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望被人抓得措手不及,动都动不了,只能双目圆睁,满是不解:“韦业,这些人,从哪儿来的?”
韦业的脸上,早已没有先前的和善。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楚弘望,道:“楚弘望,你犯了重罪,陛下宽限你几日不死,你不知感恩,竟敢到国都制造谣言。既如此,本官就亲自将你送进大牢,等到五日后,直接送上刑场!”
“韦业?!”
楚弘望大喊了一声韦业的名字,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哼!把他绑好,送进大牢。”韦业冷笑一声。
楚弘望使出全力,浑身猛然绷紧,想要挣脱,却不料这一用力,反而让身上的伤口挣裂。
“老实点!”
接着,那几个壮汉很就十分利索地将楚弘望捆好,然后又叫上几个好手,将楚弘望押送出去。
直到此时,楚弘望才醒悟。
这个韦业,必然是和广亲王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否则,也不至于直接抓人。
想不到,如此一个清廉的好官,暗中竟是这样的人?表面寒酸的家宅内,竟然养着这么一批好手?
楚弘望的心中,满是后悔。
这一次来求助韦业,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使自己陷入险境。
唯一令楚弘望庆幸的是,还好刚才听了楚云端的话,没有把信件带来……
可是,外面就剩下楚云端一个人,楚弘望更加担心。
他自己被打入大牢后,楚云端孤身一人,在茫茫国都中,又该如何是好?
楚弘望的脑中快速想到了很多事情,同时人也已经被押送到了外面。
此时的他,正被绑在一个架子车上,动弹不了,却能看到周围的景象。
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上,楚云端懒懒地斜依在树杈之间。
父子二人,同时看到对方。
楚云端看到老楚竟被弄成这个样子,不免又惊又疑,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正要靠过去,却看到楚弘望努力地摇着头,眼神中的意味分明就是:别过来!
楚云端皱了皱眉,停在树下,远远望着。
等到押送队伍离开了一会儿,他才悄悄跟了上去。
…………
最后,楚弘望被送到了国都的南部天牢。
楚云端一路跟着,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心中奇怪:老楚明明是找故友办事的,怎么会被五花大绑,押送到了天牢?
楚云端思前想后,只能确定一点,老楚肯定是被韦业给阴了。
如此一想,那么韦业,很可能和广亲王是有联系的。这种联系,必然超过了韦业和老楚的交情!
楚云端在天牢附近停留了一会儿,倍感棘手。
“老楚刚到国都,自己先进去了。剩下的,岂不是全得靠我?现在看来,除非我亲自见到皇帝,否则,怎么做都不保险。”
楚云端小声嘀咕了一句,无奈地摇头离去。
有了老楚的前车之鉴,楚云端不敢再随便借助别人。就算他现在拿着那封信件去告官,说不定又碰上了广亲王的爪牙。
可是现在,连老楚都入了天牢,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楚云端总不可能闯进去抢人。
如此一来,他竟是陷入了极其为难的境地。
起码,从老楚入狱来看,老楚应该不会直接被人杀了。就算要死,也一定会死在刑场上。
“本以为到了国都,可以解决楚家和老楚的难题,谁想到,反而难上加难。”楚云端心中苦笑,只能打算先找家客栈住下,好好谋划一番。
南部天牢,处在国都相对偏远的地方,附近有重兵把守,鲜有闲杂人等。
楚云端离开了天牢很远,才找到一条繁华的街道。
这街道距离韦业的私宅不算太远,楚云端决定今夜去那里逛逛。现在,这个韦业,反而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此时黄昏刚过,天色已晚,街道上的人流,却并没有少很多。
街道上的人,不少都脚步急促,好像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
楚云端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刚一进门,迎面就撞到几个兴冲冲的男子,差点被挤出门去。
这几个男子的神色都有些急切,撞到楚云端后,只是随口道歉一声,就急匆匆地出去。
楚云端心生狐疑,不禁拉住一人道:“老兄,你们这么急,是去哪儿啊?”
那人被拉住,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是男人不?连这个都不知道,当然是去晏怀江边了!”
“晏怀江?”楚云端不解。
“唉,你这人,是今天才来国都吧?晏怀江上,那一条条花船,可都是我辈的向往之处。最近,当中那条最大的花船中,每日都会有众多极品的美女,与客人弹唱吟诗……那里的女人,就算是我这样的平民上不了那条船,远远看看也是好的。”
那人色迷迷地说着,令楚云端大感无语。
合着这么多人一块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