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禇哥儿听得对方是官府的兵马,就想起之前村子遭受官府的迫害,一时气不过,就动手丢了一块石头。现在听得对方突然点了自己,禇哥儿也是心里头咯噔一下,猜到对方这肯定是要报复了!
不过禇哥儿也不是怕事之人,直接就是站了出来,大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概,一双眼睛更是瞪得老圆,气鼓鼓地盯着赵青,反倒是有种示威的意味。
“啪!”一声脆响,却是站在禇哥儿身后的一名长者直接跳起脚,一个巴掌摔在禇哥儿的后脑勺上,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喝道:“混帐东西!敢对大人无礼?还不给我跪下!”
显然禇哥儿对这名长者有些害怕,挨了这么一下,却是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是嘀咕了一句,就老老实实地跪在了赵青的面前,无奈地低下了脑袋。
赵青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看得出来,这名长者的呵斥并非出自对自己的尊重,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这名魁梧的壮汉,不想让这名壮汉因为得罪了自己而遭殃。
当然,赵青倒也没有说破,只是笑了笑,便直接摆了摆手,笑道:“也不当什么事!只是纯粹想要见一见这位好汉罢了!起来吧!”
说完,赵青也是随意摆了摆手,禇哥儿见了,立马就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本来就不是情愿跪下的,自然是顺杆爬了。不过赵青的宽宏大量,也是令得禇哥儿对赵青更加有好感了,望向赵青的目光中也是透着好奇之色。
那名刚刚教训了禇哥儿的长者显然与之前被赵青的官印吓得脸色发白的几名长者完全不同,站在赵青面前,却是丝毫没有被赵青的官位吓住的意思,虽是恭谦有礼,却是不卑不亢,冲着赵青就是躬身一礼,说道:“老朽腆为许家村里君,不知赵太守到此,多有冒犯,还请赵太守恕罪!”
里君,也就是一里之长,应该也就相当于这许家村的管理者了,而且以许家村这样封闭的状态,估摸应该也就是许家村内最德高望重的长者,说是族长都不为过。
原来竟是这许家村的村长啊!不知道为何,赵青在明白对方身份之后,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连串“喜洋洋、美羊羊”的歌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想起以前后世的事情了,摇了摇头,对那许家村的里君说道:“老丈不用如此客套了,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不会怪罪,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多谢大人宽宏大量!”里君的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对着赵青再次躬身一礼,便是站起身,却是没有让路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欢迎赵青进村。
看到对方的举动,赵青的眉毛不由得一挑,颇有意味地看着那里君,看样子,这许家村与刘岱之间的矛盾可不只是误会那么简单啊!连带着自己这个陈郡太守也会被对方如此防备!这若不是自己带来了这么多兵马,只怕对方还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吧?
本来赵青还没有一定要进村的意思,现在看到这里君的举动,反倒是勾起了赵青的一丝好奇,嘴角微微一勾,转过头又是看了一眼身后的戏志才。
见到赵青回过头的眼神,戏志才立马就是明白了赵青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便是上前一步,对那里君拱手一礼,说道:“老丈有礼了!”
戏志才是个读书人打扮,比起赵青他们一身武将模样那是完全不同,在这个念头,显然读书人要比武将的身份更显得高贵一些。所以,在看到戏志才后,那名里君的脸上也是多出了一些笑容,反倒是令得赵青心里头一阵阵的不爽。
“老丈!我家大人率领兵马远道而来,只为了清剿黄巾余党,还你们谯郡太平!如今天色已晚,将士们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恶战,正是人困马乏!还是要劳烦老丈,让我们得一休歇之所!感激不尽!”戏志才的说话彬彬有礼,话语中又透着道理,这嘴皮子上的功夫,的确是要强过赵青等人。
“嗯?”听得戏志才的话,里君的眉头微皱,却是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一众村民,随即又是回过头对着赵青和戏志才问道:“这,难道,许家村适才还是冒犯了赵太守?他们与赵太守起了什么冲突?”
果真是老狐狸!赵青心里头忍不住骂了一句,许家村与赵青的兵马有没有开战,里君岂会不清楚,这话分明就是在说:你们经历的恶战与许家村无关,凭什么要让许家村负责你们的休整?
说到底,这里君还是对赵青有所防备,那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自在模样,看得赵青就是心里头冒火。而戏志才却还是一副微笑模样,并没有被里君的话所惹怒,依旧笑着说道:“老丈有所不知!之前我们在山谷那边,遭遇了黄巾军的攻击,也亏得我家大人勇猛,将士用命,才能将那些黄巾军彻底击溃!那些黄巾军全军覆没,将来许家村乃至整个谯郡,都不用再担心有黄巾乱军骚扰了!”
“啊?”戏志才这一番话说出口,立马就是引得周围的村民一片惊呼,惊呼声中更多的是喜悦的成分。许家村虽然民风彪悍,村民们各个都是敢打敢杀,可毕竟只是一个小村子,能够做得到的也是极为有限,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虽然打跑了那些黄巾军,却不敢追击的缘故。面对这样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