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遂是无福消受。
双手抱住膝盖坐在角落里,睫毛下蕴涵了多少情愫,可有人察觉。如此仓皇与斑驳的灾难,为何觉得心里如此的平静。没有一点儿起伏,如若不是那不紧不慢的跳动,真的以为,它死了。静静地听,窗外的寂静,编出的曲目。
到底是谁,让她粉身碎骨。明媚尽碎。
木制牢门发出了吱呀声,守卫把钥匙放回到了腰间,有一人在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选择迈步进入。
“眉儿”陆友泰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里的渴盼,他想见她。想看看她有没有受苦,想看看她,还好不好。
“夜已深,王爷怎不在府内休息,来这肮脏之地又是为何。”虞凝瑶也没去看他,到了如斯田地,同心同意亦或是珠联璧合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沧海桑田,不过烟云晃眼,转瞬即逝。
“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陆友泰紧锁着的眉头在看到虞凝瑶缩在角落里的那一刻完全松懈,并且充满了哀伤。他能做什么,他凭什么这么难过,凭什么心痛凭什么“我很好。谢王爷惦记。”到底身上有多少的伤痕,终究比不过心上那刺目的划痕。为何心脏还在跳动,因为它不甘,不愿,不舍。
“对不起。”仰起了头,月光从仅有的小窗户那射进,点燃了唯一的光亮。呼吸间,有白气晕出,很冷。
“王爷何错之有呢。”只觉得讽刺,虞凝瑶是做警察的,很多事情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明白。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他脑子打结。只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脱下了披在身上的黑色披风,用它裹住了虞凝瑶的身躯。他看到了依旧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泪痕,似乎有什么让自己坚硬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而且让自己呼吸也变得沉重。
“为什么”把头埋在了壁间,感觉到了他的鼻息触碰了自己耳旁细小的绒毛。曾经,他们俩一同抚琴,他的下巴会抵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那温柔的气息让自己红了面庞。如今,只会让自己觉得犹如刺入毛骨之内的痛。
“渐入寒冬,小心着凉。父皇正在调查此事,你也不用担心。”他揽着她的手忽然一颤,放下了披风的最后一角,缓缓起身,只觉得再也无法与之目视。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七弦古琴会突然之间多了那暗器?!为什么在我出事的时候出现在我身旁的不是你!你就站在我隔壁明明你就站在我的隔壁为什么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咬紧的下唇出了血,把披风一把拉下,苍白的脸因为动气而多了几分血色。但是却仍然遮掩不住憔悴之色。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这段话,她祈求的不是陆友泰的出手相救而是证明此事与他无关的行动!可是他却一言不发的离去。琴摆在他那里,让她如何去为他找理由。
“眉儿你冷静点,这件事情与你无关,父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心里的涟漪越来越大,就快要扩大出身体之外了。他抵制那爆发的情绪,握住虞凝瑶的肩膀朝她微微一笑。
“我故意把琴摆在你那里怕的就是有人要陷我于不义,但是我千想万想都想不到算计我的人居然会是你。你要我死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好不好,他们是无辜的!”跪倒在地,虞凝瑶已经无法阻止眼泪的流出。她已经不想过问任何的理由了,她好累,真的好累。只希望,家里人能够平安无事。
“对不起”再次道歉,好多事情,他不能说。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说对不起。埋藏在内心里的话也只能在这冷冽之夜内化为三个字,再也没有暖昧,再也没有留恋,再也没有曾经的阡陌之年。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哪怕你告诉我,是楚晶韵因为妒忌所以陷害于我我都可以抹去眼泪但是为什么你留给我的只是对不起!陆友泰,你把我的信任踩在了脚底,让它碎成了片与尘埃结合最后飘走!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一定会谢谢你,教会我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垂下的头猛然抬起,眼泪纵横,藏在眼底深处的除了恨还有就是难过。抬手,狠狠的一巴掌。她已经不想追究原因了,没有必要了,真的没有必要了。点到为止吧,知道了,恐怕只会让自己更难过而且觉得更加的不值得。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眉儿,有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懂。但是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寿宴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