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那浓浓的血腥味还提醒着大家,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流血的大战…
初秋的时候,早晚的天气都很凉爽,但正午的阳光仍旧如夏日般炎热。
天仙子公主一身水粉色的长裙罩体,面上覆着半透明的薄纱,墨色的三千发丝荡在肩上,飘毅而出尘。
她没有盛装打扮,但依然是让人无法侧目的美艳,她没有像乘坐高贵典雅的步辇,但仍旧让人自叹不如,只因那陆仁的步伐,那曼妙的身姿……
此时,她就好似一个寻常的少女,缓缓走进众人的视线。
在十六名白衣少女的环绕下,她徒步走来,脚步轻灵,衣袂飘飘,好似要乘风而去的仙子一般。
人流在短暂的平息过后,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呼。
公主一个上午没有露面,却在这场比试即将结束的时候她来了。
“安静一下。”王公公走上擂台道:“今日已经过关的才子们请不要高兴的太早,公主此来会出最后一道题,答对者过关,答错者,就只能认输了,大家听明白了吗?”王公公尖细的嗓音刚落下,台下先是沉默了片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没想到好不容易过了第二关,还没来得及庆幸,竟然还有一道坎在等着他们。
王公公皱起了眉头,不悦的重复道:“你们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四大古国的代表人率先齐声应是,在看他们来看,只要能得到公主的青睐,就算再多几关卡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有信心,只是江湖中人抱着的心态与他们不同,但在皇家的地盘上,他们却不能来硬的,只能顺服了。
琉菲面带紧张之色,谨慎的看着对面的蓝衫男子。
这个曾经折磨了她数日的名字……若不是此时被人提起,或许她真的忘记了自己是逃婚出来的。
难道那个尹老头发现我了?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尹老头的探子?琉菲不敢肯定,她紧抿着唇瓣,眯着眼睛,谨慎的打量着眼前的蓝衫男子。
因为她从没有刻意隐藏过身份,按理说那老头若是有心抓她,凭借他的势力应该早就抓到自己才对呀?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自己仍旧安然无恙,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琉菲想不通。
白玉端起茶杯,兀自的轻抿了一小口,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杯缘,中指时不时的敲几下杯口,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白玉的脸上始终带着不明所意的笑荣,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他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琉菲的变化,最多就是剑眉挑了挑,茶眸一敛,又恢复了平静。
“白玉兄……怎会提到安信王?”琉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白玉所问非所答,兀自道:“琉菲兄为何突然变得紧张了?难道……”
琉菲一听急忙打断了白玉接下来的话,出声反驳道:“紧张?我哪里紧张了?”
白玉看了看他轻笑摇头,眼中有一些失望的神色在其中,他没有在乎琉菲的强词夺理。琉菲的反应虽然让白玉有些意外,但这也许也在情理之中。
在白玉看来,琉菲只不过是安翰朗身边的一个没有心计的随从而已,他猜测安翰朗正在隐姓埋名游荡江湖,亦或者做一些隐秘的事情,不能公开他的身份,所以特别嘱咐了他的随从。
而自己刚刚故意提起安信王这三个字,只是想试一试她的反应罢了,没想到这个琉菲竟突然变得如此紧张,看来真的是一个没有城府的愣头侍卫。
白玉摇头,是因为他觉得安翰朗随身带着这样一个侍卫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或许可以掩人耳目,但却不是上上之策。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应证了他为何不公开了身份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白玉心中已经有了决策。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琉菲皱眉看他。
这家伙眼珠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柔和清新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突然崩塌,琉菲猛的站起身:“喂,我问你,你是不是那个死老头派来的人?”
她忍不住了,终于问出了口。
“死老头?”他皱起了眉头看向琉菲:“兄台,是在下那句话惹到了你吗?为何突然这么大的火气?”不等琉菲说话,他又抢先道:“难道兄台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冲动的行为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吗?”
琉菲心底打鼓,难道我误会了他?
“你……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哪老头子的人?”
“什么老头子?我不知道琉菲兄说的是谁。”
“你真的不是……”琉菲上下看了看他,顿了一下,仍是不信,她想了想,觉得不能再跟这人呆一块了,他出现的那么突然,而且又提起了安信王……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为妙,走为上计!
她一言不发,对着白玉一抱拳,转身下楼离开。
白玉看她毛毛躁躁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琉菲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白玉转头望向了演武场,场上一个白色的倩影在参赛者的前后徘徊着,秋水流眸平淡无波,羊脂玉般白皙的手指在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