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秋芸扶了起来,此刻,她的素面上满是倦容。
“娘娘身子抱恙快快躺下吧。”
虞凝瑶替过秋芸扶着皇后,秋芸虽不愿但却没有任何表露,默默退到了一边。
“晚宴的事儿准备好了?”
皇后气若游丝的开口对着虞凝瑶询问,虚弱的身体因为这一开口显得更加的脆弱,不断的用另一只手还抚摸着胸口。
“一切准备妥当了。”
虞凝瑶见皇后此般模样,有点儿担忧,连忙关切的问了一句“娘娘可是又开始胸闷头晕了?”
虽然皇后之前也有刁难她,但是现在对她非常好。
而且现在各宫各院的奴才见了她也不会再欺负她说她闲话,她总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皇后靠在床头,合住了眼“恩,方才用晚膳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奴婢这就去告诉皇上。”
虞凝瑶觉得有必要跟皇上说说,让御医彻查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本宫的身子自有太医来调理不必再去烦扰皇上。”皇后拉住虞凝瑶的手摇了摇头。
虞凝瑶没有说话,四周环顾了一番,香炉内的香气越来越浓郁,几乎让人快窒息了。
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秋芸,她依旧一脸冷淡,到底是哪儿不对。
把皇后的手放进被子里,虞凝瑶走到香炉边,打开盖子拿出那红色的香包嗅了嗅。
“你干什么?”秋芸走了过来,一把夺过香包。
“跟你有关系吗?”虞凝瑶打量了她一番,抢过香包走到一边儿。
“你别以为娘娘宠爱你就可以站在我头上!我才是通汤宫的掌事!”秋芸愤恨地说。
“所以你就拿这月季花香包害自己的主子然后好嫁祸给我?”虞凝瑶忽地扯起唇角的笑容,冷然看着秋芸,把花包递了过去。
“你你说什么!”秋芸往后退了几步,立刻撇开脸。
“那这月季花包哪儿来的?难道你会没常识到月季花不能长期放在室内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虞凝瑶步步逼近。
“虞凝瑶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从娘娘还是贵妃起就一直服侍,怎么可能会害娘娘!这些花包都是贵妃找人送来的,我又怎么会知道里面竟然是月季花!”秋芸打开虞凝瑶的手,不去看虞凝瑶的眼。
虞凝瑶没有回答她,只是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她说的没道理,她应该知道如果陷害不了自己那么死的就是她,她不会那么蠢。
而自己也的确看到了岚什宫的宫女要毁掉那些月季花,贵妃又是出名儿的会做香料,难道真的是…
“怎么了?这么吵?”皇后听到了争执声,便由别的侍女扶着起床。
“娘娘,您看这是什么。”虞凝瑶瞥了一眼秋芸后,将地上的花包捡起交给皇后。
“这不是贵妃送来的花包么?怎么了?”皇后接过那花包露出疑色。
“娘娘您闻闻看是什么味儿?”虞凝瑶道。
“这”皇后一嗅,立刻丢掉了那花包呈惊讶状。
“没错,是月季花。”虞凝瑶还不忘看秋芸一眼,但是秋芸居然一改方才失态,面无异色地站在一边。这让虞凝瑶不禁放了放戒心。
“楚荣茜!居然用此等卑劣的手段害本宫!可是太医怎么会?”皇后捂着胸口,满目尽是恨意。
“这花包平日由奴婢与秋芸姐掌管,自然没有人会怀疑。也是奴婢们的疏忽。将花包放在香炉内跟檀香一起自然能混淆太医的嗅觉,也怪不得太医。奴婢经过岚什宫的时候就见到昭玉唤人将一盆盆的月季花丢掉…”
虞凝瑶不紧不慢然,其实说到此她也觉得奇怪。贵妃怎么可能那么大意呢。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好狠的心!本宫要好好教训一下她!”皇后震怒,本是愁容的面上已全被愤怒代替。
“不可。娘娘现在去也没有一点儿证据,那月季花早就被清理干净。岚什宫的奴婢定是不会出卖贵妃娘娘,何况贵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宠妃。”虞凝瑶站在皇后面前阻止然。
“那本宫该怎么办?”
“等。”
“什么!?”
“娘娘,此番只能说是哑巴吃黄连亏了。贵妃娘娘有备而来绝对不会让您轻易揭发她,此番只能忍着先。”
“也罢!暂且留那贱人一命!”
皇后思虑一番,甩袖作罢。虞凝瑶叹了口气,这后宫,果然深潭一般可怕。
在通汤宫内伺候完之后,月亮也已经高悬于空中了。揉了揉眼睛,困意顿时便袭来。走在回尚宫局的路上,这一路都变得灯火通明,估计也是方便那些入宫赴宴的将军们吧。
打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怎么萧静筠还没有回来吗。这么晚了,她又去了哪里?算了,虞凝瑶伸了个懒腰,跟她没关系的事儿她没必要去理。而且上次就是因为跟踪萧静筠才害自己差点儿丢了性命,睡觉睡觉。
“凝瑶!”刚躺上炕,急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