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台,浩大无边,战台边缘是白玉石栏,战台正中央地面刻画着一头不知名神兽,威猛如霸,脚踩祥云,威风凛凛。
战台两侧是整齐看台,坐北朝南的是主位,幻真阁各位长老,宗主林啸天赫然在列,而另外一侧则是宗门弟子的座位,包括内门几尊妖孽在内的许多幻真阁精英都被惊动。
而这当中还有两道熟悉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魔怔同秦思雨,听闻外门有人胆敢邀约五大宗门天才于天穹台一战,魔怔第一反应就是不知死活,同时也对此事产生了不小兴趣,想趁着人多凑凑热闹,如果对方强悍,那就等待内门之人出手教训,如果实力并不强悍,他便可以出手挑衅,以觅机会提高自己声望。
最近这段时间魔怔可说是郁闷之极,甚至连修炼的心情都被破坏殆尽,不知是谁将那日凝元塔之事传扬了出去,虽有些人不信,但还是有些人对他的实力产生了怀疑,当面自不敢有人说什么,背后却风言风语沸沸扬扬。魔怔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强大,证明自己还是那个外门耀眼的第一人。
所以,今日听说有人同前来幻真阁的其他宗门天才邀战天穹台,魔怔狠兴奋。一来,他想见识一下其他宗门天才的实力。二来,若有机会,他会亲自上战台挑战,让其他人知道,他魔怔还是往昔的那尊妖孽天才。
自从上次凝元塔之事后,秦思雨同魔怔关系突飞猛进,初尝云雨的秦思雨显得格外娇媚,刚到场便成了众人焦点,但慑于魔怔的强势,周围弟子只敢偷瞄,不敢正眼。
这种状况极度满足了秦思雨同魔怔的虚荣心,两人的骄傲清晰写在脸上。但两人万万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傲然接受众人膜拜,而是一波接着一波的震撼,甚至令秦思雨后悔不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两人此刻还沉浸在极度满足的虚荣之下。
一行人缓缓踏上天穹台,魔怔眼神落到台上,在各大宗门天才脸上流转,很快他脸色阴沉下来,因为他在当中见到了万般痛恨的李子墨。
为何这小子同各大宗门天才在一起?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魔怔心内忐忑起来,一方面为自己同李子墨之前的冲突担忧,另外一方面则满心不甘,如若李子墨真同这些其他宗门天才有关联,很可能会受到宗门重视,或许他从此将会失去报仇的机会。这段时间,他一直等着李子墨的挑战,想一雪前耻,李子墨却一直未出现。
李子墨久久未来履约,魔怔心态也随之转变,先前的些许忐忑担忧逐渐被他忘却,居然臆想李子墨是因为害怕所以躲避他,不敢应战。将李子墨亲手斩杀袁战的惊艳表现逐渐忽略,无知认为袁战的实力其实盛名难副,而李子墨的胜利乃运气。
所以,此刻再见李子墨时,首先心里的反应是悔不当初,因为如若李子墨真同这些宗门天才熟络,今后被宗门器重,他想要报仇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他很后悔,后悔没有在之前的日子主动挑战李子墨。
而此刻战台上的李子墨却并不知道,台下正有两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且充满仇恨。
而此刻端坐在正位主席上的林啸天,眼眸从台下众人身上流转一圈,最终落在李子墨身上。寻常不苟言笑的他,破天荒露出了温和微笑。
“你知他们是谁么?”林啸天望着李子墨问道。
“他们是谁我不关心,也没想过要知道他们的名字,在我心中,他们只不过是些自命不凡被人宠坏了的废物而已!仗着宗门的威势在外作威作福。”
李子墨脸带噱笑,眼神从众位号称天才的各大宗门弟子脸上扫过,眼内的不屑之意、蔑视之芒无比清晰,就如同一记响亮耳光,生生抽在众人脸颊上。
“哦!那你知道天穹台是什么地方么?”林啸天似乎很喜欢李子墨的回答,听到李子墨给出的答案时,俊脸上笑意更盛了。
“幻真阁战台!”李子墨淡淡答道。
“看来已经有人给你讲过这座战台了。不过,我还是要给你解释清楚一些,以免你后悔!”
林啸天微微一笑,眼神从李子墨身上抽离,转而投向其他宗门天才弟子,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天穹台!是幻真阁建宗以来就一直存在的地方,甚至比幻真阁主殿历史还悠久,在幻真阁的久远历史中,哪怕是主殿,都因为几次宗门外患和内乱,数次被破坏,唯独这内门天穹台,一直屹立在此,同幻真阁天钟为整个幻真阁的标志,是幻真阁内存留最久远的建筑之一。上天穹台,生死勿论,了结一切恩怨,只要是在天穹台上解决的事情,事后一切宗门担当。你可清楚!”
林啸天微笑,眼神再次回到李子墨身上。
“我很清楚,就怕有些人并不清楚!”李子墨冷笑,眼神落在绝天行和寒沐辰身上。
生死勿论?是针对所有人么?
绝天行和寒沐辰脑海同时泛出一个问题。
林啸天眼眸内闪过一丝赞许,清楚从李子墨眼内看到他内心的坚定,战心的一往无前。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