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一直跟随在皇祖母的身边,不如就由蝶衣先抛砖引玉吧,也正巧给各家小姐们缓缓时间。”
夏清歌朝着站在大殿中间的女子看去,此女约莫十三四岁左右,模样甚是灵秀秀雅,此人夏清歌在前世曾经见过,正是德贵妃的女儿慕容蝶衣,她从小就跟在了太后的身边,所以,此次太后前往德州避暑,她也是跟随着一起前去的。
太后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看向慕容蝶衣:“蝶儿丫头可是长大了,如今琴棋书画也学的有模有样的,你今日要为哀家表演什么才艺?”
“蝶衣最近学了一曲小调想要献给皇祖母听一听。”蝶衣含笑的看向皇太后,随即眼神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直到瞬子里全是那抹浅蓝色长衫的男子时,她方才继续说道:“清书哥哥笛子吹奏的精妙绝伦,不知蝶衣可有幸能让清书哥哥和蝶衣共鸣一曲?”
一直低垂着头未曾看向众人的凤飞郎随着慕容蝶衣的话,方才缓缓抬起眼帘,看似无意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见后者仍旧低垂着头把玩着桌子上的酒杯,眼神微微闪过一抹暗色,方才转向一直看着他的女子:“能为四公主伴奏是清书的荣幸。”
“这下好了,宴席一开始就能听到这天下间最富才情的如玉公子为朕的四公主伴奏,真乃幸事也。”秦武帝抬手朝着众人举杯,下面的众臣纷纷举杯同皇上一起饮下手里的一杯佳酿。
“好。那蝶衣就准备吧,让哀家也好好欣赏一番。”皇太后看了凤飞郎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慕容蝶衣娇羞的低下头,外面的侍女将她的古琴搬了进来,方在了最中间的台子上,慕容蝶衣轻轻挑起裙子缓步走了上去,随即凤飞郎也起身走至慕容蝶衣的身前站定。
此时台子上的一对璧人站在一起真可谓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众人纷纷看向台上。
慕容蝶衣坐在琴架前,凤飞郎站在她的身边,慕容蝶衣脸含一抹晕红,抬起芊芊玉手轻轻撩拨了一下琴弦,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一首极其欢快悦耳的曲子传了出来,凤飞郎只听了片刻就拿起手上的玉笛与之同奏。
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而琴音中伴随着的笛声更是如春雨渐渐、雨打荷花一般自然天成。
一曲毕后,众人纷纷闭目,似乎还享受着刚才那首欢快而动听的曲子里。
“啪啪!”皇太后率先鼓掌,随着这几声清脆的鼓掌声,大殿内的人方才纷纷鼓掌叫好。
秦武帝清冷的瞬子内也闪着微微笑意,转过脸看向孝慈太后:“看来这四丫头跟在母后的身边待得久了,到真是长进不少。”
“皇上说的极是,臣妾觉得能够得到母后的悉心教会,是四公主的福气。”坐在侧面的德妃也满是欣慰的道。
皇后嘴角挽起一抹笑意,极轻极淡:“母后对四公主的喜爱真是让妾身想到了当年的杨姐姐,如今看到四公主的摸样,倒是和杨姐姐长得有两分相似呢。”
皇后的话一出,德贵妃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阴霾,却并未多说什么。
太后嘴角的笑意未曾减退分毫,她撇了皇后一眼而后又看向德妃:“皇后怕是糊涂了,德贵妃和哀家那三侄女可是亲生姐妹,当年很多人都说她们姐妹两人长得极像,蝶衣是德贵妃的女儿,若有紫鸢两分长相也不为过。”
“母后说的极是。”皇后见好就收轻轻点头赞同,这些年她和德妃之间暗自较劲早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她们两人之间已经不能用个人恩怨来衡量彼此,而是整个家族的颜面荣辱,在众人面前,若是失了颜面丢的可是整个家族的脸。
刚才皇后专门拿话恶心德妃,见她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皇后心情极好的转移视线看向从高台上走下来的两人。
“如今清书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了,皇后可是想过为他责选一门亲事?”太后见皇后脸上闪过得意,心里冷笑一声,随即随着她的眼神一起朝着凤飞郎而去。
一直沉默着的皇上瞬子里蒙着一层灰色,对于身旁这些女人所说的话,似乎毫不关心,可当皇后提起了那个女人,他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异色。
夏清歌虽然一直低垂着头,可却听到了太后、皇后和德贵妃之间的谈话,虽然大殿内的乐声依旧未曾停下,可她前世常年的特训没有白白浪费,虽然没有慕容钰他们那种耳听八方的能力,不过对于几米远的距离,她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心里暗自猜测,看来杨氏在宫里那些年定然有一些被风尘深埋了的秘密,似乎众人都不愿去提起,刚才她察觉到了德妃娘娘的脸色,在提起自己的亲生姐妹时,她不是悲哀、不是伤心难过,几乎没有任何亲人该有的神色,只是脸色黯然了一些,说不出是悲是喜,只能用一种漠然甚至是极力淡忘却被人狠狠又挖出的记忆。
“这件事情臣妾从未想过,还是让清书的父母来决定的好,虽然臣妾是他的姑母,可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倔脾气,臣妾也做不得他的主意。”提起自己的侄子,皇后的脸上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