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畏严寒,不畏生死,这份浓厚的亲情让她泪流不止。
“傻丫头,哭什么,你带着孩子们在这里,爹不放心。”临忠国有些笨拙地给临青溪擦了一下眼泪,“丫头,就算你是孩子的娘,也是爹永远的小丫头,爹当然要来了!”
“爹——”临青溪扑进临忠国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她也会怕的,她也会觉得累,可是她不想在焃昀和孩子们面前,不想在全城百姓面前表现出她的软弱,可是临忠国一席温暖的话,让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在自家爹爹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宠爱的小丫头。
“别哭了,全城百姓可都看着你呢!”临忠国眼圈也红了,但他还是爽朗一笑,拍了拍女儿的后背。
临青豪和临念雨站在临忠国后面看着父女两个拥抱在一起,围观的百姓也有抹眼泪的,青溪公主就是再厉害,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了全城百姓她一直坚强着,可在自己父亲面前,她又像个撒娇的小女孩,让人怜惜。
“阿公,阿公!四舅舅,念雨哥哥!”三个小家伙听到临忠国几人来的消息后,也飞快地跑了出来。
临忠国笑着看三个小圆团子朝他的方向飞奔而来,就松开了临青溪,轻轻地拍了拍她,然后弯腰接住了最先扑向他的俊俊,这个外人眼中稍显冷傲的大外孙,在临家村的时候就喜欢黏着他一个人。
正正一看俊俊抱住了临忠国,就朝着临青豪扑过去,被临忠国一只手臂就捞了起来,放在了肩头。
“四舅舅,你好厉害!”正正坐在临青豪的肩头,视野很是开阔,而且这种坐在高处的感觉让他非常兴奋。
临念雨则是怕朵朵摔倒,快一步跑向前抱住了她,而朵朵害羞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回到府里之后,临青溪和临忠国几人先进了自己的房间,而茉莉他们早跟着玉扇去忙了。
“爹,这楚西城这么冷,是中了巫族的冰雪咒,您身体不好,怎么也跟着来了?”临青溪一开始还以为就临念雨自己来呢。
“溪丫头,你可别小瞧你爹,我虽然没有了一只手掌,可我不残,扳手腕你四哥都不是我的对手。本来,家里人听说了西疆的情况之后,你阿爷、阿奶还有你娘、你几个嫂子都要跟过来,但是我怕他们受不了,就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地等着,做好你的后援,现在你娘和你几个嫂嫂正带着村里的女人,加紧时间给这里的百姓做棉靴呢。”临忠国还抱着俊俊,发现自己这个小外孙似乎瘦了一些,想来在西疆苦寒之地,孩子们定是吃不好的,也怪不得穆氏她们几个想过来。
“爹,谢谢你们!”临青溪看着临忠国、临青豪和临念雨说道,眼泪又要聚起来了。
“小姑姑,你怎么变得爱哭了,是不是小姑父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临念雨对着临青溪笑着说道。
临青溪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到临念雨这么轻松幽默地和她说过话了,这孩子定是在安慰他,而且她让他去做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二话不问全都办得好好的。
“念雨,我可没有欺负你小姑姑,竟是她欺负我了!”这时,焃昀笑着从屋外推门走了进来,他一听到临忠国几人进城的消息,就骑着快马来了。
“爹,四哥!”见到临忠国和临青豪,焃昀也学着临青溪叫了起来,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而他也没有一点儿难为情。
倒是临忠国和临青豪都愣了一下,这焃昀和临青溪还没有成婚,按理这样叫他们并不合适,但很快两个人就释然了,他们和焃昀早在很多年前就是一家人了。
“快坐下,骑马莫要太急,军中的士兵如何,这次棉被比较多,其中有一半都是给你们军营里的将士的。”临忠国对走进来的焃昀笑着说道,他看到焃昀身上都是寒气,头上也都是雪珠。
“谢谢爹,我已经都安排好了,穿上爹和四哥送过来的棉衣、棉鞋,我就让他们去给百姓们除雪。”当兵的身体和普通百姓是不一样的,有了保暖的衣物,这些军营里的汉子在不打仗的情况下,焃昀也希望他们能为楚西城的百姓尽一份力。
“那就好。我没想到这楚西城的情况会这样糟糕,溪丫头,你看有没有爹能帮上忙的?”这次来楚西城,临忠国就没有立即离开的想法,他要留下来和女儿共度难关。
“还有我,溪丫头,你四哥别的不会,但有力气,说吧,我能帮上什么忙?”临青豪抱着正正坐在椅子上,小家伙竟然在他怀里打起了盹。
“爹,四哥,外边院子里正在搭帐篷,你们应该还记得当年咱们做的简易木板房,我想在院子里搭建几个,总比让百姓流落在大街上要好得多。”就是城主府和自己住的地方再大,这城里的百姓也多,而且很多百姓的屋子就像临青溪预测的那样,已经被大雪压塌了,现在百姓们没了去处。
“行,溪丫头,这件事就交给爹和你四哥,你去忙别的事情吧。”临忠国对于木板房的搭建很有经验。
而临青溪早就在城主府召了很多木匠,让这些木匠跟着临忠国和临青豪一起搭建牢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