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正在此时,大殿外的一名身穿玄色劲装的侍卫阔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十分迅速,脸上的神情更是带着一份肃穆沉痛“回禀七殿下,四公主——四公主已经不治身亡!香消玉损了”
“什么?”慕容逸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的双目圆睁,似乎难以置信,脚步踉跄了一下,重新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已经着了随行的梁太医看过了么?不是说昏迷不醒,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慕容逸双目发红,有些怔愣的自言自语,众人面色皆是沉重,多有岌岌可危的感觉,今日四公主死在了白马寺,对于寺院的名声可谓是一大损害,这一行随来的世家子弟皆是为自家的家族担心,皇上的女儿被刺杀而死,凶手极有可能是他们这一群人中的一个,他们均是害怕罪过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天快亮了,为今之计还是快些准备将四公主送入京城吧,究竟谁是凶手等回京城后再由宗人府查明此事。”慕容策抬眼朝着夏清歌看了一眼,冷声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寒无比,可此时他这番言论却像是一道警钟一般,让众人瞬间从阴霾沉郁中恢复了神志。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缘生缘灭,一切皆是因果定数,七殿下、各位施主,四公主既然选择在白马寺内陨落,便是与本寺有缘,从今日起,本寺全寺僧人将为四公主超度三日,以告慰其灵魂。”
慕容逸面无表情的静坐在位置上,沉寂了良久之后方才沉痛沙哑的开口“多谢大师,来人,即刻收拾细软,本皇子要带着四公主的遗体即可回宫。”
“是!”门外站着的锦衣卫领命而去,大殿上的人却并未有一人离开,如今凶手尚未揪出,他们便有可能会被怀疑。
慕容逸仿佛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微微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满是慕容蝶衣从小的身影,那个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围着他喊哥哥的女孩,他的亲妹妹,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如何不恨!
“来人,将夏清歌暂时收押,回京之后交由大理寺彻查此事。”
“大理寺?”杨子月惊呼一声“逸哥哥,你怎么能将清歌姐姐交由大理寺呢?那里可是收押重犯的地方啊,她如今只是被人栽赃陷害,造人猜忌而已,并未证据确凿之前,怎么能将她送到那种地方去?”
“子月,本皇子知晓你和夏清歌关系密切,姐妹情深,可你莫要忘记了,蝶衣和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也是你的姐妹!”慕容逸此时的眼神充满了冷意,杀意浓郁。
杨子月似乎豁出去了一般,她站起身走到大殿之上“蝶衣姐姐去了,子月很难过,在子月心里她和清歌姐姐的位置是一样的,可死者已矣,子月会永远记得她,而清歌姐姐如今就在我的面前我如何能坐视不理?逸哥哥,就连我一个大大咧咧的小丫头都能看出今日的事情必然是有人咱赃陷害,逸哥哥你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反而糊涂了呢?”
“子月!”杨子伊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强行想要将她拉回去,如今的局势哪里是她多话的时候,若一句话说的不对,她很有可能跟着夏清歌一起被抓起来。
“子伊姐姐,你放开我,我就要说,难道你们都是瞎子、聋子?刚才清歌姐姐提出的那几个疑问有谁胆敢说没有想明白的,逸哥哥,清歌姐姐明明是冤枉的,你不能——”
“够了!”慕容逸怒喝一声,冷眼看向杨子月“本皇子念在你年幼无知,单纯幼稚容易被人蒙蔽的份上,今日的事情就暂且不与你追究,再坐的所有人听好了,无论夏清歌有没有罪,这一只金簪子她一日找不出证据说明和她无关,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杀害公主的罪过难道不该将她收押到大理寺吗?”
“七殿下这番言论似乎有些牵强了。”凤飞郎冷笑一声“即便这只金簪子是清歌小姐所有,可难保她不甚丢失或者被有心人偷盗了去,这样的几率似乎不能排除吧,只要不是天朝立法判定的重罪,怎可随意将其收押?”
“凤世子倒是对我天朝立法知之甚详,那你到是说一说,今日的事情究竟该如何做,让凶手逍遥法外?让四公主如此枉死?”慕容逸的声音不自主的拔高了一些,冷笑一声“今日的事情各位倒是都说一说,今日四公主惨死在寺中,太后和皇上一向对她疼爱有加,你们说,今日我们下山之后若不给太后、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以及你们的族人能逃得过去么?”
听到慕容逸如此牵强的一番话,夏清歌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深了一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今日他定是要拿她问罪方才甘心吧!
“七弟这么说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难道今日非要随便找一个替罪羔羊回去,父皇和皇祖母方才能满意吗?”慕容策的瞬子依旧清冷,面色冷漠疏离,可他这番话却震惊了再坐的所有人。
他明显是在袒护夏清歌,这似乎已经毋庸置疑了!夏清歌抬起头对上那抹周身充满着冷峻气息的身影,此时他的眼神也朝着她看来,嘴角微微扯动一下,似乎想要给她一个安抚的笑意,却不知如何去笑一般。
他什么时候对她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