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凝瑶了。
“她出事儿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虞凝瑶眼眉一扬,轻蔑地笑了一声后俯身到陆友谦耳边,两人开始耳语。
陆友谦不方便此时出现在庄和宫所以虞凝瑶就自个儿进去了,好家伙,这下子人就真的全齐了。贵妃还是银装素裹的丝毫不加以隆重打扮,跪在地上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了吗?”贤妃见虞凝瑶回来便悄悄迎了上去。
“恩。娘娘那边呢?”点点头,随着贤妃又静静回到了人群中。
“在偏殿听着呢。”眼眸弯弯,如一轮浅月。
“那我们就静待好戏吧。”
凝神香已经撤去,只留下一点儿残余碎末,江太医在进行检查,面色十分凝重。
“启禀皇上,这凝神香内参有麝香。而且用量较大,所以…”江太医用白布擦拭着手,尔后跪下汇报。
“凝神香是贵妃亲手制作的,你可不要胡言乱语!”皇后出言斥责。
“是啊,咱们贵妃娘娘好不容易出了濞蓝宫你可别再害她了。”虞凝眉一脸媚笑,语调偏高有了嘲笑之意。
“茜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愤怒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楚贵妃,但是更多的,是难过与失望。
“自臣妾出了濞蓝宫之后,皇上您是第一次跟臣妾说话呢。”楚贵妃倒是不急不忙地开口,双腿似是跪的麻木了,讽刺地开口,其实麻木的是心吧。
“娘娘,我家主子并没有得罪您啊,您为什么要害她!”玉心是跟着妙佳媛一同入宫的自是感情深厚,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质问起楚贵妃。
“到底是本宫要害她,还是有人要害本宫啊,可别让你主子的孩子没的不明不白呢。”要是以往作风的她还不早就起来给那婢女一巴掌,可是如今,她只是轻松地回着话也不恼,倒是让旁人看了无比恼火。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当初朕就不应该把你从濞蓝宫里放出来!”皇帝见她的样子便更是生气,但是如今急火攻心让自己十分不舒服所以也只能是厉声斥责而不能太过激动。
“您的确不应该听信了谗言,把臣妾从落花宫内放出来,如今的岚什宫可是一点儿也比不过濞蓝宫的清净呢。”若有所指地一番话,楚贵妃低了低眸,侧着瞥住一旁的虞凝眉。
“皇上,是臣妾当初失言了!要是臣妾知道贵妃娘娘死性不改的话臣妾也不会”
“都住口!茜儿,朕就问你一句,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皇帝此时还哪有心情管谁才是自己的爱妃,谁的话可信,他脑子乱的跟浆糊似的。他不知道自己这番问话到底有什么用,他就只是,就只是很想听她亲口说罢了。
“臣妾如若说不是,您会信吗?”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皇帝现在是深信身边的人而对自己失去了信任,自己身陷囹圄只能怪树敌太多,无妨,一条命罢。
皇帝的心有了些许的动摇,久久未曾说话,皇后眯了眯眼看向身旁的虞凝眉,而虞凝眉也是一副不悦的样子。美目如微波流转了一番,上前颔首福身行了个大礼。
“皇后你做什么?”皇帝蹙眉看着皇后。
“皇上,请恕臣妾的大不敬之罪。您说过,十七年前的事情不许再提,但是今日之事真真让臣妾感到难过与疑惑。您难道就没有发现,今日之事跟当年之事十分相像吗?”
果然,皇后为了保全自己开始把事情推给楚贵妃。所以,麝香,失足,红珠串儿,徐广,碧蓉…这些统统都只是她为了洗脱自己嫌疑而利用的事与人罢了。好高明的手法。不过,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与一直未曾说话的贤妃相视一笑,更漏的流逝,十七年的谜,即将解开。
曾以一颦一笑撼动君心,再以惊鸿之舞完全拢获。德慧娣皇后楚茉鸢,一直是后宫里的一道传奇,同时也是禁忌。所有妃嫔都知道,她才是皇帝的心头至宝就算她死了也没有人能够动摇她的地位。但是,还是有人愿意做代替品就是为了博君一笑。其实,谁不恨,谁不甘,谁不悲呢。
鹣鲽情深,这是一个虚幻飘渺的词汇。但是在十七年前的人眼里,皇帝与德慧娣皇后便是这么一对璧人。后宫佳丽三千,亦不过滥竽充数敷衍诸多意见之人罢了。所以在一朝之间,她便树敌无数。就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明不白。或许是她不愿伤害别人,但是纠缠了那么多年,是应该大白了。
“朕说过不要再提此事!”皇帝在听了皇后的话后立刻就变了脸色,她依旧记住,佳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样子,十几年了,他每每想起还是会有着万箭穿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