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长时间梁姨娘只能暗自咬牙:“妾身不知,但是老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妾身没有杀人妾身是清白的啊。”
夏清歌坐在一旁,心里冷笑一声,她昨晚上让白衣人帮她将李师傅弄到梁心婷的房间,在将梁心婷打晕,制造了这么一场粗略的杀人案,她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老太太,不过她也没打算瞒过她。
依着老太太的性格,越是漏洞百出的事情,越是能让她看出居多破绽,更给了她猜疑的机会和想象的空间,她一定是想到了梁心婷定然是和李师傅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所以才被人趁机威胁。
总之,这一次老夫人定然是不会在轻易相信梁心婷了,在加上她遮遮掩掩的一番话,老夫人心里自然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切都按着夏清歌的计划在走,而自始至终她除了帮梁心婷说了一番好话以外就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而且老夫人即便怀疑二房或者其她姨娘,也断然不会怀疑到她这个没有任何后盾的小丫头身上。
果然,老太太在听了梁心婷那一番说不明白的话后,彻底震怒,她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梁心婷的脸上。
怒喝一声:“好你个梁心婷,这些年我将国公府交到你手中打理,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前个儿,你差一点将我两个丫头的清誉给损毁,如今你又做出让府中蒙羞的事情来,我还怎能将国公府交到你手中打理?”
梁姨娘被老夫人这一巴掌打的跌坐在地上,她听了老夫人的话,急忙又爬起来扒住老夫人的裙摆:“老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妾身真的没有杀了李师傅,您一定要明察此事啊。”
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和那满头散乱的长发,老夫人眼神里满是厌恶。
“好了,你不要在这里继续哭闹了,依你的胆子也不敢亲手杀人,既然你说不清楚是谁陷害了你,必然是你惹下的债务,这件事就此为止,我不想再提,不过今后府里的事情就占时不劳你费心了。”
她转过脸拉起夏清歌的手面向梁姨娘:“今后府中一切事宜交由大小姐处理,你这一个月就好好的给我闭门思过去。”
梁姨娘惊得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眉宇间更是隐藏着愤愤不平:“老夫人,这恐怕不妥吧?”
此时屋内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连夏清歌都十分意外老太太的决定。
夏老夫人轻笑一声:“有何不可?”
梁姨娘急忙说道:“妾身觉得大小姐年纪毕竟尚浅,只怕这么大的一个府邸交由她一人搭理,恐怕应付不来。”
夏老夫人亲昵的拉着夏清歌道:“歌儿年纪尚浅才要加以学习才是,她母亲去的早,这今后嫁人了身为当家主母,自是要操持家务,如若现在不学,到时候岂不是让别人看了咱们国公府的笑话?”
此时夏清歌抬眼看向老夫人的神色,老太太盯着梁姨娘的眼神满是讥讽打压之气,夏清歌似乎想通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怕是老夫人打算拿着自己当幌子来夺了梁姨娘的权才是真吧。
这些年老太太不再过问府中事宜,但并不表示她不了解府中的情况,反之,这些年梁姨娘这般只手遮天、老太太自是看在眼里,而且还起到了纵容的作用。
老太太一直不插手,多数是因为府中目前也只有梁姨娘有这等的能耐,二婶安氏是平原候次女,而平原候府却是以箫贵妃马首是瞻。
侯门世家里的这些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关系背后延伸的势力皆是代表了他们今后的生死荣辱,可谓是唇亡齿寒。
所以,老太太是凤家之女,如今的皇后更是凤家长女,修国公府可以说早已规划到了皇后一族的势力当中,就凭这一点上老太太和安氏自然是水火不能共存。
而且,最主要的还有一点,二叔并非老太太亲生,而是前夫人之子,老夫人自然不会将国公府掌权的机会给了二房。
至于三房,三叔夏子风弃文从武,现如今任职定北军营副都统,早已离开府内自家买了宅院。只有逢年过节或老夫人寿诞方才回府。
这样以来也算是形势所迫,大房这边,父亲这些年一直不曾在娶过正室,所以才轮到了梁姨娘来掌管中馈,这也是老夫人万般无奈之下的计策。
更主要的是,一个姨娘即便权利在大,她也休想跃到老太太的头上来。
夏清歌想清楚这一点不由赞叹老太太的心机和手段。
这次梁姨娘的行事怕是给老太太忌讳上了,她自然借此来好好打压一番,也是暗地里警告梁姨娘,这国公府只要有她老太太在的一天,她梁姨娘就休想一头独大。
只是,这一次老太太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将夏清歌推上了风口浪尖,针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下的了如此狠心,可见夏老夫人这心是有多么凉薄。
夏清歌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清冷,一直坐在老太太身边不曾插话,若真是从前的夏清歌,今日被老太太这般利用,必然会被梁姨娘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今日的夏清歌是绝对不会在任凭她们随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