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说的没错,瀚儿记住了?”张显笑着问沈瀚。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说完,沈瀚还是吃完一个又吃了一个,反正他现在身体壮着呢,多吃一个没关系。
临青溪又让两个丫鬟蒸了一些红薯,一切拿去给叶氏、穆氏和两位嫂嫂,另一些让下人们都分着吃。
临十福早就馋了,可是临大安他们却舍不得吃,还是临青溪强下命令让他们每人吃了一个。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色微明的时候,紫薯和红薯全都安全妥当地放在了地窖里。虽然都是一夜没睡,但大家都不累,没吃早饭,临大安就领着几个人下地了。
陆志明也先离开了,衙门的事情比较多,他必须要回去处理。临远山也领着儿子和几个孙子离开了。
张显留下了临青溪,说是有话要和她说。临青溪想着可能是和几人回京的事情有关。
果然,就剩下张显、卫玄、沈瀚和她时,张显对她说道:“溪儿,师伯打算今日就带着你两位师兄回京了。京城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一时半会儿师伯是照顾不到你这里了。好在,你师父一直都在,遇到什么难事,你只管去找他。”
“师伯,您就放心吧!溪儿一定会听师父的话,不会惹事,安心种地。番豆好了之后,溪儿会让人给师公、师伯送去的,还劳烦师伯告诉师公一声,溪儿定会让他老人家吃上番豆。”无论是因为什么结下的这段缘分,至少这些人对自己的情谊不掺假,这对临青溪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会努力做好。
“溪儿,你是个好孩子。相信你师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有你送给他老人家的紫薯和红薯,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溪儿,别只想着种地,要跟着你师父、师娘好好读书、练字,也别只想着赚钱,这钱是赚不完的,天下还有比赚钱更重要,也更能让自己感到快乐和满足的事情,你明白吗?”临青溪在张显的眼中是很聪明,但这不代表聪明的孩子就不需要被调教,在他看来,相比较卫玄和沈瀚,临青溪才是最需要被引导的那一个。
“师伯,溪儿也许一时不能明白您这话中的意思,不过溪儿会不断反省自己,去弄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虽然两辈子加起来的年龄和张显也差不了太多,但是临青溪心里很明白,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她还比不上张显一个古人看得远、看得透彻。
“有你这些话,师伯就放心了!”张显欣慰地笑笑。
一旁呆着的沈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张显和临青溪之间的对话有些模模糊糊的,而卫玄则因为二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之后,张显又让临青溪单独告诉卫玄一些有关紫薯和红薯的事情,以及那个有关紫土的详细传说,以便卫玄能够做好有关紫土的后续事情。
吃过早饭,四人闲聊几句之后,就在依依不舍之中分别了,而分别之际,沈瀚一再让临青溪别忘了他这个师兄,还说以后一定会找机会来看她,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机会”很渺茫。
卫玄没有对临青溪多说什么话,只是将自己随身戴着的一个很简单普通的灵芝祥云纹的玉坠挂在了她的脖子里。
沈瀚笑他这个师兄小气,就连临青溪这个对玉一窍不通的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这玉无论是材质还是成色都极为普通,根本不像卫玄这样一个具备不凡气质的人佩戴的,只有看到的张显眼中光芒微闪,轻轻地皱了一下眉。
送走了张显三人,临青溪绕道去自己的蔬菜大棚里看看,然后又到自己的那万亩紫土地里瞧了瞧,这才回家吃晌午饭。
日升月落,时间悄悄进入了深秋的最后一天,看似宁静的临家村上空越来越集聚着一股浮躁之气,隐隐的不安在每个村民心里都起了波澜。
临青溪这段时间在家的时间不多,临小玉、临小桃和临翠花来找她玩的时候,总找不到她的身影。
最近,村里的豆腐生意因为曹家村的人不择手段地排挤和明里暗里的抢夺,如今已经大不如前,很多曾经因豆腐房而忙碌的村民都空闲了下来,而原本负责照顾家里的半大孩子们,又有了时间出来玩。
老临家一品香的生意也多少受了点波及,好在没人知道这酒楼是临家村老临家的,而且临青海的厨艺已经打出了名气,倒是没有受多大影响。
临青溪根本没有空余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她种下的玉米都交给了临大安他们负责,但每日她还是会去地里查看。
还有临十福负责的那些育苗屋和育苗田,她也是要一一仔细过问和检查之后才放心,还有大棚里的蔬菜,她也是很操心。
田里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让她做,而且她还要为来年这几百亩地的浇水问题发愁,如果再开垦那一万亩的紫土地,那么无论是时间、人力、财力和水源等等,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虽然现在她有家人、师父、师伯和师兄依靠,但无论是现代还是现在,她都从来没想过要依靠任何人。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告诉她,人只有依靠自己的不断努力和坚强无畏,才不会被轻易打倒。
临青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