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万万不可能自杀的,父亲,涵儿觉得定然是有人在暗地里逼迫她的,您一定要彻查此事为姨娘申冤啊!”
“无凭无据,就凭你一番猜测,为父如何替梁姨娘申冤,别在胡闹了,赵嬷嬷,赶紧的带二小姐回房休息。”
“是。二小姐,老奴知道梁姨娘去的急您一时难以接受,可如今事实就摆在面前,您还是节哀顺变吧。”赵嬷嬷走上前去好言相劝,试图将夏瑜涵劝出灵堂再说。
夏瑜涵紧紧抓着棺椁死活都不放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使夏清歌名誉扫地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我说的都是真的,父亲,其实有些话女儿早就想说了,可碍于孝道,碍于长幼有序,女儿一直忍耐到了现在。”她哭的梨花带雨,胸口剧烈的颤抖起伏着,仿佛想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一并哭出来才甘心。
眼角余光扫向角落里那静静站立的身影,夏瑜涵泪眼之下的瞳孔猛地伸缩出一道暗光。
“我知道在父亲心目中大姐姐和我是不能比的,大姐姐出身高贵,母亲又是荣国公府的三小姐,太后曾宠爱如公主般的女子,而姨娘虽也是景田候府的嫡亲小姐,却怎么也不能与杨夫人相比,涵儿这些年也从未责怪过父亲,即便您心里只有姐姐,可您在涵儿心中却永远都是涵儿最尊敬的父亲,可是……。可是让涵儿觉得委屈寒心的是,为何大姐姐在府中这一年屡次陷害姨娘和涵儿,您即便知道都不帮助我们母女呢?”
她此话一出犹如惊雷炸响,前来哀悼的宾客们私下里纷纷议论起来。
“不知道这位二小姐所说的可否属实?夏府的大小姐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站在人群中的一位宾客小声议论,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说道:“这还真不好说,在下听闻这位夏府的大小姐从前可是一位臭名在外的人,去年夏老夫人寿宴时,她还曾当众给自己祖母难看,不孝的名声也早已经传开,都说无风不起浪,想来,这其中必然是有些实情的。”
虽然夏府只是一位姨娘去了,可如今夏府的势力绝不容忽视,大小姐被皇上相中多次封赏,五小姐则因为当日替钰小王爷挡箭而得到了太后的喜爱,更是多次破例让她留宿青华宫,如此恩宠定然是为如今身在战场的钰小王爷物色将来的王妃做准备。
不得不说,夏家就靠这两姐妹今后也必然平步青云,如今想要托关系和夏家搭上线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夏子清内房的姨娘去了,她又是昔日景田候府的小姐,自然同一般姨娘的身份不同,所以自今日早上迎门开始,府中就有络绎不绝前来悼念的人。
夏瑜涵选择在这个时候灵堂内闹事,显然就是说给这些宾客们听的。
夏子清脸色铁青的瞪着夏瑜涵“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难道你还嫌自己不够难堪吗?自从我回府之后,看到的都是你几次三番的给你大姐难看,如今还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看来这些年你将府里这些规矩都当耳旁风了,赵嬷嬷,还不将二小姐带下去,若她在闹,就立刻遣人去大皇子府上通知大皇子。”
夏瑜涵哭声乍然而止,今日在来此之前她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设想了一遍,只要她在这个时候哭闹,众人必然会可怜她这位庶女在嫡女压制下的生活,可她万万没想到,夏子清竟然丝毫不顾及众人在场,依旧这么偏袒夏清歌那个贱人。
“父亲,您竟然这样说?您是被她骗了啊,有太多事情您都不知道的,事实都是夏清歌搞的鬼,她表面上表现的十分无害,特意讨好父亲,可背地里她对待我们的时候却换做了另外的嘴脸,从前我被二公主当众奚落,被宗人府执行杖责都是拜她所赐,不但如此,她私下与平南王世子关系暧昧非浅,在杨老太君寿宴时,她眼看被明珠郡主当场捉奸,便将自己做下的事情强加到我的身上,以至于明珠郡主以为我和钰小王爷有什么私情,还当众掌掴了我,父亲,这次我在皇上寿宴上所受到的屈辱也都是她设计陷害的,您为何不去查明此事呢?也好让您明白,您一向视为珍宝的女儿究竟在人后是多么心狠毒辣的女人。”
夏瑜涵声情并茂的讲述了自己一个庶女是如何被夏清歌欺负的,语言激愤委屈,又有些祈求哀怜,看在外人眼里的确像极了一位屡次被人陷害的善良女子。
夏清歌静默的站在原地,嘴角一直保持着淡漠的笑容,仿佛如今在灵堂内揭发的人不是自己,而她也只不过是在观看一个跳梁小丑在生动演出而已。
“你胡说,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二小姐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您违着良心编造这些谎言就不怕遭天谴么?”站在一旁的无双早已经听不下去,她们是夏清歌最信任的丫鬟,自然这一年多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她们最清楚。
虽然有的时候小姐做事果决不留余地,可她对付的人绝对都是那些试图陷害她的人,这个二小姐平日里不知多少次想要陷害小姐,若不是小姐足够精明,只怕早就被她这个蛇蝎女人陷害了,而她所讲述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她陷害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咎由自取而已。
而今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