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你冤枉个屁啊你~!
尚宇一见自己这身着装,顿时死的心都有了,老泪纵横,八字胡也被鼻涕浸湿黏在了脸上,此时狼狈不堪。
安翰朗叹息了一声,似乎很痛心的模样。
战君铠自然也知道,那一声叹息提醒着自己该给个交代了,而不是在这清理门户。
“天帝,此事乃我国之失,他日定然会给出补偿,还望念着杯酒交情宽大处理此事。”战君铠已不抱希望了,说话语气自然低了几分。
安翰朗看了看尚宇,又看了看战君铠,叹道:“也罢,此时不大不小,别坏了两国的和气,国师虽然喜欢女色却未铸成大错,且已断了一臂算做代价,此事就此作罢。’
战君铠VS安翰朗,第一回合安翰朗完胜!
当夜,颜面尽失的战君铠愤然离去,国师一脸苦瓜色,就跟吃了黄连似的,夹着尾巴出了宫。
安翰朗站在殿中,看着那远去的两个身影,笑的合不拢嘴,一旁嘟着小嘴,抱着肩的安嫣哼哼了两声,虽然自己扮演对这个角色有些不地道,但是皇兄似乎很高兴,那就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萧明。”安翰朗回身唤了一声。守在一旁的萧明上前一步:“皇上。”
“派几个激灵的人,暗查进战君铠的身旁,密切的注视着战国的一举一动。
“是,皇上。”萧明领命,应声过后除了殿门。
……
清晨,远方的天际缓缓拉开淡青色的天幕,日出东方,天色渐亮,林中鸟儿婉转的清鸣传来,空气中弥漫了清新的气息。
辗转了一夜,直到即将天明才轻轻的阖上眼,尚未睡熟,突然一阵喧杂的声响自外传来,琉菲猛的睁开眼,这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兵剑交接,厮杀喊打的声音。
大脑有短暂的零点一秒变得一片空白,这深山密林怎会有这种声音?难不成……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翻身下榻,刚刚撩开竹帘冲了出去,琉菲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僵在了原地……
屋里内外一片狼藉,几点刺目的血腥洒在地上,门口,一个衰老残迈的身子斜斜的倚在墙上,全身被血浸湿,一只手无力的向着前方正在打杀拼搏的人影伸了伸,最终又垂落了下来。
“婆婆……”琉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冲过去将倒在门口奄奄一息的婆婆扶在怀里:“婆婆,你醒醒,婆婆……”
婆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皱纹似乎开了不少,脸上尽是血泪,一手捂住了胸口致命处的伤口,另一手摸向琉菲的脸庞,“孩子……快……快逃……”
完全没有询问这场变故因何而来,还在担忧着让她快逃,琉菲的心好似撕裂般的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婆婆见她伤心落泪,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孩子……婆……婆婆很喜欢你,不要……说对不起,要……要……要平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握着她的手突的一松,人已撒手而去……
琉菲心下一颤,急忙摇晃着她的手,嘶声哭喊着:“婆婆……你醒醒,你不要死啊,不要因我……而死啊……婆婆……”
然后,没有人回答她,距离婆婆不远处,汪伯伯的尸身倒在血泊里,眼睛大睁着,空洞的的望着她……
琉菲心底发寒,一股滔天的恨意油然而生,碧色双目诡异之光一闪而过,死死的盯着不远那抹白色的身影,正是那自称尚钦的人面畜生。
汪虎泪痕犹在,手里拿着开山斧,嘶声杀敌,奋血欲战,已多处伤口让他摇摇欲坠。
任贡新身形如风,面色萧寒,手中一柄银光乍闪的长剑神出鬼没与尚钦大战一起,敌袭十六人,此时到底身亡已有三人,任贡新全力保护汪虎周全,不免与敌交战而落了下风,一身粗麻布衫以破烂不堪,十几处明显伤害在丝丝渗血,但仍咬牙拼死而战。
“住手,住手,你们通通都住手!”琉菲突然大喊着冲到战场中央,面色悲痛,心如刀绞的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个人,秀目闪着妖异的目光,猛的转头面向正在冷笑的尚钦,道:“尚钦,你放过他们,放了他们……我就跟你走。”
“月玲。”几乎是同时,任贡新与汪虎出声呵斥,一手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边:“你疯了吗?人都死了,现在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你跟他回去能解决问题吗?只会白白牺牲了自己而已。”任贡新嘶声呵斥,为琉菲的糊涂而恼怒。
“那我要怎么办?”琉菲痛心的睁开他的钳制,秀美娇颜声泪俱下:“婆婆与汪伯伯已经死了,都是因为我,我不能在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也死了,都是我,是我害了你们!”
“够了!”却没想到此时最该发狂的汪虎大喊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要杀了这些狗娘养的为我爹娘报仇雪恨!”
尚钦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桀桀的怪笑了两声,悲悯的看着她们三人:“姑娘,没用的了,要是在这之前你能这么主动地配合就不会有今日这桩血剧的上演了,他们为了爹娘要报仇雪恨,我尚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