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擂台上文邹邹的诗词表演,一个个文儒学士手拿折扇装腔作势的模样使得琉菲大感兴致缺缺,这种样貌平平,身材平平,学问平平的家伙也敢上台来卖弄?看过了越国比武招亲大会的赛场笔试后,琉菲对眼前这些一概鄙视……
看看人家那擂台上的人,身份咱不说,光说样貌,一个个都是风流倜傥,相貌堂堂,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身姿挺拔,英俊非凡,啧啧~没个比……
单单拿出任何一个都要惹来一片羡慕嫉妒恨,外加花痴星星眼……呃……咳咳,貌似有点势利眼了哦……不过呢,这的的确确是事实啊,好,那咱不说样貌,再说才华,看看人家战国二皇子,身姿一动,两足就能给你画出一副巨大江山美人画,再看看贡新哥哥的琴……
“任贡新……”思及此,琉菲眼中不免多了一分黯然,这个让人纠结的男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是对是错连句解释也没有……大好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依稀还记得,在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她从尹家大宅的墙头上掉下来时跌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依稀还记得自己当时那怦然心动的感觉,虽然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似乎早已伸开双臂,等着她从那里掉下来一样……
清晰的记得,在客栈中箭之时,昏迷的前一刻是这个男人抱起了自己,救了自己,来的亦是那么的突然,似乎早已等在那里准备救下自己一样……
地牢之中,城中的古街之上,一次次的相遇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快速的在她脑海中闪过,每一次都是那么突然,又那么偶然,还是那样的自然……
难道,难道都是为了算计我吗……
以前不想不觉得怎样,顶多心里有些小失落,但现在的心情为何却觉得是万般的难受……
眼眸流转间,在数百人流之中,不经意的一瞥,琉菲的身子突然怔住了,她直觉脑中嗡的一声,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眼睛瞪得如铜铃,嘴巴微张,竟是极度惊恐万分的模样,同时脸上的表情竟然变得诡异起来……
安翰朗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诧异的瞥了琉菲,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就在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小小的骚乱,在哪里有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走着……
这是一个略微纤细瘦弱的女子身,身上服饰极其怪异,说似乞丐又不像,很有异域风格的装束,但却是邋遢不堪。
身上罩着一件遍布了污渍,已经难以辨别其本色的裙衫,自臂膀以下,除了肩上有两条绳系着之外,两条伤痕累累的手臂就这样露在外面,竟然全然不在意,自膝盖以下的双腿亦是裸露在外,如此装卓不似被人撕扯所造成的,反倒是故意制作出这样的风格,想来敢穿这样服饰的人定是一个大胆开放的女子,稻草一般枯干的头发披在肩上,头上还有几根草叶,如同乞丐脏兮兮的,就那样魂不守舍的一般漫无目的的前行,虽看不到正脸,但亦能想象出她面黄肌瘦的可怜模样……凡是她所到之地都惹来众人一片闪躲,如避什么肮脏的东西……
“菲儿,怎么了……”安翰朗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爱妃,可话刚问出口,琉菲身子就猛的一颤,这才回过身来,但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如同失了主心骨的迷茫眼神看了看安翰朗,然后猛地转身,头也不回的就急急的想要冲出去,直奔那女子在的方位。
安翰朗剑眉一挑,不解她的举动,难道那“乞丐”似的女子与菲儿有什么关联吗?几乎处于下意识的,安翰朗抓住了她,死死的抓住了,心里没来由的就产生了一种惶恐,好似一放手就会失去她那般的难受,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那柄神秘来历的匕首一样让他惊慌失措……
“放开我,阿朗……”琉菲的声音急切万分,眼神慌乱不已。
两人这么一挣,一拉,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安嫣公主见嫂嫂脸色奇怪,不禁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二哥,心下以为二人吵架了,未敢开口打扰?
“你,你要去哪里……”虽然极力的压制,但他的声音仍旧暗哑,满含着不安,与慌乱,诸多莫名的潜在情绪。
“阿朗,你快放开我,我有急事。”琉菲慌乱的看着那少女即将消失,声音几近恳求,眼中不知是急的还是吓得竟然有泪光晃动:“来不及了,阿朗,你快放手……放开我。”几到最后,声音竟然突然高昂大喊了起来。
“什么来不及了,你到底要去哪里,你要离开我吗?”同是突兀的满腔怒火,大声喝道。
这样的慌乱,这样的不安,隐隐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从来没有过的,这种感觉让安翰朗很不爽!非常的不爽,所以他怒了,他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手指紧了又紧,被他抓住的地方已经有了青紫的于痕,两人却恍若未觉,恍若未见。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不会,永远不会!琉菲,你给我记住,只要我安翰朗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你有千般万般,火烧眉毛的理由,你都休想从我眼中消失,休想从我手中消失……”这种恐惧是隐在的,因为他曾经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过,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