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第一批杀手她很清楚必然和二叔脱不了干系,可第二批杀手却明显是冲着慕容钰去的,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
还有明日的朝凤宴,她必须要想办法去才可以,这次的机会她等了很久,绝对不能错失。
当慕容钰沐浴后又折回了屋子,看到夏清歌一直睁着眼便朝着床边走去:“怎么还没睡?”
夏清歌看向他:“睡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不困。”
此时慕容钰发丝松散的用一支白玉簪子随意挽起,身上换下了刚才那件月白色长衫,又重新换上了一件,带着青竹暗纹的白衫,风姿特秀、明月争辉、俊美的总是让人难以去忽视他的存在。
慕容钰见她一直看向自己,剑眉微挑,脱掉鞋子躺在了她的身边。
“你——你做什么?”夏清歌不自觉的拉紧了被子,朝着里面躲了躲,对于慕容钰此时的行为产生了防备,脑子里也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画面。
“如今天色已黑自然是睡觉了。”慕容钰说的理所应当,夏清歌却满是愕然,也顾不得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嗔怒的看着他:“你和我一起睡?”
“嗯,你占了我的床,难道让我打地铺么?我可是从你受伤一直未曾休息过,你真的忍心?”
看着慕容钰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夏清歌不自觉的噎了一下,这男人可真会装可怜:“难道你就没有其它房间么?”平南王府这么大,他若连一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鬼才相信。
慕容钰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除了我的房间以外,我在其它房间都睡不着。”
“那——那我去其它房间好了。”这毕竟是他的房间,她离开总行了吧!直觉告诉她,这家伙的话不能信!
慕容钰很是为难的叹息一声:“你的伤口还未好全,现在不易走动。你放心,你如今受伤了,我能对你做什么?而且你也应该有很多事情要问我吧?”
夏清歌不语,她确实对于那日出现两拨杀手的事情颇为好奇,而如今,怕只有慕容钰最为清楚。
“好,让你躺下来,不过要离我远一些。”她不自觉的朝墙壁靠去,而慕容钰依旧极其规矩的躺在床沿边上。
慕容钰轻轻眨了眨眼睛,带着责备的眼神看她:“我都这么靠外面了,你又何必往里面缩呢?墙壁凉气重,你还是靠过来一点吧。”
看着他那纯净的瞬子,夏清歌极其有定力的摇了摇头,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此时我正热着呢。”
慕容钰笑意更深了,摇了摇头,侧转着身子,和她面对着面,一张大床,两人各占一边。
“你给我说说,咱们回来的路上遇到的第二波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其实不问慕容钰,夏清歌心里也已经隐约间有了答案,能够调动如此高手,而且,目的就是要了慕容钰的性命,这天下间最为有可能的就是身居皇宫的秦武帝了吧!
慕容钰见她瞬子里闪着了然,知晓她定然是猜到了,轻声回道:“如你所想的那个人!”
“真的是他?他也太心狠了吧!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侄子啊?”心里想是一回事,在听到慕容钰确定的答复后,她还是微微有些惊讶,都说天家无情,从秦武帝和慕容钰之间,就能深深的体会到。
慕容钰眼神极其淡然,似乎对于自己的皇伯父想要取他的性命一点都不曾难过,嘴角含着一抹极浅的笑意:“在皇宫里,不要说我是他的侄子,即便是他的亲生儿子,若阻碍了他的道路,他一样照杀不误,在权利和亲情之间若真的要做一个抉择,很多男人是会选择前者而慢慢淡化后者,就像皇上一样,他失去一个儿子,还有一众儿子在等着接替他的位置,而万代千秋、江山霸业却只有一个,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也只有一人,权衡之下,人的良心就会慢慢被权利吞噬到冷情的地步。”
夏清歌不再言语,对于慕容钰这番话很有感触和领悟,她毕竟有着前世的记忆,所以,对于后几年面秦武帝的一些作为,她还是知晓一二的,在他的心里只怕除了权利就再无其它了吧。
微微叹息,声音极其轻柔:“自古帝王多薄情,孤家寡人、孤独终老,也是他们该有的报应。”夏清歌带着一丝感叹的分析了一句。
她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此时眼睛微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微微闪耀,绝世的面容淡淡,在屋内烛光的摇曳照射下,显得那般清雅出尘。
“我很想知晓你和皇上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夏清歌问出了她一直都很想问的事情,但是她知晓,这件事情对于慕容钰来说一定不是美好的记忆,若不是这次杀手事件,也许她一直都会选择沉默下去。
慕容钰睫毛微微轻颤,眼帘轻轻抬起看向夏清歌:“也许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的,即便我不想让你进入这个旋窝里,可我知晓,瞒着你一日,却瞒不了你一生,你终有一日会知道此事!”
夏清歌心里微微一震,她没成想自己问出的话似乎还牵扯着很大的内幕!
“在二十年前,钦天监的一位炼丹道士夜观天象,发现天空上的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