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能来,我和七师兄为何不能来!”沈瀚摇着折扇笑着说道。
他原以为又要好久见不到临青溪,之前他和卫玄从福安县离开的时候,张显曾暗中叮嘱他们,让他们不要那么明目张胆地和临青溪来往,以免日后给临青溪带来麻烦。
没想到临青溪去了京城一趟,张显和淮绍之的想法就有些变了,虽然还是让他们尽量不要给临青溪招惹危险,但已经允许他们可以和临青溪大方来往。
“溪儿,你瘦了!”卫玄走近临青溪说道。
“沉默寡言像冰块一样的七师弟何时学会关心他人了?四师兄可也是瘦了?”余为冲着卫玄眨了眨眼,调笑道。
“倒是不见四师兄瘦,就是话太多了!”卫玄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话多了好,呵呵,话多了好!”别看余为是师兄,他也不敢太招惹卫玄,偶尔在老虎头上拔拔毛可以,真要是惹怒了他,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卫玄哥、沈瀚哥,你们和余为哥哥这时候过来,是不是师公他们?”临青溪抿着唇低下了头。
“溪儿你放心,师公他没有责怪你,师娘已经被我送回了福安县,明天你再去看她。”余为知道临青溪在担心什么。
临青溪离开京城之后,淮绍之和张显都把他训了一顿,虽然黄氏已经写信让陆志明将临青溪逐出师门,但是淮绍之是绝对不同意的,为此淮绍之、淮氏和黄氏闹得很不愉快,淮氏这次是哭着离开京城的。
“都怪我太任性了!”临青溪认错道。
“溪儿妹妹,不怪你,要是我,我也离开,师婆她这次气性太大了,竟然让师公和师叔把你逐……”沈瀚后来知道临青溪不辞而别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临青溪不是心甘情愿离京的,而是被黄氏等人逼迫的。
“九师弟!”余为赶紧截住沈瀚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如果临青溪知道黄氏想把她逐出师门,那她一定很伤心。
沈瀚被余为使劲瞪了一眼,这才咽下后面的话,问起了杜宇堂的情况:“对了,溪儿妹妹,大师兄找堂儿没找到,后来说是在你这里,怎么没见到他呢?”
沈瀚就是不把话说完,临青溪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就算被逐出师门也没什么,反正一开始也不是她上杆子要成为陆志明的徒弟的。
“宇堂他估计又和小剩子他们去河边摸鱼了,没事,有杜点、杜心看着,他不会有事的。”现在杜宇堂的两个暗卫已经快成为临家村这些小娃娃的看护人了,所以临青溪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小姑姑,我回来啦!”‘说曹操,曹操到’,临青溪这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杜宇堂的声音。
“姑姑,我也回来了!”
“姑姑,还有我!”
临念雨和临念水也学着杜宇堂高声喊道。
不一会儿,三个小家伙就进了门,后边还跟着一脸无奈外加有些狼狈的杜点、杜心。
“堂儿,你这是刚从水里出来,还是刚从泥里出来?”沈瀚看见杜宇堂浑身滴着水,满身都是泥地走进屋里。
“杜点,杜心,这是怎么回事?”不光是杜宇堂一身狼狈,就是临念雨和临念水也是一身的泥。
“回姑娘话,少爷和两位小公子在河边摸完鱼,又去爬树摘果子,还不让他人帮忙,结果摔下来沾了一身泥土。”杜心想着以前只看着杜宇堂一个人,他和杜点还算省心,可现在大半个村里的调皮孩子都在他们的守护范围,就算他们轻功再好,也架不住这些孩子们东跑西窜。
“宇堂、念雨、念水,你们三个过来!”临青溪沉下了脸。
“小姑姑,堂儿错了!”
“姑姑,错了!”
“姑姑,我也错!”
三个孩子低着头乖乖地走到临青溪的面前,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再配上一双无辜可爱的大眼睛,临青溪早就心软了。
“错了之后呢?”临青溪继续板着脸问道。
“罚!”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就转身走到屋外,杜心和杜点也跟了出去,接着屋里的人就听到外边传来三个稚嫩的数数声和跑步声。
“溪儿妹妹,你罚堂儿跑步?”沈瀚大张着嘴巴吃惊地问道。
“做错了事情当然要罚!”小孩子就要好好教,不能什么事情都纵容着他们,她虽不是他们的父母,但一向是赏罚分明。
“溪儿说的没错,做错了就要罚,那我该罚你什么?”卫玄突然注视着临青溪说道。
“卫玄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临青溪有些心虚地看了卫玄一眼。
“还不认错?看来要罪加一等,这酱菜就和我合作吧。”卫玄来福安县的半路上才知道,临青溪给他买下的万亩田,竟然是万亩荒地,这些荒地总共花了不到十两银子,而且那些雇请的流民也没花多少钱,算下来,临青溪至少从他这里“诈”走一万五千两银子。
“不行!七师弟,什么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我不管你和溪儿之间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