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郎眼神暗了暗,伸在半空中的手无力的收了回来“没事就好。翁小姐你呢?:”他转过脸看向那个跌坐在石梯上的女子,此时她的发丝凌乱,衣服也已经沾满了灰尘,眼眶内闪着泪水,十分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我没事。”
“翁葶雅,你怎么这么不长眼,难道你没看到郡主的裙子被你踩成这样了么?:”宋玲娣不悦的低头朝着瘫软在地上的翁葶雅看去,眼神里满是怒意,而叶玉卿的脸色就更不必说了,若不是钰哥哥在此,她定要好好收拾这女人一顿。
“不是我,我刚才——”翁葶雅被宋玲娣这么一讥讽,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哽咽的解释着,却越说越理不清楚她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先起来再说吧。”夏清歌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弯腰将翁葶雅搀扶起来。
“谢谢清歌小姐。”翁葶雅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似乎很是意外,这一群人当中夏清歌是第一个站出来搀扶她的人,湿润的眼眶内带着莹莹泪水可脸上却满是感激的模样。
“举手之劳而已。”夏清歌不甚在意的淡笑一声,收回了双手,她打心眼里不怎么喜欢翁昭仪,所以连带着眼前这翁葶雅也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但看到叶玉卿和宋玲娣那咄咄逼人的姿态,她就一阵反感,搀扶她一把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翁葶雅见夏清歌对自己很冷淡,心里明白缘由也不再多说,她朝着叶玉卿看去:“郡主,小女这一路上走路都着实小心,一直在注意着抬脚,生怕踩到了您的衣裙,刚才小女的腿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小腿上一疼方才失了平衡,还望郡主见谅。”
叶玉卿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难不成还有鬼了么?翁小姐,想要编造瞎话也要选择聪明一点的方式,你这么粗略的说法谁会相信,当本郡主是三岁小孩儿么?本郡主这一身衣物可是名贵的很,被你这一脚踩下去岂不是等于作废了?你让本郡主如何在穿着它出来见人,如今本郡主弄得如此狼狈均是拜你所赐。”
“等回京城了小女——小女赔偿郡主一件一样的可好?小女真的不是有意要踩上郡主您的衣裙的。”翁葶雅对上叶玉卿怒火中烧的瞬子,眼神闪过胆怯之色。
“赔给我?哼!你当本郡主是什么?难道我堂堂东平郡王府的郡主还要你的施舍不成?”
“三妹妹,你还有完没完,翁小姐都给你道歉了,又说等回了京城后赔你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你怎么还不满意?德妃娘娘可是已经走远了,你想让大家伙在这里和你一起谈论你的衣服么?谁让你穿的这么繁琐了?你看看清歌丫头,若你的穿衣打扮有她一半的简单清爽,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狼狈了。”叶檀毫不留情的将叶玉卿数落了一顿,极其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
“你——”叶玉卿脸色红白交加,叶檀虽是她的哥哥,可他在外人面前却从未曾护过她,尤其是在夏清歌的面前,他明明知道她最恨的就是这个贱人,他却总是拿着她和夏清歌那个贱人相提并论。
叶玉卿感觉自己的胸口里堵着一口恶气,咬牙切齿的瞪了夏清歌一眼。
“一个乡野村姑而已,她自然是不配本郡主这等端庄大气的衣物了,若本郡主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岂不是掉了这软轻纱的价值?”叶玉卿满是骄傲之色的抬起下巴,撇了夏清歌一眼,虽然看到夏清歌的穿着打扮着实在心里嫉妒了一番,可眼神里的嫉妒瞬间变成了蔑视,夏清歌这贱人不过是长得不错而已,论气质和高贵,她怎么能和自己相比?
叶檀看到叶玉卿这般神色,翻了一个白眼,嘴角微扯正想说话,他身后的柯佑林则屁颠屁颠的走上前来,一身红色长袍显得妖艳无比、妖娆多姿,他朝着夏清歌扫了一眼,在朝着叶玉卿上上下下仔细审视了一番,微微挑眉,轻笑一声道:“难道本世子的眼光落后了不成?清歌小姐这身衣物穿在她的身上趁着她出尘无暇颇有灵性,而明珠郡主嘛!”柯佑林撇了撇嘴巴,抬起右手拇指在自己白净的下巴上极其潇洒的擦了一下,随即惊喜的从衣袖内掏出一面做工十分精细的铜镜:“我不好意思当面评价你,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叶玉卿本来高高抬起的下巴,却在柯佑林伸出铜镜对上她的脸时惊愕的站在原地,此时小小的铜镜内,映射出一张极其恐怖的脸,今天早上精心装扮的妆容因为爬山出汗已经彻底变花了,头上盘着的发髻也歪歪斜斜的垂落下去。
在扫了夏清歌一眼,鹅黄色的长裙清爽无比,脸上那朵梨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莹莹光亮,为她绝美的容貌更增添了一份灵秀之气。
看到了自己和夏清歌的鲜明对不,她不受控制的一声大叫,极其狼狈的转过身挑起裙子朝前跑去,似乎在无脸面向众人。
看着叶玉卿竟然真的被自己的容貌吓跑了,柯佑林无聊的耸了耸肩:“就这么被吓跑了?她只看了一眼而已,我都看了她好多眼了。”
看到柯佑林如此模样,夏清歌嘴角忍不住的轻笑一声。柯佑林转过身朝着夏清歌眨了眨水亮的眼睛,随即像一条软骨蛇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