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许建设说,哪里,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辛苦了,给你倒杯茶,也是应该的嘛!
这句话倒是实情,先是死小雷,后是死小雷的父亲,还要带小冬冬,不辛苦那是假话。听到这样暖心的话,党含紫稍微心安了一点,这才感到有些口渴,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喝了一口茶之后,党含紫觉得情绪稳定了许多,才讪讪地说,许局长,我、我的产假休完了,想、想回来上班!
许建设叹了口气,说含紫啊,因为工作需要,局里就人事工作作了重新调整。你原来是管财务工作的,现在财务工作由周副局长负责,工作上的事你得找他。当然了,如果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是随时向我反映,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党含紫很惊诧,想不到许建设作为局长,会把她一脚踢给周副局长。她不明白,不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还是另有原因。好在杨成山生前对周友亮不薄,他应该会落实我的工作的。
心里这么想着,党含紫还是带着几分希望去了周副局长的办公室。不料门是关着的,也不知道周副局长在不在。当然可以去问问局办公室,他们一般知道领导的去向;或者干脆拿出手机,直接拨通周副局长的号码。但党含紫没有这么做。领导不在,肯定是有事,既然有事,你去打扰领导,或者弄到领导的去向,追过去问自己的工作的事,领导肯定会不高兴,吃顿闭门羹都说不定。
074去副局长办公室
第二天,党含紫赶了个早,去了局里。这次周副局长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不过本人不在。
恰好局里的清洁工刘老头在里面搞卫生,党含紫就问他,周局长来了没有。刘老头说,来了,刚刚出去。
听说周局长来了,党含紫吁了口气,就坐在里面等。她看了看墙壁上的大挂钟,时针刚好指向八点。不知道周局长是上厕所去了,还是开会去了,或者是忙其它事去了?党含紫无法判断,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刘老头已经搞完卫生,离开了局长办公室。时不时有人从外面探进来,看了看里面,见周局长不在,便问党含紫周局长哪里去了。党含紫只能微笑着,向来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找办公室里的主人办事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着,周副局长依然没有到。党含紫无事可干,可又不能玩手机游戏什么的,只能干坐着等。主任可以不当,可工作不能丢掉。要是丢掉了工作,就没了工资,没了工资,生活就没了着落,那小冬冬怎么办?为了小冬冬,她得忍着。
九点半的时候,周友亮终于迈着轻快的脚步进了办公室,腋下夹着一个黄色的公文包。党含紫急忙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周局长,您好!
周友亮摆了摆手,说党主任,你坐,你坐!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的大办公桌后,放下公文包,坐到老板椅上。
见他坐下了,党含紫鼓起勇气,正要把工作的事和他说说,却见他掏出了手机,只得收住话头。果然,周副局长摁通号码,开始接听。可能是因为党含紫在里面,他很警觉地看了眼她,压低声音交流着。虽然声音很小,党含紫还是隐约听出他们交流的内容和改造市道有关。
这样的电话,党含紫听过杨成山的,但从不以为意。她扭过头,看着办公室门口。她希望,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静静地等周副局长通完电话,自己好和他谈工作上的事。
好不容易等周友亮通完电话,党含紫以为可以张嘴说事了,不料,周友亮的办公桌上的座机铃声响了。周友亮看了看座机上的号码显示,并没有提起话筒,而是摁断,然后再拨过去。从他的语气和态度来说,对方应该是他的老婆。领导喜欢查下属的岗,领导家属喜欢查领导的岗,一物降一物,自然之理也。
党含紫想笑,可等待的心里让她笑不出来。等周友亮夫人通完查岗电话,党含紫才有说话的机会。她陪着小心,说周局,我的产假休完了,想向领导报个到。
周友亮嗯了几声,表示他已经知道了。若是以前,不用党含紫开口,他就知道党含紫想办什么事,等她开口后,他已经提前帮她把事情办好了,更不用说党含紫用这样非常直接的口吻表明了意思。似乎,他根本没有听明白党含紫的意思,脸上显出很木然的神情。
党含紫说,我想就我的工作岗位,向领导汇报几句。
周友亮说,党主任啊,你是知道的,你的工作原来是许局长主管,现在许局长主管全局工作,你还是向他汇报吧。
党含紫当然不好说她已经向许局长汇报了,这样的话会引起周友亮心里不舒服。你既然找了许局长,那还找到他周友亮的办公室干什么?她依然陪着小心,说许局是我的主管领导,我还是向您汇报吧!
周友亮说,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很忙,你呢也不容易,家里出了这么多变故,又要带孩子,现在家里休整一段时间,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等于是下逐客令,党含紫心里沉了沉,一阵难受从心头涌出来。许建设把她往周友亮这边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