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消好毒,才放他进去。一进去,小冬冬就屁颠屁颠地玩去了。不过,他会时不时地瞅下他妈妈站的方向,确定妈妈站在那里之后,他又玩去了。
玩着玩着,小冬冬进了角色,似乎忘记了妈妈的存在,似乎也不需要妈妈的存在。趁这个机会,党含紫偷偷地溜走了。她买好菜,急匆匆赶回杨家大院,时间已经是11点钟了。
因为儿子一家要回,杨伯伯很早就从干休所里回来,王夫人也比平时下班得早。很显然,党含紫这个时候才回,让王夫人生意见了。她板着脸,朝党含紫就是几声河东狮吼,骂道,洋洋的脏衣服还没洗,饭还没做,你居然还有闲心逛大街?
她们居然都没看到小冬冬没有和我一起回来?她们居然问都不问小冬冬哪里去了?党含紫一阵心酸,没有解释,默默地把买的菜放到厨房。煮饭,洗菜,洗洋洋的脏衣物,再炒菜……因为统筹安排合理,她很快就把王夫人说的事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党含紫先抱着洋洋,给他喂饭。不过,她这样做,对于主人一家人而言,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杨伯伯一家,坐在饭桌旁,其乐融融地吃着香喷喷的饭菜,谁也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少了个人。一边吃,王夫人还一边数落说,现在的保姆,以为自己是仙女,得八抬大轿去请!
兰姐说,妈,你今天又请保姆去了?
王夫人说,还不是嘛,我就不信,老娘有钱请不到保姆!
听王夫人的口吻,她又去请了保姆,但是没有请到。党含紫忙接话说,王姨,您要是放心,搞饭菜,带洋洋,家里的事我全包了,您就别去请保姆了。
让党含紫把家务事全包了,王夫人不是没有这个想法,而是早就有了。她之所以没有开口,是担心党含紫不愿意。要知道,她的身份是老杨的生活秘书,主要职责是照顾老杨的起居生活,至少带小孩自然不属其列。听党含紫主动提出来,她自然非常高兴,说你自己也要带小孩,忙得过来吗?
党含紫说,我把冬冬放到托管中心去了,可以一心一意照顾洋洋。
听到这话,王夫人她们才下意识地看了党含紫的方向,又在房间里扫视了一遍,真没看到小冬冬呢。原来,党含紫提前出门,很晚才回,是送小冬冬去托管中心了!
王夫人露出笑脸说,老杨,这是小党自愿的,我可没把事情压给她啊!
杨伯伯说,含紫姑娘一个人做两个人事,按理来说得拿两份工资,还有,把冬冬放在托管中心也要花钱,这样吧,夫人,这个月就给含紫加1000块钱工资,你看行不行?
王夫人马上反对,说加这么多可不行,至多加600块钱。
在首都北京,请一个保姆,包吃包住,加起来一个月的费用不会低于4000块钱。现在,王夫人只愿多加600块钱,是太抠了。小冬冬放在托管中心,一个月得交2880元,自己一个月工资2200元,加上这600块钱,还少了80块钱,这个月算是白干活了。不过,想到杨伯伯有通天本事,极有可能帮自己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党含紫的心又平静下来,淡淡地一笑,说王姨,您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没任何想法呢。
下午,杨伯伯的儿子一家三口果真回了。这样一来,整个杨家就有9个人吃饭了。杨家人又很讲究,菜的花样要多,量要少,所以,每顿饭菜下来,党含紫都得付出不少气力。当然,王姨开始改变对她的看法,也是从那天晚餐开始,她第一次不给党含紫分菜了,还主动要她多夹菜吃。
虽然,党含紫只是杨伯伯的生活秘书,说白了,就是杨家大院的保姆,可她谦卑有礼,给杨家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能主动和他们交流,他们也乐意和她来往。渐渐地,党含紫对杨家后代有了一些了解。
杨伯伯的儿子杨文毕业于技术类军校,毕业后保送读军校研究生,在部队服役十年后以副师职级别转业至京城附近一市担任副市长,儿媳毛小利则在该市的房产局上班;杨伯伯的女儿杨丽读的是军校的自费生,所以毕业后没在部队服役,直接进了效益很好的工商系统,女婿叫常志坚,三十出头就是天津某银行的行长助理。听王姨说,她女婿跟的人是泰子党,只要泰子党有前途,她女婿就有前途。
这一家人,有部队高官,有政府高官,有银行高级职员,还有私人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可以说,杨家大院就是一个浓缩了小小官场,虽不说呼风唤雨,可要办什么事情,凭他们自己的能力和关系网,应该不是难事。
自从小冬冬去了托管中心,党含紫就带着小洋洋一起睡。兰姐和她老公正年轻,精力旺盛得很,晚上肯定免不了要过夫妻生活,当然乐意小洋洋和党含紫睡。
一天晚上,估计是半夜了,党含紫正睡得香,突然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她的脚上莫来莫去。天啊,杨伯伯竟然跑到卧室里了,竟然趴在铺上莫她的小腿,而且在慢慢上移!
党含紫吓得不得了,可又不敢出声。洋洋的妈妈和爸爸虽然睡在同一套间的另一个卧室,但由于房间的厅很大,隔开了,他们根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