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可就要回京复命了,到时候夏府究竟是谁的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如今夏清歌深得太后宠爱,你现在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前程吧。”夏雨梦抬眼撇了一眼地上的二夫人,随即毫无温度的开口说道。
夏子恒身子微微一顿,转身朝着夏雨梦看去:“你看着你娘,别让她在给我惹是生非,我出去一趟。”说完话,夏子恒怒气冲冲的摔着绣袍跨步而出。
夏雨梦眨了眨眼算是回答,等屋内只剩下二夫人和夏雨梦母女二人后,后者摇了摇头挑起衣裙缓步走到二夫人身边,脸上闪过一抹蔑视:“我说娘啊,您怎么就不听劝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像爹爹这样的男人,你根本就不能太干涉他。”
二夫人心有不甘的反击:“我若不干涉他,只怕他已经忘记我这正室的存在了。”
夏雨梦不由好笑,像是看待白痴一般的看向二夫人:“你如今处处干涉,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妒妇,可结果如何呢?父亲不但不听劝,甚至更变本加厉,如今府上那六位姨娘,哪一个不是因为你争吵不休才使得她们顺理成章的进府的?实话告诉你吧,父亲在外面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甚至连你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暖香都是他的小情人,娘,您这么折腾除了给自己折腾出一群敌人之外究竟得到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二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夏雨梦的话,她的心里只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咬牙切齿的怒喝:“暖香这个小贱人,亏得我平日对她那么信任,让她去监视老爷她竟然下贱的爬上了老爷的床?看我不拔了她的皮。”
夏雨梦白了一眼,对于自己的母亲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愚蠢的女人想要变得聪明,怎么可能?
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裙,夏雨梦不再多说什么,抬脚错开二夫人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你给我站住。”二夫人眼见夏雨梦要走,有气无力的呵斥道::“看不到我还在这里么?我被那畜生打的时候,你就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夏雨梦冷笑一声:“你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我从前提醒你说的话你怕是都忘记了吧?娘亲,说实话我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蠢货母亲,如果我是你,我会十分温柔的对待父亲,不但如此,我还要爱屋及乌好好对待他迎娶进来的那一众姐妹,只是在父亲不知道的时候,我也同时会好好的送那一众姐妹们下地狱,而你却正好做了让男人最厌恶的事情,如果今日不是我及时开口,你只怕就会被他活活打死也说不定。”
她说话时语气仍旧十分轻柔,声音更是动听如黄莺一般,可眼神内闪烁的光亮却透露出诡异的气息。
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二夫人心里咒骂,她当年怎么就把这样一个冷血动物给生下来的?
从小这个女儿就完全不和她亲近,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她性格内向,等长大一些在好好调教不迟,可没想到,她渐渐长大后面对所有外人时,根本不用自己教导就能做的极尽完美,可只有她知道,这个女儿在私底下时真实的一面是怎样一个冷血无情、令人可怕的怪物。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二夫人眼神内满是失望心疼:“你真是像极了你的父亲!”
夏雨梦已经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里与二夫人多说什么,她骄傲的抬起下巴,扯了扯嘴角,抬脚走了出去,嘴上同时开口吩咐暗处的隐卫:“将夫人的丫鬟们叫进来,给夫人好好清洗一番,明日必然还有一场热闹,她如今这模样还怎么出门?想办法把脸上的青紫尽快去除。”
“是!”两个黑衣人应声闪现而出,上前朝着二夫人拱手:“夫人,得罪了。”
二夫人早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叫骂什么,看着那一抹浅绿色身影越来越远,而她只能任凭这两名暗卫将她抬起放在内室的床榻之上。
夏雨梦离开二夫人的房间后,直接转向了夏子恒的书房,刚走进书房内,就见夏子恒和两名手下在商议着什么,夏子恒抬眼扫了夏雨梦一眼,朝着面前的二人挥了挥手,二人立刻隐退出去。
“爹爹可是在为明日大伯回府的事情做准备?”夏雨梦等屋内的其余二人离开后,方才不快不慢的开口。
夏子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盯着手里的书信一阵冷笑:“这次夏子清回来怕是很难在走出京城了,这不过是皇上和我商议的计谋而已。”
夏雨梦脸上也闪现一抹轻笑,只要夏子清一死,夏清歌就彻底没有了依仗,太后、德妃也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至于荣国公府,他们毕竟要以自己的利益为先,总不能为了一个夏清歌而得罪了皇上。
“皇上将三叔支开京城,多半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真是好计谋,引蛇出洞、调虎离山,到时候三叔远水解不了近火,这一次那个老巫婆和她的子孙就要彻底玩完了。”
“不要掉以轻心。”夏子恒摇了摇头,想起了什么,眼神内的冷意渐渐加深:“咱们夏府的这些姑娘,最有能耐也最让我始料未及的就属夏清歌这个死丫头了,当年我和梁姨娘设计将她扔到西郊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