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弋阳城的情况,年轻小将也是紧皱着眉头,弋阳城的城守要远远强过于郎陵,自然不可能像对付郎陵那样强攻弋阳了!
年轻小将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之前他会选择攻打弋阳,无非就是之前有传闻说赵青当初孤身入弋阳,硬逼着弋阳郡守陈温放弃了弋阳自主权,将大部分弋阳守军都交给了赵青。所以年轻小将也是认为这弋阳应该是没有多少兵马才是。
可现在这么粗略看着弋阳城头上的守军,至少也应该个两千余人的样子!这可和传闻中的情况大不一样啊!难不成,情报有误?
年轻小将脸色阴沉,倘若当真情报有误,那他这次来攻打弋阳,肯定是要无功而返了!这无疑是让年轻小将很是不甘,只是他也不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还要强求的人,正相反,年轻小将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稳。既然这弋阳不能强取,那就只有暂且作罢,总比强攻之下反落个败仗要好吧!
想通了这一点,年轻小将的脸上倒也没有多少郁闷了,一挥手,便是准备下令让将士们收拾行装,指挥兵马回去。
“将军!你看!”就在年轻小将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身边一名士卒囔囔了起来,令得年轻小将也是吓了一跳,慌忙回过头一看,只见那名士卒正一脸惊讶地指着前方的弋阳城,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年轻小将也是立马顺着那士卒手指方向朝着弋阳城再度望去,顿时年轻小将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此处距离弋阳城还是有段距离的,所以年轻小将也不可能完全清楚地看到那城头上的情况,之前也只能是看到城头上密密麻麻的人影,由此粗略估算城头上的守军数量。
而此刻,年轻小将却是见到那弋阳城城头之上,之前那密密麻麻地军列,突然哗啦一下就是倒了一片,很快又是站起了一排人影,这情景那可是说不出的诡异!
“嗯?”年轻小将也不是普通人,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弋阳城城头上的守军有些不太对劲!难不成,这弋阳城的守军有什么问题?当即年轻小将也不犹豫,立马便是对身后的士卒吩咐了一句,竟是带上几人,就这么再度朝着弋阳城方向前进了一里左右,想要靠近一点观察!
靠近了一些,年轻小将也是更加看得清楚,这回他可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这次他看得明白,那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哪里是什么守军士卒,分明就是一排排身着铠甲的稻草人!远远望去,还真有点像是一排排的士卒守卫!
看清楚了城头上的情况,年轻小将身后的那几名士卒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疑,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名士卒更是忍不住对年轻小将问到:“将军!弋阳城这是,这是搞什么鬼?没事在城头上插这么多稻草人干什么?难不成这弋阳城的城守会什么巫术,能够让这些稻草人为他打仗守城?”
说出这番话,那名士卒心里头想象着这样的情况,也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个年代的人,可没有几个不迷信的!特别是前几年黄巾之乱的时候,传闻大贤良师张角能够撒豆成兵、召唤天兵天将,那可都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闭嘴!”年轻小将回过头呵斥了这名妖言惑众的士卒,只是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反倒是露出了惊喜之色,再次仔细看着那弋阳城的城头,片刻之后,就是对身后的士卒吩咐了一句:“走!我们先回去!”
这里毕竟距离弋阳城还是有些太近了,年轻小将就带着这么几个部下,还是不太安全,自然还是要先退回到自己的军队当中。
这一路退回去,年轻小将却是显得有些兴奋异常,等回到军中之后,年轻小将立马就是一扬马鞭,喝道:“传令下去,令将士们休整半个时辰,准备进攻弋阳城!”
“啊?”先前年轻小将可是下达军令要撤退的,可这转眼间又是要攻城?这让周围的几名士卒全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年轻小将,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见到手下士卒都是惊疑的模样,显然是在质疑自己的决定,年轻小将倒也不恼,笑呵呵地对他们解释了起来:“你们也看到那城头上的守军,其实全都是稻草人假扮的!没错吧?”
那几名士卒都是连连点头,刚刚他们也都是看得清楚,只是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年轻小将也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这弋阳城的城守是故意摆出这些稻草人,假扮成守军士卒,就想吓跑前来攻城的敌人,也就是,我们!”
“呃?”年轻小将这么一说,也是令得那几名士卒全都是愣在了当场,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脑筋都是有些转不弯来!过了好半天,其中几名士卒才是若有所悟,只不过还是满脸怀疑地问道:“将军,你是说,这弋阳城的城守事先已经知道我们要来攻打弋阳,可城内又没有足够的守军来防守,所以才是耍了这么一个花样,想要把我们给吓跑?”
弋阳城的城守会事先知道有人来攻城,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他们攻克郎陵城也已经过了五六天了。当时他们也没有拦住那只信鹞,令对方知道有人前来偷袭倒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