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想起了我和小娜销魂的尝试,虽未成功但天翻地覆的一夜。我陷入了巨大的幸福之中。我突然意识到下面的是我们乡长,是一个有夫之妇。我有些胆怯。我知道是她愿意的,甚至是她主动的。可我怎么办?再发展下去,我可要收不住脚了。
莫名其妙地,我一边想着小娜,一边用坚挺的枪械顶着她的要害,一边虚伪可怜地喘息着说,你可别胡思乱想,我是怕你冻坏,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她下意识地娇-喘着不成句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可我感到她的身体在抽搐,在无法控制地颤抖,想要把我吞进去。她的手在慌乱急切地解我裤子上的扣子。可无力和惊慌让她老也解不开腰带。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帮她做这件事情,只要我一动手,一切都完了,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犹豫着,我已经让她的一双手和整个身体已逼到了悬崖。我愿先想过的东西都跑得远远的,只留下让我恐惧的鬼怪一样的东西。我被逼到了尽头,是死是活就看我的举动啦。我想到了那胖小姐,想到了小娜,想到了木壁后面的手,想到了正在远方戍边的那位可怜的军人。
我突然厉声说,你别不要脸,这是干什么,我只把你当成姐姐!
说完后,我自己被自己虚伪的话都惊呆了。
张小梅像被一声头顶的霹雳给震坏了。她呆愣一下,所有的行动都停止。时间在一瞬间凝固。
我看见了她迅速苍白枯萎的脸。我的心立刻疼痛的难受。我知道自己伤害了她。明明我是渴望的激动的,可我怎么虚伪地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一个离开丈夫好长时间的女人啊。她喜欢自己,渴望自己的爱抚也是应该的。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我怎么说出这么尖刻的话来刺伤她。
张小梅蓦地双手一捂脸,放声大哭。不管我如何解释、呵斥,她都死死地捂住脸,拼命地哭。我压在她身上,不知所措。我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们两人的身体在她凄厉的哭声中渐渐冷却,火焰纷纷熄灭。
这时对面射来了灯光,我想,这准是那混蛋的司机回来了,莫名其妙的夜就要过去。我赶紧扶她起来,让她赶快擦干眼泪。她似乎比我更冷静,恢复得更快捷。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张小梅已经像一个正常的女人那样端庄典雅了。我又开始恼恨那司机来得不是时候。也许这件事情不被打断,我们的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无聊的样子。
灯光来到我们身边,却一直掠过去,又在夜的深处消失。山风更急啦,万沟千壑的树木发出惊骇的呼应。
张小梅看看我,小声地说:谢谢你!
我很苦涩。心里一阵难受和后悔。
她谢我什么?是我没有乘人之危?是我帮助她保持了一个完整的自己?在这样的社会力,谁又能独善其身?我们何必这么虚伪地支撑着,独自忍受无法言说的痛苦?在这么长的夜晚,我们独自相处,男女之间最渴望的事情却没发生,这是奇迹还是讽刺?说出去别人信吗?
我没有说话,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可耻的懊丧中。
你搂住我,我累了,想睡会儿。
张小梅看着我安静地说,像个女神一样让人不敢违背,不敢亵渎。
我叹口气,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她紧紧地靠着我的肩膀,孩子一样地闭上眼睛。
我看着她奇妙地睡去,心思乱成了一团麻。我在自作自受的痛苦中胡思乱想着。她的纯蓝衣裙鬼火一样发出微光,把一具雪白的胴体照得玲珑剔透。我搂着她,动也不敢动。
我放纵着千万个念头把我的心咬得兆孔亿疮。如果她知道此刻我所想的,她怎么也不会这样安详地睡去的。操=他妈,这狗-日的司机再不来,我可就疯掉了。我拼命地搂紧她,仿佛怕她会溜走,仿佛我一放手就会失去最心爱的宝贝。
她在我怀中香甜地打着微鼾,要命的嘴唇微张。我几次难以控制地俯下去,却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就好像自杀的人一次次在悬崖上徘徊。
我沉浸在一种如疯似醉的状态中,终于渐渐地什么也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