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重甲铁骑不同,西园骑乃是轻骑,速度和机动力自然是要比重甲铁骑强上不少,西园骑铁了心要跑,那重甲铁骑显然是不可能追得上的。所以,在看到西园骑直接逃走,那重甲铁骑前列的那名战将便是直接抬起了手,止住了身后的铁骑。
“陈,陈,陈大人,他们,他们是,他们是什么人啊?”看到这些重甲铁骑不去追西园骑,却是朝着他们这边慢慢走来,那些兖州军将士也是一个个脸色发白。那西园骑已经是够厉害的了,可碰到眼前这些铁骑,竟是不战而逃。这使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战的兖州军将士,在看到这些重甲铁骑之后,那满腔的勇气也是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与那些兖州军将士的模样完全不同,陈宫在看到这些重甲铁骑出现之后,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平淡,甚至还带着微微一丝欣喜。而当那名领头的黑甲战将走到陈宫面前,将头盔上的面罩打开,露出一张刚毅的面容,陈宫脸上的笑容便是再也压制不住了,连忙是翻身下马,拨开挡在面前的兖州军将士,快步迎上前,冲着那黑甲战将便是拱手一礼,笑道:“原来是将军及时赶到!真是多亏将军了!”
那黑甲战将见到陈宫,脸上的傲然也是稍减,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对着陈宫便是抱拳回礼,说道:“夏侯惇见过陈大人!我等来迟,令陈大人受惊了!罪过!罪过!”
“不敢不敢!”虽然对方口称罪过,但陈宫又岂敢真的去问罪于他?要知道,眼前这人,那可是被曹操视为左膀右臂的夏侯惇啊!况且接下来陈宫还要靠着夏侯惇的保护才能安全离开此处,当即陈宫便是看了一眼夏侯惇身后的重甲铁骑,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目光,说道:“将军身后的,这应该就是曹公曾经提起过的,虎豹重骑?”
“正是!”夏侯惇用力点了点头,说话间,不经意地抬起了下巴,脸上也满是骄傲,有这样一支精锐之师,夏侯惇骄傲倒也是正常。随即夏侯惇又是看了一眼身后的重甲铁骑,说道:“主公为了组建此军,也是耗费了不少,上个月才是刚刚成军,也仅有这五百余骑!末将担心张使君与陈大人危急,这才先行率领此军前来营救,倒是没想到,呃,怎么不见张使君?”
夏侯惇说话间,却是看了一眼陈宫身后的兖州军,不由得眉头一皱,却是因为没有看到张邈的影子。
夏侯惇一提起张邈,陈宫的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一抹轻蔑与苦笑,随即便是将张邈主动投降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听完陈宫之言,夏侯惇的脸上也是同样露出了讥讽,一向以果敢武勇著称的夏侯惇,又怎么看得起张邈这种贪生怕死、临阵求降的行为?
只是稍稍思索了片刻,夏侯惇便是点头说道:“主公令末将必须要安全接回张使君!张使君既是被敌人给抓去了,那末将自当前去营救!”
虽然不齿张邈的贪生怕死,但曹操给夏侯惇的任务,夏侯惇却是不敢打半点折扣,说完这话,夏侯惇便是立刻转身上马,扯住缰绳就要率领虎豹重骑前去追击。
“将军且慢!”见到夏侯惇的举动,陈宫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是喊了一声,快步上前,一把就是拉住了夏侯惇的缰绳,拦住了夏侯惇的去路。
当然,陈宫这样的文官,如果夏侯惇真要走,他又如何能拦得住?但是夏侯惇倒也没有强行离开,见到陈宫拦阻,也是停住了动作,皱着眉头对陈宫说道:“陈大人,这是何意?”
“将军见谅!”见到夏侯惇没有强行要走,陈宫也是暗暗松了口气,随即便是松开了缰绳,对夏侯惇拱手说道:“下官也知道将军要完成曹公的命令,必须要营救出张使君,不过,眼下张使君已经是落入了敌军之手,而敌军势大,不光是那千余人的西园骑,还有近万人的汉中军!很有可能赵青的大军随时赶到!将军麾下虎豹重骑虽然厉害,但毕竟寡不敌众,如此贸然前去,说不得还要中了敌人的埋伏,到时候非但救不出张使君,还使得曹公耗费心血组建的虎豹重骑毁于一役!还请将军三思而行啊!”
夏侯惇可不是那种只会闷头往前冲的莽夫,听得陈宫所说的道理,夏侯惇也是眉头微皱,却又不得不承认陈宫说得在理。片刻之后,夏侯惇又是忍不住问道:“只是,张使君落入了敌军之手,只怕安危......”
夏侯惇倒不是真的关心那张邈,可营救张邈,毕竟是曹操布置下来的任务,夏侯惇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张邈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真不知道如何向曹操交代了。
听得夏侯惇的话,陈宫也知道夏侯惇这是被自己给说动了,连忙是回答道:“将军请放心!张使君虽然为敌人所擒,但他毕竟是兖州州牧,身份不比寻常,就算是赵青,那也不会轻易处置他!只是让张使君受几日苦头,安危却是无碍。”
陈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已经全然没有了对张邈的尊重,从张邈主动投降的那一刻起,陈宫就不打算继续为这样一个人效忠了。
陈宫如此一说,夏侯惇也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陈宫的话,随即又是看了一眼陈宫身后的那些兖州军将士,说道:“陈大人既是如此说了,那末将也就斗胆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