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的来吧,化脓成血也无所谓,我会昂然等待着死亡,彻底结束这拿着人生当娱乐的世界……
脸上突然一阵滚热,某种叫做伤心的东西汇聚成泪,缓缓流下,一瞬间与那细雨融合,消失不见……
低头自腰间取出了那悬挂许久了的蛇皮面具,扣在了脸上,一张酒醉后嫣红的脸畔蓦然间变得清冷,倨傲,还有一丝阴狠的狰狞。
突然身旁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阵香风徐徐飘来,随着的还有一把油纸伞遮在了头顶的茫茫细雨,琉菲站起身,侧头一看,竟是月色那张憔悴且担忧的娇媚面容。
“月玲,你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大家都在找你……”月色略微沙哑的声音,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琉菲苦笑一声:“你回去吧月色,禀报宫主,就说月玲死了……”
“是,月玲是死了。我们这就来收尸的。”又一道清冷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如那茫茫细雨在身后放响起,月色脸色微变,当先拦在了琉菲身前:“月寒,好歹我们姐妹一场,宫主只是吩咐找到月玲,又没真让你带回一具尸体,你不要乱来。”
“坏我月娥宫名声,又做逃奴的人难逃一死,月色,你这般袒护她只会惹来杀身之祸。”月寒幽冷的面孔好似千年寒冰,缓缓的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月寒,你当真这般无情……”月色面有痛色,厉声喝问她。
琉菲望着这一幕无动于衷,好像月色维护的并不是她,月寒要杀的也不是她,完全置身事外。
“你看她那副冷血的模样,说什么好姐妹?她若真有心当你是好姐妹就不会做出这类事情害的你被宫主责罚。”话音落人已到了近前。
月色想摇摇头,想要否认却又那么的无力,“月玲……你是有什么苦衷吗?为什么要离开我们?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当我们是姐妹吗?”
琉菲抬起微醉的星眸,淡淡的扫了眼月色,又扫了眼月寒,清冷的说道:“若能杀得了我便杀吧,问那么多废话作甚?”
“月玲……”
“我不是月玲。”我是琉菲,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生也琉菲,死也琉菲,从不是月玲,也从不是尹素宜。
月色面色一滞,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好陌生,既是生了月玲的一副面容却是陌生的性格,难道,难道她真的变了?抛弃了从小到大如同亲生姐妹的她们?抛弃了将她抚养成人的月娥宫吗……
“你听到了吗?她已经不当自己是月娥宫的人了,还留下她作甚?”月寒秀眉一掠,怒气之下想要推开月色,却不料愣神中的月色身体突然趔趄了一下,无巧不巧的刚好撞上了站在西湖池边的琉菲,脚下突兀一滑,脸上带着无波无澜的淡漠,身体嘭的一声砸向了水面,清冷的湖水瞬间将她吞噬……
“月玲!”月色一惊,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想要回手去拉住她的时候却不料另一只手突然制止了她的动作。
“没有月玲,月娥宫从此没有这个人!”月寒大喊了一声,清冷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不知是警告,还是劝阻,话音一落,转身愤然离去。
月色呆了呆,蓦然转身,湖面平静不起丝毫波澜,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离了羯蛊丹月玲你还有几日可活?月玲啊月玲,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呢……
愣怔了片刻,见湖底仍旧一片宁静,月色苦涩一笑,缓缓的转身,轻轻的离去了……
当一切归于了平静后,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冰冷的湖水突然破开一个口,琉菲全身湿透了爬到了岸边,喘着长气压抑着呛咳,想一想刚刚这场面突然有些些哭笑不得,又有些酸涩……
……
四国之首的战国如今接二连三的传来一则则震惊天下的消息,战国太子战君铠,曾在安国冰山之地突然消失,至今五年之久,当年失子心痛的战帝曾一怒之下歼灭安国,却不曾料,就在数日前战国太子时隔五年后凯旋而归,从新坐上了空缺五年的太子之位,战帝龙心甚慰,因年老体迈,心有余而力不足,当月战帝便宣出一旨,欲退位,新皇战君铠择吉日登基大典。
战国新皇上位,曾因为太子年间多做善事造福百姓而被国民百姓爱戴,所以登基后亦受百姓拥戴,举国上下欢腾过后,新皇当即传出一则震惊四海的寻人消息,在大陆四国寻找一名女子,广泛流传画像,悬赏万两黄金。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面对各方流言蜚语,恶意诽谤战帝不动于衷,同时加大了寻人力度,大有掘地三尺也要将此女子找出的决心。
四海之内皆动荡,天下奇人异事行走江湖之人都有留意画像上的女子,一时间那一张黄纸黑墨绘制的简易却又灵动的图像被世人所周知。
长恒古街路上,石砖路长幽幽慢慢,琉菲一身月白色长袍缓缓站在告示栏前,望着画像上的描述,以及那黄金万两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悄悄掩嘴,偷偷的看了四下的人。却不料四下无数双眼睛盯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查看,似乎看到了黄金般灿灿发光……
琉菲心下一动,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