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管委会干部,第一次会议你就不参加,你这是什么态度?已经犯了错误,居然不主动承认错误,你还有理是吗?
原来,他是等我认错!党含紫有些气恼,说昨天我不是向贺主任说明情况了吗?那次面试您不是说了,要我就资金不足交通状况暂时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如何解决我们经开区的交通窘迫局面?我已经弄好,您看看吧!如果不合格,您还可以收回我的任职通知。
见党含紫老实了一点,说得也还在理,皮大郅没那么大火气了,说我没时间看,你拣要紧的说下。
好吧,那您听好了!党含紫理了一下头绪,说要致富先同路,交通是制约一个地方发展的首要因素。就目前而言,不止是经开区,包括整个朗市,除了有一条破旧不堪的国道可以连通省城之外,其它别无它路。本来,这种局面会有所改变,那就是正在修建的洛湛高速公路。
这条高速公路也经过我们郎市,可是设置在我市的高速公路入口处在偏南的杨林乡,距离市区近20公。这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如果从这个入口处上高速去省城,不但没有缩短距离,反而拉长了近20公里的距离。这个情况必将制约投资者到我市经开区投资,所以,我想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把设置在我市的告诉公路入口处挪到偏北的青山乡。
这个地方在经开区的边缘位置,如果在这个地方设置高速公路与经开区的互通区,与省城的距离至少可以缩短10公里。这个10公里,其意义不止是缩短了距离,更为重要的是让那些投资者看到我们朗市的执政者对经开区的异常重视态度和支持力度。说白了,就是一种信心!
说到这里,党含紫隐约看到皮大郅的眉头皱了一下,以为他不想听了,急忙打住。
皮大郅挑起眉头,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党含紫,说怎么不说了,继续说。
他感兴趣?党含紫就是一喜,说执政者的信心对投资环境有很大的隐形作用,甚至可以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当然,我的这个建议还没有经过论证,不知道可行性如何。如果皮主任认可我的这个想法,可以广邀专家,进行论证。只有经过科学论证了的决策,才可以尽可能地避免出现错误。
好好好——皮大郅情不自禁地拍着巴掌赞叹,说看样子,这个科技办副主任没有选错!
党含紫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说,您夸奖了!
皮大郅说,对于会干事情想干好事情的同志,我从不吝啬夸奖。等下我就召开管工委会,争取他们的的支持。你再好好想想,把方案完善,后天我就邀请专家进行论证。
到经开区正式上班头一次提出方案,就受到一把手的肯定,作为下属,党含紫自然高兴。
在市交通局的时候,她虽然也担任副科级干部,做什么事情很顺手,可那是在杨成山的支持下的结果,现在想来不无龌龊;在纪念馆的时候,她虽然也是副科级干部,可那是差点用身体交换来的屈辱结果,而且干不了什么正事,就一吃干饭的。虽然演了一出《白毛女》,可那是给领导演戏,除了有些政治资本,其它别无是处。可这次不同,她是以经开区科技办副主任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提出建议,而且被一把手采纳。
满心高兴地,党含紫出了皮主任办公室,她真想找个人来分享一下她的喜悦,可思来想去,居然没有什么人。除非找宁凤鸣,可是,一想到姝婷的惨死,她就生生地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正思考中,党含紫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有人打进电话。她急忙掏出手机,见是贾娃,心头就是一喜,心想,肯定贾娃也有好消息。摁通接听键,党含紫就说,老同学,是不是刘玉婷一家出来了?
含紫,我被警察拘禁了——手机里传来贾娃非常急促而又气愤的话语。
什么?党含紫听了,惊得呆了,忙说,贾娃,是怎么回事——可是,没等她问完,贾娃的手机断了。再拨过去,她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怎么办?党含紫慌了神,在走廊上来回走着。刚好皮大郅出来,见她那样子,便说,小党同志,怎么回事?
党含紫支吾着,忙撒谎说,幼儿园老师来电话,说我儿子生病了,皮、皮主任,我得请假。
第一天上班开会不到,第二天上班又要请假,这是一个党的干部的良好表现?皮主任皱了下眉头,但还是点了下头,说既然是你儿子病了,那你去吧!
把贾娃请来,是想要她帮助刘玉婷一家,没想到不但没把刘玉婷一家从公安局里弄出来,她自己也被关进了公安局?党含紫慌得不得了,火急火燎地赶到市公安局。
走到市公安局大门口,党含紫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没想好进去找谁,没想好怎么去打听情况,没想好怎么去帮贾娃——
市公安局大楼前是一喷泉,不过,没有开放,是一滩死水。一排排警车停放在一侧,给人的感觉很特别。不时,有警察从外面进来,也有警察从大楼里出来。那身橄榄绿带给党含紫的感受,有敬畏有憎恨,有向往有排斥。她在喷泉旁徘徊,想着怎么去打听情况。
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