有了勇赫的命令,岳定等人自是不会也不敢抗议。离开向阳村上大道,皇甫少白一行人朝着远处的凤凰古镇赶去。听向阳村的村民说,在过几天便是凤凰古镇有名的下元奏诗节!所以,他们必须要加快行程才行。
因为凤凰古镇离向阳村有些远,赶马车得一日半的路程所以夜里众人不得不再次露宿野外了。打猎回来,猛力正巧看到勇赫收到一只飞鸽传书。
“大人!”
“恩。”
只是轻应一声,勇赫随即低下头认真看起纸条上面写的信息。识趣地,猛力提着手中的野兔绕过勇赫几米远往不远处岳定搭好的篝火方向走去。见桀劦陪着皇甫少白站在江边远眺,他随即一屁股坐到地上。
“主子近日是怎么了?成日里无精打采的,该不会是病了吧?”
“谁知道!”
见火势大了,岳定立马提起地上的死兔子往大江下游走去。看勇赫走过来,猛力随口询问道。
“大人,怎么样了?”
“京中一切无常吧!”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大事。”随手拾起地上的木柴,勇赫看也不看火堆甩手就扔了过去。睨见皇甫少白还站在江边,他不禁有些皱眉。“公子,天色暗了。不要再站在那里了,小心冻坏身子。”
“快些过来烤烤火吧!”
“知道了!”
没有拒绝!听到勇赫的喊声,皇甫少白随即侧转过身走回去。江面轻风轻拂,吹起他的衣袂翩翩青丝翻飞如舞,仿若一位遗世独立的天界王子下凡来。如此仙人之质,直令勇赫等人看得眼都直了。
“如今真的是越发天冷了。”
搓着双手,皇甫少白倾身上前更加靠近柴火堆。
“主子觉得冷吗?”听他如此说,猛力只以为皇甫少白是方才吹风吹得久有些冷了立马便要起身去身上为他拿披风。“如果冷了,属下去给你拿件披风!”
“不用了。”
皇甫少白甚是感激地抬头冲猛力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一点自己还可以忍受的!”
“如果公子觉得冷,还是在披件外衣好了。”不明白他的话,桀劦坚持要猛力赶紧去给皇甫少白拿件披风。“如今我们出门在外,受冻着凉的话自是可以找到大夫医治。但是身体总要不好受的!”
“猛力,我真的没事!”见皇甫少白十分坚决,猛力只好放弃了。看他坐下来,皇甫少白这才开口向众人解释起来。“我以前听少彦说过,他小的时候曾经还光着膀子在雪地里面练功呢!所以,我想……”
“我和少彦不是两心同体嘛!”
干笑着,皇甫少白不敢去看勇赫他们的脸。也不敢去想,此刻如此愚笨的他在大家的眼里和心里面到底是有多么可笑!
“他以前能够吃的苦,我现在一样也一定可以吃得了!”
“所以这点冷,我还是想要自己坚强一些试着挺一挺的!”
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卑微呢?
为什么他的语气要这么温柔低弱呢?
是因为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会令大家感到反感和讨厌吗?
一想到如此种种,勇赫心里面开始自责起来。是他们平时有表现出什么对他不好的神情或态度吗?为什么明明身为他们的二主人,皇甫少白跟他们说话都要显得如此的低声下气?
“主子,你其实不用硬挺的!”听了皇甫少白的话,猛力只觉得自己心里面好酸好苦。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他们平日是有多么不待见他了吗?为什么他的主子会这么温柔体贴的跟他说话?
“是啊!公子。”侧眸,桀劦一脸从未有过的正二八经地凝望着皇甫少白的双眼。“你其实不用这么勉强自己也是可以的!如果你真的软弱了,或是生病了也是没有关系的。因为有我和岳定他们大家时刻会保护着你的啊!”
“桀劦!!!”
桀劦!
那个笨蛋!
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你真的软弱了”!?
“大人,我难道说错了吗?”某人丝毫没有觉察出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滔滔不绝地继续安慰皇甫少白道。“公子!你真的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和大人、猛力、岳定,包括彦王府里面的所有护卫们。大家哪怕是自己掉脑袋,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动您半根毫毛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
“即使是皇上或太子也不行!”
刚一处理好野兔子归来,岳定就听到某人此翻热烈宣誓绝对忠诚的感人肺腑之言。顿时被惊得瞪大眼张大嘴,刚刚放下去的脚也不晓得接下来是还迈它呢、还是还迈它呢!
“我走开的这一小会儿,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岳定的话,桀劦顿时一脸不解地回转过头来。
“没出什么事啊!”
“话说岳定你拔一只兔子毛,需要拔这么久吗?”
“你是在拔一头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