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脆响,却是在田畴这边,田畴手中的长剑再也没有能够挡住公孙瓒的铁槊猛攻,直接就是断掉了一截!而那铁槊也是顺势斩下,斩中了田畴的肩膀!
也亏得田畴反应得快,及时将身子一抽,那铁槊只是斩破了田畴肩膀上的护甲,带起了几滴血珠,显然并没有伤得太重。
田畴吃痛连忙是纵马后退了几步,挥剑左右砍杀了几名想要偷袭他的敌军士卒,然后看着面前的公孙瓒,面容依旧平静,就好像肩膀上那处伤是伤在别人身上一般。
公孙瓒咬牙切齿地瞪着田畴,眼中的恨意没有丝毫减少,呲着牙喝道:“田畴!你伤我白马义从,今日你这条命就当是赔给我吧!”
听得公孙瓒的话,田畴脸上的表情已然是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他天生就只有这么一个表情一样,看着公孙瓒,轻轻点了点头,手中的断剑一横,说道:“要我赔条命给你,那就请公孙将军亲自来取吧!”
田畴这样平静的表情,令得公孙瓒那是越看越怒,再也不跟田畴废话,直接提着铁槊就是冲杀过来,正是要打算将田畴给击杀!
眼看着公孙瓒冲杀过来,田畴也是吸了口气,做出了准备作战的架势,突然间,田畴两眼一亮,嘴角微微一勾,却是将手中断剑一收,直接扯起了缰绳,拍马就跑了!
明明前一刻还决定要一决死战,可转眼间就掉头跑了!田畴这举动也是让公孙瓒顿时就是愣住了,下一刻,公孙瓒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田畴给耍了,顿时就是怒了,扯着嗓子就是怒喝道:“无胆鼠辈!哪里跑!”
对于公孙瓒的咒骂,田畴根本就是充耳不闻,纵马狂奔起来,若是遭遇到有敌军士卒拦阻,便是提剑挥砍,只是奇怪的是,田畴并没有向北面逃走,而是朝着西面方向跑去?
只不过盛怒之下的公孙瓒却根本没管这一点,而是提着铁槊追了过去,凡是挡住他去路的,也不管是敌是友,公孙瓒就是直接纵马撞开!此刻公孙瓒的眼里,就只有前方那个看似落荒而逃的田畴了!
公孙瓒倒是想要抓住田畴,不过田畴的骑术却是十分了得,在万军当中穿梭,灵活得很,公孙瓒如何奋力去追,就是追不上田畴!气得公孙瓒那是一边追一边嗷嗷叫,大声喊道:“鼠辈!鼠辈!有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鼠辈休跑!”
对于公孙瓒的喝骂,在前面的田畴完全就是充耳不闻,只管闷头往前冲,就是不让公孙瓒追到自己。有几个想要立功的公孙军将士拦在田畴的面前,却又不是田畴的对手,直接被田畴给斩杀,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两军的厮杀也已经愈演愈烈,一开始靠着那支强弩兵相助,公孙军被刘虞军所压制。可随着两军厮杀混战到了一块,为了不伤及友军,强弩兵也只能是停手。而少了强弩兵相助,加上鲜于辅与鲜于银也是被四将困住,刘虞军也是渐渐处于下风,虽然现在还能支持得住,可时间长了,落败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正在追逐中的公孙瓒与田畴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个情况,田畴眉头微微一皱,而公孙瓒则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继续追击,同时也是大声笑道:“田畴!看到没有!用不了多久,你手下的兵马就要死光了!到时候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对于公孙瓒喊话,田畴却是连头也不回,继续纵马往前狂奔,就这么领着公孙瓒在战场上不停地绕圈子,分明就是在故意拖时间!
公孙瓒此刻也看出田畴这是在拖延时间,但现在这时间拖延下去,是对公孙瓒有利,公孙瓒也弄不明白田畴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只是又不能放任田畴不管,只能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追着田畴跑,同时也是左右呼喝着,催促那些将士们继续杀敌,早一刻将刘虞军杀败!
“呜——!”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凭空响起,在苍穹中回荡!听得这莫名的号角声突然响起,公孙瓒顿时就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是勒住了缰绳。左右一看,最后目光却是投向了战场的西面,因为那号角声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放远望去,只见那平原的尽头,一片黑影正飞快地朝着这边奔袭而来,却是一支数量并不算多的兵马,粗略估算一下,应该只有一两千人的样子!
当即公孙瓒就是眉头微微一皱,又是将目光转向了前方同样是停了下来的田畴,似乎隐约明白了,田畴之前一直拖延时间,应该就是在等待这支兵马吧?很快,公孙瓒脸上就是浮现出了一抹冷笑,哼道:“不过这点兵马,又能如何?白马义从!迎敌!”
随着公孙瓒一声喝令,之前一直停留在战场外围的白马义从终于又是有了任务,将士们吆喝一声,便是齐齐地调转方向,朝着那正奔袭过来的兵马冲过去!
白马义从是公孙瓒精心打造的杀手锏,虽然之前遭到了强弩突袭,损失惨重,但全军上下斗志依旧,没有收到半点影响。就算是公孙瓒让他们再去冲击那支强弩兵,白马义从也绝对是义无反顾,更不要说眼前这支看似普通的兵马了!
特别是当白马义从与那支兵马越来越近之后,看清楚对方的模样,装备简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