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后低头扫向叶玉卿,酥骨的声音带着幻惑清冷,却又不失威严杀气“你不必惊慌,只要你听哀家的话,哀家不会对你和你的族人造成任伤害。不但如此,哀家还能满足你的一切需要。”
叶玉卿瞬子渐渐清明镇定,目光坚定的看向杨太后道:“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如妃果然是识大体之辈。”杨太后低头挨近叶玉卿,低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了?”
“这……”叶玉卿一脸为难之色,秀眉紧皱,不知该如何决定。
“呵呵,要这个人的命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和哀家合作不但成功的几率大增,等今后你也会有一条自由的出路,你放心,事成之后哀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叶玉卿陷入沉默中,心里开始交战,她知道杨太后是在利用她,可如果没有太后的帮助,她想要除去那个人只怕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她归顺杨太后,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利用本就是一把双刃剑,用的不好,可能伤及自己,可用的好了,就能得心应手所向无敌。也许她是该赌这一把!
杨太后眼见叶玉卿犹豫不决,她微微一笑道:“哀家给你三日的期限,三日之后你在给哀家一个确切的答复,秋月,送如妃娘娘出去吧!”
“是太后娘娘,如妃娘娘,您请吧。”
叶玉卿缓缓站起身,整个灵魂仿佛已经被抽离了身体,感觉双脚无比沉重,背脊发凉,满脑子都在天旋地转的晃动。
今日她总算是领教了这位传言中厉害的杨太后,事实证明,宫里这些女人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无论是张扬霸道的皇后凤氏还是隐忍低调却暗藏杀机的德妃杨氏,或是箫贵妃、翁昭仪,这些看似华丽却个个可怜的女子,如今她才明白她们不过都是这个女人玩弄的棋子罢了,棋局破了,棋子也就废了,上算庆幸的是,她如今还有利用的价值,赌上这一局无疑是与虎谋皮险象环生,可若不赌,只怕今日她很难走出青华宫的大门半步。
秋月并未多看她一眼,随着她身后朝殿外走去,而站在原地的杨太后则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双睿智深沉如海的瞬子缓缓升起一抹阴暗。
回府的马车上
自云峥上车之后就未曾开口说话,夏清歌忍了半路,终于还是抵不过好奇率先开口“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云峥侧目看向她,那双原本清明如水的瞬子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太深沉,太复杂“你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吗?”
他自认观察入微,也一直觉得自己和她是无话不说的知己好友,可如今他似乎才明白,眼前这位总是含着淡淡笑容的女子,她有太多的秘密是不允许别人窥探的,当她决定封存时,就犹如铸就了铜墙铁壁,任何人都无法去猜测她的心思。
夏清歌直视着他,并未急着开口说话,一旁的无双感觉到了一股低气压,不由的站起身“小姐和云公子想必有话要说,奴婢就先去外面坐坐了。”说完话,她便挑开了帘子和马车夫并肩而坐。
“姜嬷嬷曾经是娘亲的教养嬷嬷,这世间除了父王之外,就只有她是唯一知道你存在的人,而你和父王又长得极其相似,自姜嬷嬷醒来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曾怀疑过。”夏清歌轻声开口,语气缓和,低头向他的手臂看去“而且,你手臂之上还有一块红色胎记,这更能证实你的身份最有力的证据,不过当时我本以为自己就是修国公府的大小姐,是夏子清的女儿,所以一直认为你和我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更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也就一直不敢与你相认。”
云峥看向她,夏清歌的眼神十分清明透彻,和她平日隐藏真面的假象不同,让人不得不去相信她所说的话,可就因为是事实,他才会感觉到心痛“所以,当日在贱民村时,你的意外出现并非早就知晓我的身份?”
夏清歌一愣,随明白了什么,轻笑一声道:“当日去贱民村的确是为了找寻你,但这和你的身份没有半分关系,而且我当时也的确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那你为何会去贱民村?又为何知道这世上有我云峥这等的小人物存在?”
“你是在怀疑我?”夏清歌秀眉紧皱,她没有想到一向十分信任她的人也会怀疑她,想到此夏清歌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我承认,当时我去找你的确另有目的,可我绝对没有骗你,更不知道你会是我的哥哥。”
云峥见夏清歌怒了,他喉咙哽住,绷紧的嘴唇缓缓张口,深深叹息一声,带着无限的无奈“你喜欢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夏清歌抬眼看向他,随即又转移了视线“我很庆幸世界上有你这么一位与我流着同样血脉的亲人,更庆幸我与你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云峥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失去了平日的清润神采,连嘴角习惯的笑容都沉溺起来,良久之后,他终于艰难开口“你喜欢就好,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说完话,他在不言语,夏清歌也沉默不语,马车内陷入了一股怪异的气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