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安翰朗如实答道。
“也许你认错人了,我的童年是跟着娘亲一起过来的。”莜优虽然不忍心看他那失落的表情,但是也不能让他一直用那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这就是你这几天一直盯着我的原因吗?”
“也许我真的认错了吧。”安翰朗苦涩一笑,抬头看了眼清灵动人的莜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之前若是让你有不便的地方,很抱歉。”安信王,似乎很少有说软话,道歉的时候……
“我的回答让你失望了吗?”莜优看着他道。
“事实总会让人失望,但人不能一直活在虚假与幻想之中……谢谢你,莜优姑娘。”
“公子客气了。”莜优礼貌的点点头,顿了顿,轻轻的转过身去,留给他一道美丽的背影。
“公子。”萧明拿出一个披风替他披在身上,深秋的山上很冷,安翰朗摆摆手表示不用,他现在需要冷静。什么也说,什么也不想,只想冷静一下……
时间如行云流水,转瞬即逝。
七天的时间,历经坎坷,几经生死,他们终于要走出枫树林了,几位少女皆是疲惫不堪了,梁水虽然充足,但力气就要殆尽了。
琉菲亦是疲惫不堪,虚弱的身体半挂在轩楦的身上,就这样已经走了一天的时间了,轩楦虽然很吃力但却不愿放开她,心甘情愿的扶着琉菲,琉菲很感动,一路说不完的谢谢。
两人就这样吊在队伍的最后方“亲亲密密”的样子让某些人恨不得将轩楦推下沼泽淹没算了,然而,这种想法却没有人实施,甚至,虽然看着碍眼但是也没有人出声阻止,这是一种奇妙的平衡。
又走了一天,终于在这日他们迈出了那让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枫树林,一离开危险重重的沼泽地,莜优与天仙子公主们都无力的瘫软在地,越白玉与安翰朗他们的面色也都不好看,这八天的时间简直是如炼狱般的生活。
越白玉蹙眉瞥了眼琉菲,随后起身大步的走向后方。
“放开你的手。”幽冷的声音在面前突兀的响起。
这是琉菲第一次见他真的变脸,不禁有些诧异,而轩楦无动于衷,仍旧扶着琉菲,冷哼一声。
“你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朕的妃子,是在挑战朕的极限吗?轩楦。”话落尾音咬的极重,茶眸冷冽,丝丝寒气渗出,似乎动了真怒。
“哼,菲儿累了,昨日你怎么不来关心?只知道保护你的妹妹,现在跑来装好人了?”轩楦不屑冷哼,他是九幽子先生的真传弟子,高傲的很,对于这个曾经有求于他师傅,但却被其言辞拒绝的人轩楦根本不放在眼中,就算现在当上了皇帝也一样。
“你现在是在教训朕吗?轩楦,不要以为你救了朕的侍卫就可以这般无法无天了,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声冷哼朕就可以让你死千百回。”
“一口一个朕,高高在上的皇上,不知道是谁说的在外面不必如在皇宫般拘谨,免得泄露了身份,可现在,皇上是在向大家说明你的金口玉言都是虚妄的吗?”
“你再说一遍!”越白玉阴森着嗓音怒喝。
越白玉的暴怒震的琉菲瞳孔一缩,悄悄的拽了拽轩楦的后衣摆,示意他可以闭嘴了,虽然,琉菲也很想找个人搓搓他的锐气,但轩楦似乎还嫩了点。
越白玉青筋暴跳,虎目圆瞪,这是要杀人的架势啊……
见势不好,看来现在该是她出头的时候了。
“那什么……陛下您息怒,息怒……”琉菲尽量挤着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走到越白玉的近前,低声道:“陛下,我是拿他当弟弟对待的,你看他就是一个还没成熟的小孩子,说话不知轻重,没有分寸,但您不一样的,您贵为九五至尊,要是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了别人该说有失您的身份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他过不去了噢。”
小孩子?没成熟?不知轻重?没分寸?
听到这些贬低自己的词语轩楦哪能乐意,当下就要反驳,可话刚到嘴边却被琉菲威胁的眼神生生的瞪了回去,一张一合的无声口型似是在说:你要敢说一个字,你死定了!
轩楦还是很在意琉菲的感受的,也很听她的话,所以当下乖乖就范,在心底不甘的情绪催使下,他只是瞪了眼越白玉,然后哼哼着撇开头。
“你真这么想的?”越白玉神色缓和下来,略微低头看着低他半头,却近在咫尺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内明显的疲惫,硬挤出的微笑,这些都被他收在眼中。
“当然。”琉菲干脆点头。
“可是他顶撞了朕,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他在考她:“另外,他似乎大于你吧?你当他是弟弟?”谬论!绝对的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