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娘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呵呵,就依大小姐说的,咱们现在全都退到外屋去。”
众人一起出了内室,来到了厅堂,夏清歌和梁姨娘坐在首位,梁姨娘扫了陈阿四一眼冷声质问。
“陈阿四,我问你,你今日到修国公府究竟所谓何事?”
陈阿四兴许是跪在地上膝盖发麻了,他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这才抬起头呵呵冷笑。
冷哼:“我说你这个什么娘的有完没完,老子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你家大小姐而来了。”
说着,他还猥琐的冲着夏清歌咧嘴直笑。
众人一听他这污浊之语,婆娘们个个偷笑,眼神里满是暧昧不明的神色。
这时,内屋的两个婆娘推着朱云走了出来,而巧兰走在几人的身后,朝着夏清歌摆出一个OK的手势。
这是夏清歌提前交给她的暗号,意思是,事成之后就给她这个手势。
夏清歌微微点头,脸上终于舒展开来,她让巧兰留在内室就是让她监督着两个婆娘和朱云说什么,还有就是让她检查一下屋子,防备梁姨娘弄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放在她的房间,看了巧兰的手势她的心总算放下了,接下来只要看戏就好。
此时,朱云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眼睛早已经哭的红肿不堪,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刚才不是因为自己被下了媚药,她绝对不会和陈阿四这样的人发生关系。
一想到刚才在床上的画面,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抬起红肿的双眼,愤恨的盯着夏清歌看了良久,心里的恨意滋生蔓延。
一定是夏清歌故意陷害她的。
想到这里朱云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朝着夏清歌爬了过去。“大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和陈阿四珠胎暗结,奴婢一直帮你隐瞒,为何你到头来却反将奴婢这般糟蹋啊。”
“奴婢——奴婢还有和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朱云,你冷静一下,为何大姐姐会故意栽赃你呢?你可是她的大丫鬟啊,况且你还伺候了她十几年,按道理说,稍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这般的,你这话说的有些于理不合啊。”
朱云抬头对上夏瑜涵,哭的更是凶猛。
“都是奴婢的不好,大小姐平日私下十分嫉妒二小姐才貌双全,奴婢眼看着姨娘和二小姐对大小姐这般好了,她——她竟然还这般对待二小姐,所以,就上前劝慰了几声,却不想,从此后大小姐私下对待奴婢时不是打骂就是侮辱。”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如朱云所说的,夏清歌也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了吧。
夏清歌冷哼一声:“朱云,你口口声声说本小姐和这个陈阿四有奸情可有证据?”
朱云眼神扫过得意:“这件事情本来奴婢是不打算说的,心里想着也能给大小姐留一些体面,但是大小姐却非要在这里污蔑奴婢,那就不要怪奴婢说出这件事情了”
她一幅义正言辞的模样,说完这番话后,转身朝着梁姨娘跪去。
“姨娘,大小姐曾经多次和陈阿四偷情时,都是奴婢陪同她去的,奴婢还记得大小姐曾经将——”
说道这里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梁姨娘冷声质问:“将什么?说?”
“大小姐曾将自己一个绣着海棠花的肚兜给了陈阿四。”
“什么!”
此时位于厅堂的房顶之上,一位白衣男子坐在上面,微风吹起,一缕青丝轻舞飞扬,他的嘴角挽起一丝邪魅之气。
呵呵,他今晚本是打算来此继续追查那样东西,却不想竟然见到了这种场面。
好玩!
低头,黑亮的瞬子朝着一块被揭开的瓦片缝隙看去,那个全身素白的女子就在他的视线之内,呵!这种场面今晚这个夏清歌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此时,屋子里一阵压抑的寂静,众人不免唏嘘,如果真如朱云所说的,那这大小姐也真是够下贱的。
梁姨娘对上夏清歌毫无波澜的瞬子,心里满是冷笑,夏清歌,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在装出冷静来又有何用?
“妾身一向对大小姐疼爱有加,实在不愿意看到大小姐走到今天这般田地,但是,此时有证人已经证实了你送给陈阿四贴身的物件,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说完这番话,梁姨娘拿着帕子哽咽了起来。
夏清歌脸上闪过锋芒,轻笑一声道:“凭朱云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服众,刚才她不是说本小姐送了陈阿四贴身衣物吗,既然如此,那就让陈阿四将东西拿出来我们当场对认好了。”
她话一说出,梁姨娘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抹喜色,她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大姑娘,您真的要如此吗?要知道陈阿四如果真的拿出了那样东西,你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
夏清歌脸色淡然:“梁姨娘,这件事情关系本小姐的名誉,自然要将物证呈上来当众对峙才是。”
梁姨娘冷笑,好,既然你夏清歌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