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刘辟说出这番话的一瞬间,廖化还真有些动心的意思,不过很快廖化就是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面赶走,晃了晃脑袋,沉声对刘辟说道:“刘辟,此等话今后勿须再提!当年我们的确是攻官府!杀狗官!行事痛快!可最后呢?我们又是落得个什么下场?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刘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廖化那放在刀柄上的手,随即又是看着廖化,斜着眼笑道:“廖化!你这是要和我动手?”
“不!”廖化摇了摇头,直接就是将手从刀柄上拿来,两手往左右一张,示意自己手无寸铁,然后说道:“你信得过我和张彪,才会来到这里,我自然不会对你动手……”
“可若是我对你下手呢?”不等廖化把话说完,刘辟突然冷喝一声,紧接着一只手握着单刀就直接划向了廖化的咽喉!眼看着廖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单刀带起的光华逼近,突然刘辟又是两眼微睁,紧接着,那片光华就这么硬生生在廖化的咽喉处定住了!距离廖化的咽喉也不过分毫的距离!
“不躲?”见到廖化依旧是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刘辟脸上终于是有了变化,微微吸了口气,双手握着单刀有如磐石一般不动分毫,随即冷笑一声,哼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并非不敢杀我,而是不会杀我!”廖化却是始终一脸平静,就仿佛刘辟手中的单刀是搁在别人的脖子上一样,甚至廖化还轻轻摇了摇头,晃动了一下脖子,这才开口说道:“尽管我与你并不相熟,尽管我也知道你城府颇深,但,我相信张彪!他向我举荐了你,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张彪?”听得廖化说出的这个理由,刘辟只是回了一声冷笑,哼道:“你就这么信得过他?难道你不怕,是他与我合伙来骗你,要取你性命?”
“当然不怕!”廖化却是一点也没有被刘辟唬住的意思,看了一眼刘辟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贼兵,反倒是一笑,说道:“我不知你,但我知张彪!我不信你,但我却信张彪!”
廖化的话一说出口,刘辟顿时就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回过神的刘辟突然咧嘴一笑,手腕一转,那紧贴着廖化咽喉的利刃刷的一下就是在廖化的脖子前滑过,竟是没有伤到廖化分毫!而刘辟也是跟着笑道:“有胆识!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而廖化则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刘辟身后的那些贼兵,之前还对廖化冷眼相对的一众贼兵,却是转眼间一个个面露笑容。<>
对于刘辟以及他手下贼兵的反应,廖化再也没有提起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而这个时候,走在城门的朱皓,却是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堪堪回过头,冲着廖化招手喊道:“廖将军!还请速速进城吧!”
廖化笑着冲着朱皓点了点头,刘辟却是跟着走到了廖化的身边,同样是朝着朱皓笑脸相迎,口中却是轻声说道:“张彪信你,我也信你!张彪信那赵青,我便信赵青!”
廖化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也是回了一个笑脸,然后迈开大步就是朝着前方的城门走去,一边走,口中也不忘说道:“朱也算是个英雄!就看看他生的种,有没有一个好酒量了!”
葛陵城,城池规模上比起朗陵城还要小上几分,而就是这么一座小城,在半个多月前,也是惹来了贼人的惦记。
显然不是所有城池都能像朗陵那样,有朱皓这样敢于拼死作战的战将驻守的。只是坚持了不到半日,葛陵城官府上上下下就是跑了个精光!
与攻打朗陵城的贼兵一样,攻打葛陵城的贼兵正是之前盘踞在附近的盗匪,甚至这些盗匪的实力还不如攻打朗陵城的贼兵!只可惜葛陵城的城守在一听到有贼兵攻城,早就跑了个没影,令得贼兵轻轻松松就将葛陵城给拿下了!
攻破了葛陵城之后,贼兵竟是堂而皇之地在葛陵城驻扎下来,每日就是在城内抢掠,弄得好好一座城竟是变得十室九空,简直就变成了一座鬼城!
在城内正中央的位置,正是葛陵城的县衙所在,只不过现在却已经是成为攻破葛陵城的贼兵的巢穴。<>贼兵的头目每日便是在这里饮酒作乐,弄得本是朝廷官府之地,却是变得乌烟瘴气!
“啊!”
一声呼痛声,就在县衙的高堂内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惹得高堂外的几名贼兵慌忙冲了进去,同时口中还喊着:“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叫什么!叫什么!老子还没死呢!”一声恼羞成怒的怒喝声跟着响起,只见在高堂内,昔日摆放整齐的桌椅全都是凌乱不堪地丢弃在地上。一名全身上下不着一缕的矮个子壮汉,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高堂正中,身上沾满了鲜血,面目狰狞地冲着那些闯进来的贼兵怒喝。在他的脚下,躺着一个同样全身光溜溜的年轻女子,只不过这年轻女子此刻却是两眼瞪得老圆,咽喉处一片血肉模糊,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此人正是这次攻打葛陵城的盗匪的头领,名叫王留,他本是邻城的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因为犯了人命官司,这才是逃窜到了葛陵。之后却是另有一番机遇,竟是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