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后,篮球场上几乎成了我一个人表演的舞台。
一开始发球,乡长因为先挑的人,就大方地让我们先发球。书记没再客气。他手里拿着球,用眼观察我们几个人的位置。
我知道一开始对方不会太重视我。他们都知道我是文人,身体虽然高,但看上去有些瘦弱。我悄悄地穿插到了篮下的一个空档,向书记招招手。书记果然是个老球油子,他稍一犹豫,做了个假动作,然后突然就把球传给了我。我得隐瞒我的实力,我装出吃力的样子接着球,然后别扭地往前进了一步,双手一举,就把球投了过去,球旋转着打在篮板上,在篮圈上惊险地转了两圈,才不情愿地落了进去。近距离篮板是我拿手的好戏,在学校的时候我玩到了可以让球随心所欲地转圈进篮的地步。
一比零。我们首战告捷。书记很高兴。虽然我进球看着别扭且惊险,好像毛巧了,但时机处理的很好,空档抓的也好,进球很果断。书记表扬我说,小李的球感很好,是可造之才,好好努力。我说,还是书记传球的技术高。
乡长虽然输了球,但并不在意,甚至有点为我高兴的样子。她赶紧提醒其他人,一定要盯好人,别漏了。果然,负责盯我的高个子开始跟在了我的身后,寸步不离,甚至有些紧张。对付这些生手我才不慌呢,有许多的摆脱办法。
第二个球仍是书记发。他总喜欢掌握全局。在他用眼寻找目标的时候,我突然往前冲了出来,和那高个子拉开了一些距离。书记显然是犹豫了,因为那大个子盯得紧,而且我的第一个球没有显出什么特殊的球技,所以他没及时传给我,而是传给了乡长盯防的那个队员。乡长个子小,没法阻挡来球,但她卡位卡的好,那个队员接球后却没办法冲进三秒区。几次带球后,他又只好回传给了书记。书记这时候已经偷偷来到了篮下,接到球后,见面前有人盯防,立刻往外一带,起跳投篮。
我在篮下看见书记投篮的姿势有些勉强,知道没戏,赶紧冲向篮球的反弹点。球果然像设计好了一样,在蹭了一下篮筐后,直接落进我的手里。我果断地起跳,刷地一声,篮球空心落网,盯防我的人连反应都没来得及。
书记高兴地大叫:好样的!
这下,我的实力稍微露出了点。这么干脆漂亮的空心球,书记和乡长都看出了我决不是等闲之辈。乡长看着我的眼睛里射出火焰一般滚烫的目光。我有些得意地想,这才到哪里啊,你们就看我的吧!
因为书记对我的球技有了认识,他再次发球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地朝我的侧前方扔了过去。这是老球员都掌握的提前量。似乎他对我的水平还不那么放心的缘故,书记的提前量有点小,但我轻易地接球之后,一个反身,直接跃起跳投。球出手,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再次空心落筐。
这下乡长和她的队员都傻眼了。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利落的跳投,傻子都看出我的篮球水平有多高了。
书记开心地哈哈笑起来。他大声地对我说,小李,好好努力,我们给他们剃个光头。
我看一眼乡长,得意地说:放心吧书记,我就是一把最好的刀子。
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悬念,盯防我的人根本形同虚设,我远投近突,出手必进,一会儿就进了十个球,真得把乡长他们剃了光头。
第二局乡长重新布置了战术,采取联防的阵势,稳扎稳打,想要采取持久战。可我和书记配合,一会儿拉到外线远投,见人外扩防守后,再突然冲进防守圈,让他们防不胜防,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们打了个稀里哗啦。又是一个十比零。
乡长涨红着脸,先是说改三局两胜为五局三胜,后来居然要求把我调给她们。书记当然不同意,除非乡长认输,然后再重新组队。乡长竟然不认输。这个好强的女人,明知道结果要输还是坚持要比赛完。
第三局比赛开始后,形势果然发生了变化。原因是乡长亲自盯防我。看着她红艳如花的面容,看着她胸前的高乳在几乎透明的被汗水湿透的运动衫里突突乱跳,我实在放不开手脚。她见我胆怯,更是铁了心的吃定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想多运动用体力把她拖垮,但见她咬牙坚持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最后她竟然愈发过分地拉住了我的衣服,让我根本无法摆脱她。甚至,她见我要接球的时候,干脆犯规,拉住我的手臂,或者推我的腰,我气愤地看她,她却狡黠地看着我笑,一副无赖的样子。真让我无可奈何!
因为我的实力无法发挥,我们第三局居然输掉了。书记调侃我说,小李,别见了乡长就蔫了,男人一定要挺起来啊!我明白这玩笑的暧昧意思,我脸热地看看乡长,她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个要强又麻烦难缠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