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藏在衣袖中的手臂不自觉的握紧,她是知晓凤家的规矩,更知晓,她若背叛了凤家必死无疑,可如今朝堂风云变幻,若不久的将来,这天变了,凤家女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修国公府,她只有如此了,眼神内闪过决绝,夏老夫人微微颔首:“老身谨记皇后娘娘的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身省的!”
这边,房顶上的那抹玄色身影在听到下面的交谈后,微微紧了紧眉目,随即飞身离开。
“主子,有飞哥传书。”景天手中抓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走到了青竹阁,此时,慕容钰正躺在床榻之上,俊美的容颜上显露的有些苍白。
“何事?”他未曾睁开眼睛,神色平静,身子更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
景天掏出了信鸽脚上的竹筒,将里面包裹的纸条拿了出来,上面是一排奇怪的符号,景天看后不自觉的皱眉。
他担心的看了向平躺在床上的男子,主子竟为了夏小姐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今日这夏小姐又出了事情,若此时他告诉主子,只怕——
轻微的叹息一声,慕容钰缓缓睁开眼睛:“念。”
“是。”只慕容钰一声,景天在不耽搁,这些年他们跟在主子身边,早已经十分了解主子的性格,他看上去俊美文雅、温润如玉,可只有他们知晓,主子袒露在外的这些只是假面而已,他真正的心思,清冷决绝,狠诀杀伐,端坐于云端之上,是让人不自觉产生景仰之情的人。
“‘凤仪宫密谈、预送夏清歌入宫为妃,请主子定夺。’主子,这是景铭刚刚飞鸽传书回来的消息,鸽子回来的方向正是皇宫的位置,看来此时夏小姐还在宫中。”
景天说完这番话后担心的看着慕容钰,却没想到慕容钰并未表现的十分紧张。
但那睁开的瞬子却暗藏着一股晦暗的神色,他微微一动坐起身来:“备马车,你立刻前去请叶世子,就说今日五殿下射了一只白貂,我邀请他一起观赏,去吧。”
“是。”景天在不敢耽搁分毫,转身离去。
慕容钰静静靠在床架上,眼神微微低垂,沉寂安详,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低头伸手敷上心口的位置,随即凤目清明一片。
“你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摇了摇头,可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
夏清歌独自一人走到了御花园,她一路无心在观赏御花园内的景色,直奔着她和楚公公约好的凉亭而去。
而当她路过一片幽径的花圃时,却被一阵说笑声引得顿住了脚步。
“呵呵,二公主,你看看今日这天色真不错呢,确实适合出来放风筝。”
夏清歌站在一棵柳树之下,抬眼朝着那一群人看去,此时为首的女子身穿一身浅紫色软烟罗宫装长裙,头戴玉冠珠钗,耀眼炫目、贵气逼人。而她的身边两人分别是一位身穿水蓝色白玉兰花烟纱长裙的女子和一位身穿芙蓉色撒花烟罗群的女子,身后还陆续跟着十几位身穿粉色长裙的宫娥婢女。
夏清歌扫了一眼为首的三人,中间的那女子正是那娇纵跋扈的二公主,而她旁边那位身穿芙蓉色撒花烟罗群的女子在杨老太君寿宴时也曾见过,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凤莺娥,而另外那位身穿浅蓝色长裙的女子夏清歌却并不知晓。
但见三人年龄相仿,身材高挑,长相各有千秋,而此时她们正有说有笑的朝着这边走来,夏清歌心里暗骂一声,今年看似流年不利,总是出门遇见瘟神。
想到此,夏清歌心想着惹不起总躲得起,于是趁着几人没看到自己,就打算转身离开,可不想她刚刚走出几步就有一声清脆的骄呵声随之传来。
“夏清歌,怎么见到本宫转身就走?”慕容箐悠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她早已经看到了这贱人,所以才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夏清歌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时,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然:“民女夏清歌参见二公主殿下,二公主万福金安。”
慕容箐悠只要一见到夏清歌,心里就忍不住的恼恨,再看今日夏清歌的穿着打扮,脱俗雅致,衬得她白皙莹润,心里的嫉妒更是泛滥而起,她冷哼一声朝着身边的两人开口道。
“昕瑶、玉娥,给你们引荐一下,眼前这位小姐就是京城传言呆童钝夫、蠢不可及的秦武王朝第一废物,夏清歌夏小姐。”
“哦?原来是夏府的大小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夏小姐的名声在京城内可是如雷贯耳的紧呢,呵呵,不想今日玉娥一来宫里就遇到了夏小姐。”
说话的是凤府嫡女凤玉娥,她带着一丝审视和嘲讽之意,轻轻柔柔的说了出来,随后像是忍不住笑了出声,急忙拿着丝绢捂住了自己的嘴。
“呵呵,是啊,本宫堂堂一朝公主的名声怕都没有夏小姐的名声响亮呢。”慕容箐悠借着凤玉娥的话继续讥讽道。
“公主乃是堂堂天子御女,一般人自然不能和公主相提并论,况且说,夏小姐的名声实在是有些臭名昭彰,一般府邸内都拿着夏小姐的行为为耻,您身份尊贵,和她比起来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