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杨珊的神色中满是怅然与伤感。
“虽说,我将万两金票交给了史冠,可是他死不认账。他不要金票,更不承认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总之,无论如何我都是他的未婚妻,不容改变。”
杨珊的声音很小,只能被楚云端听到。
“后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跟他都成为了亲传弟子,因为他早入门一年,所以修为比我高出很多。算起来,今年是他入门的第四年。如今,我早已决定在飞鹤宗内扎根。当初我母亲虽然暂时病好了,但是奈何身体太差,终究没能继续撑很久。我无牵无挂,就更不打算再和史冠有什么关系。”
杨珊平日虽然看似是那种不太容易接近的女子,可是提起这些难过的经历时,心里有种难得倾诉的感觉,于是说了许多。
楚云端得知这些事情后,不免觉得,师姐的冷淡的性格八成与就是与她的人生经历有关。家境困苦,父母早逝,没什么朋友,而且还背负着巨大的人情,实在是不容易。
于是,他很是认真地安慰道:“其实,师姐没有什么值得纠结的。你与史冠,早已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说过,师姐若能百倍偿还当日恩情,便可毁约。既然师姐把金票送去了,他不要,那是他的事情,你该做的已经做了。而且,既然他耍赖,师姐还顾忌什么承诺?那所谓的婚约,你同样可以赖掉。你们之间的约定,早已没有半点约束力。”
“话虽如此,可是他就这样在宗门内不断宣扬,甚至有些内门弟子和师姐多说几句话,都会被他暴打一顿。这样下去,别人怎么看待珊师姐?”魏良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可是,他一激动,没控制好声音,附近的很多人都听见了。
讲台上的斩月真人,也是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整个授课殿,都看向魏良所在的地方。
魏良满脸尴尬,把头埋在桌子上,装作在睡觉的样子。
斩月真人其实早就发觉杨珊和师弟正在小声说着什么,不过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所以他也是装作没看见。
可是这会儿,魏良声音没控制住,导致斩月真人都觉得尴尬。
“咳咳……好了,魏良,刚才我听你好像是在说话,难道是对剑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斩月真人为了缓解尴尬,顺势提了一个问题。
魏良刚才正走神,都不知道斩月真人在讲什么,此时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他埋头苦想,少顷后才开口说道:“剑术吗,嗯……就是用剑发出的一些法术、招数。”
话还没说完,满堂就都是大笑声。
“哈哈哈,可不是嘛,这还真的就是剑术。”
“魏师兄的见解,的确是通俗易懂。”
斩月真人也没想到魏良会这样回答,于是循循善诱道:“不是让你解释剑术的字面意思,而是让你说说自己的见解,你对剑术怎么看?”
魏良抓耳挠骚,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九长老,弟子愚钝,在剑道上的天赋也是有限,今天其实是陪师弟师姐来听讲的。所以这个问题……要不然您就问问小师弟吧!”
说完,魏良使劲拉了一下楚云端,一脸死贫道不死道友的样子。
就在这时,亲传弟子的坐席间,史冠发出一声响亮的冷哼:“魏良,授课殿内,也是你开玩笑的地方?斩月真人好意为我们授课,你却说是陪人来的,懂不懂尊师重道?”
斩月真人面带笑意,摆了摆手道:“没事,人各有志,据我所知,魏良的心思更喜欢花在灵药、灵草上,对剑少有涉猎也是情有可原。要不然,史冠,你说说看?”
史冠闻言,丝毫不迟疑地就站了起来,十分从容地道:“既然九长老要求,那么弟子就说说拙见吧。这剑术,虽然只有两字,但实则变化多端,内涵丰富。剑,本就是百兵之王,攻守兼备。天下之大,剑术、剑招何止千千万万?在弟子看来,若要将剑术修炼有成,必然要倾尽全力,尽可能研究每一位前辈的经验、尽可能习得更多的剑法……不像某些人,因为一时兴起就过来听听长老授课,白白浪费时间。”
史冠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最后看到斩月真人微微颔首,这才很是满足地坐了下去。
“不愧是史师兄,仅从这种全面的理解上,都足见其果然是胸怀大志之人。”后方的许多内门、外门弟子,都是暗暗赞叹,十分佩服。
“你的理解,也确实符合你的性子。”斩月真人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令史冠摸不到头脑。
之后,斩月真人又看向楚云端道:“云端,刚才你的师兄没有回答,还推荐了你,要不然,你就也说说吧。”
楚云端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他只好愤愤瞪了魏良一眼,然后起身道:“九长老也是爱剑之人,弟子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觉得,魏师兄刚才的话虽然粗浅,但却是很有道理。剑术,其实不就是剑之术吗?‘剑’是死的,‘术’却是活的,‘人’更是活的。要学尽天下剑术,完全不可能。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