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贤妃一个眼色,便有人把一直旁听于偏殿的碧蓉跟珊儿给带了上来。她们二人早就吓得腿都软了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知道。
“珊儿,枉本宫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要害本宫与腹中孩儿!”就在此时,一直昏睡的妙佳媛突然起身,由玉心搀扶从内殿走出。她面色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小产的人。而且,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块观音像的碎片。
提前预示好的悲伤,在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后就能让自己挺下来。日久见人心,这人心,还有多少人是保存完好的。
凝雪阁并不是很大,此时那么多人站在这里,有多少人是真的关心佳人情况又有多少人,只是为了看笑话。白色素衣者的出现,打破了她们心中的嘲笑,更打破了有心人的所有防备。纤细如水葱的手指间夹着的碎片,散发着隐隐约约的香气。
“娘娘”珊儿的嘴唇轻颤,身子整个瘫软了下来。就连身边的碧蓉也是眼珠子提溜直转,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臣妾参见皇上。”略带失望的扫了一眼珊儿,摇了摇头给皇帝请安。贤妃跟虞凝瑶均与其有了一番眼神的交流,这庄和宫上下早就已经为了今日的戏做好了十足十的准备。
“荷寒你的身子”皇帝忙扶起了妙佳媛,惊讶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她。
“皇上,娘娘没有小产。孩子还安然无恙地在娘娘肚子里。”江太医适时出来做解释。
“真的吗?”这份迟来的喜悦冲去了皇帝所有积聚起来的阴霾,握紧了佳人的手,微眯的眼睛徘徊在了佳人的肚子上。这里,装着他们的孩子。还好还好,还活着。但是,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久未说话的人,此时竟是完全黯淡。感觉大势已去,皇后显得有点儿颓然。倒是虞凝眉跟萧静筠,虽是震惊但都只是一瞬,如今又是一副淡淡的【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恩。臣妾之所以欺瞒皇上就是为了要揪出内应。还望皇上恕罪。”被皇帝如此的悉心呵护,妙佳媛自是心喜。只是,现下不容许你侬我侬。狠狠一个回眸,冷冽地瞪着瘫软在地上的人。
“无妨,你没事就好。贤妃,凝瑶,看来你们早有安排。那就快点给朕一个答案吧。”皇帝当然是不会怪罪妙佳媛,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知道没有必要用来折磨现在的自己。只有知道真相,她才能释然,才能让心爱之人走的没有遗憾。百年之后,也好有个交代。
“皇上”皇后下意识叫不好,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局面完全因为妙佳媛的完好无损而改变,迷惘地看着虞凝眉跟萧静筠,可是她们二人均是面无表情地原地待命。她知道,她只能靠自己了。
“闭嘴。”皇帝冷声斥责。
“…”咬紧了下唇,踉跄着后退的皇后被秋芸扶住。头脑嗡嗡,让她有了恐惧。
“此事就先交给臣妾来说明吧。十七年前的事情,臣妾不清楚所以不想妄加评论。但是今日之事,确确实实是皇后指派给臣妾的婢女珊儿的所为。那日,臣妾就见珊儿行踪古怪于是便派了玉心前去跟踪。不想珊儿是将皇后赐予的观音像拿去打破,里面竟是包好的麝香。当时玉心回来禀报的时候臣妾很害怕所以就去跟贤妃姐姐商量了,凝瑶当时也在还拦截住了换新观音像回来的珊儿。”妙佳媛抽泣着,梨花带雨般地让人意存怜惜。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皇帝心疼地搂紧妙佳媛的肩。
“擒贼先擒王,如果告诉您了,您只是惩戒了珊儿是捉不到幕后主使更加不能揭开那么多真相的。”虞凝瑶微微笑着,大力撞开了萧静筠的肩膀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也不去看她此时多狰狞,委下身子对皇帝然。
“那这幕后主使就是皇后?”皇帝带着狐疑地神情看向皇后。
“不是的!不是臣妾!臣妾从未在观音像上做手脚啊!”皇后直直跪倒,她的申请倒不像是在说谎。因为她没有慌张,有的只是委屈。善于察颜观色看面部表情变化的虞凝瑶,此时心里一个波澜惊起,她的委屈,到底从何而来。
“珊儿,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是吗。那你就来看看这碎片是不是被你当时打烂的观音像残留下来的?”见珊儿依旧死死咬唇一句话不说,妙佳媛便把观音像的碎片丢到了她的面前。
“不奴婢奴婢”珊儿似乎受惊不轻,但也说明做贼心虚。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皇后,眼里满是求救。
“对了皇上,何不请徐太医上来呢。他可是佳媛跟婉仪的主诊呢,啊,对了,还是德慧娣皇后的。”是应该把徐广叫上来了,这些人嘴巴太硬。但是那个男人,就未必了。
“去把他带来。”不经任何的思考皇帝直接叫身边的公公去把人给带上来。
“人在这里呢,父皇。”陆友谦华丽丽登场,闪着一口大白牙。
“你怎么在这里?”皇帝知道陆友谦常往来庄和宫,虽无甚怪罪的意思但是终归不是那么妥当。
“来破案呀。喂,刚刚本王跟你说过的话你记得的吧。快点老实交代吧。”陆友谦拽着徐广的衣领把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