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叫做杜鹃的女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自己不是明明已经在她的眉心点了朱砂印吗,这是怎么了?
车大师想不明白。
而这个时候受到鬼差的提醒,杜鹃的鬼魂也反应过来了,于是她阴阴地低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周围其他的鬼魂居然都停止了哭声,就连那阴风,似乎也暂时停了下来。
“桀,桀,桀……”杜鹃的鬼魂笑得阴森,笑得凄厉,笑得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且随着杜鹃鬼魂的笑声,她的眼睛与手指居然发生了变化,她的那双眼睛居然完全变成了腥红的颜色,而且她手上的指甲这个时候居然也开始迅速地长长,而且变得尖利无比。
抬起手,哦,不,这个时候称为爪子似乎更恰当。
杜鹃的鬼魂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又“桀,桀,桀……”地笑了起来:“你们,你们不但杀了我的孩子,也杀了我,而且就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私心!”
说着,杜鹃的鬼魂气愤愤地抬手一指王市长,一双腥红的眼睛里却几乎要滴下血来:“你,堂堂的B市副市长,想要升官,那么你就去堂堂正正地争取啊,可是你呢,居然想要养小鬼……”
“轰!”杜鹃鬼魂的这话,可是如同九天雷霆一般,生生轰得众人的脑子里嗡嗡做响啊,一时之间众人一个个都吃惊地看向王市长。
他们印象中的王市长,那可是绝对的正派人士,而且还是绝对的两袖清风。
可是,可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为了养小鬼,杀了这个女人不成,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众人眼底的狐疑越发地浓了起来。
他们倒是想不相信,而且王市长这个时候也大声地道:“你们不要相信她,她在胡说呢,她在造谣中伤!”
可是现在无论王市长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因为如果对方是活人,那么是可以造谣中伤一位堂堂的一市副市长。
因为这当中也许会涉及到对方的切身利益。
可是现在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的,现在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鬼魂啊,她已经死了,都说冤魂不散,原来是这样的。
一时之间有些人的身上居然泛起了冷意,仔细想想,其实他们的手上似乎也不是很干净,看来以后自己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原来人死后真的可以变成鬼。
对于其他人的想法,王市长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的额头却已经冒汗了,一张脸孔也变得苍白如纸,口中虽然在为自己不断地分辩着,可是他自己都可以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里并没有太多的底气,而且现在连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暗哑难听了。
王老爷子自从听到杜鹃的鬼魂如此说,便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而且自己的儿子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清官。
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清官儿子居然被一个鬼指控,难道这是真的?
王老爷子震惊地看着王市长,他需要王市长给他一个说法,给他一个解释,最好自己的儿子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一切只是那个女鬼在说谎罢了。
而王朝杰心底的吃惊,也绝对不比自己的爷爷来得少。
而且为了自己父亲的清誉,王朝杰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杜鹃是鬼魂的身份,而且更忘记了活人见鬼的那种应有的害怕,他抬头头,定定地看着杜鹃的鬼魂,然后冷声道:“你是什么人,你无凭无证,凭什么这么说我父亲!”
“桀,桀,桀……”杜鹃的鬼魂讽刺地看了一眼王朝杰,然后又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杜鹃的鬼魂这才又恨恨地开口了:“哼,你父亲,根本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鬼。你要证据,那么好,你看看你父亲脖子上戴的东西,你就知道了,桀,桀,桀……姓王的,你是第一次!”
王朝杰听到了杜鹃鬼魂的话,心底可是一片的愕然,虽然王市长在家里也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但是做为儿子,王朝杰早就发现自己的父亲现在可是各种不对劲儿,特别是最近父亲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绳,看起来父亲应该是戴了什么东西,可是无论王朝杰怎么问,父亲就是不说,问多了,父亲还说那根本就是他看花眼了。
“养小鬼!?”严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低低地重复了一句:“这种事情,我只在电视里看过,还真的没有想到,居然真有人养这个东西,而且还是可亲可敬的王市长!”
王朝杰从严钰的话里听出来对方对自己父亲的嘲讽之意,这让他如何能受得了:“严钰,你闭嘴,你不要在那里胡说!”
“得,得,得,这可不是我胡说,这是她说的,我可不会认为,一个鬼却没事儿干闲的,跑到这里来指控一位阳间的市长,而且你别忘记了,这把这些鬼聚集到这里的那位车大师,也是王市长请到这里来的啊!”
“你……”王朝杰虽然心里怒火中烧,但是他也很清楚,严钰说得话不假,哪个鬼是没事儿闲的,来到阳间指控阳间的市长呢,可是如果非得让王朝杰相信事情就是他的父亲做下的,他还是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