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也不发抖了,说道:“对,儿媳妇,你快让他们滚!我们府上不欢迎他们。”
听到孙老太太的话,杨永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他阴毒的眼神一下子落到了孙老太太身上,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榻上,脸色惨白,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杨永见状,才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只听他阴测测地说道:“除了陛下之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让咱家滚!还是真是新鲜!”
说完,脸色骤然一沉,命令道:“来人,立即将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咱家看她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立即就有两个东厂番子走了过去。
“不,公主快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孙老太太简直被吓破了胆,裙摆上湿了一大片,显然是被吓尿了。
“慢着!”沁阳长公主一边焦急喊着,一边挡在了两个东厂番子之前。谁知道,他们竟然直接绕过了她,快速卸了孙老太太的下颌,下一刻,只见刀光一闪,半截舌头就飞了出去。
“啊——”一众女眷吓得惊恐大叫。
“杨督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沁阳长公主怒道,“你还有没有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她对婆婆、丈夫等人恭敬,但是对于自己家奴,却是丝毫不会客气的。
就算这些太监的身份再高,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下人奴才。
杨永掏了掏耳朵,又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说道:“咱家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又能奈我何?”
“你……”沁阳长公主大怒,“你就不怕我告诉皇兄,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哈哈哈哈……”杨永嚣张大笑,区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还敢在他面前摆谱,真是可笑之极。就连宫里那些皇子公主,也对他客客气气的,她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对他大呼小叫!
“行了,你去告呀,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杨永也不跟她啰嗦,视线又落在了哆哆嗦嗦的孙驸马身上,笑眯眯地说道:“孙驸马,这一次,可是没有人能为你求情了。就是有人求情,也有心无力。”
随即,他的眼神一顿,落在了他怀里的柳儿身上,脸色先是一沉,然后一指柳儿,吩咐收下道:“来人,将那个贱婢直接剥光了,扔出去乱棍打死!敢穿戴公主的衣服首饰,我呸!你也配!”
柳儿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向孙进良哭喊道:“驸马救我——”
可孙进良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她。
到底是被人从众目睽睽之下,凄惨着喊着,被剥光了扔了出去。
杨永眼神环视一周,所有人都恨不得缩起来,却依旧逃不过,杨永的厉眼,他又指了几个,让人拖了出去。
孙驸马的妹妹吓得浑身发抖,却连头也不敢抬,她身上的首饰衣裳,哪个不是公主的,只是她经常外出交际,超规格的东西,都融了重新打的首饰罢了。
杨永早就发现了她,只是这样让她死了,才便宜她了。
直到此时,沁阳长公主才终于开始害怕了,杨永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的公主身份不管用,让她没了丝毫依仗。
看着众人都老实了,杨永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接旨吧!”
众人都哆嗦着跪了下来。
杨永这才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孙进良,欺君罔上骗婚在前,虐待公主,藐视皇权在后,实乃罪大恶极,剥夺其驸马都尉之职,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其家人亦助纣为虐,明知公主身份,依旧以下犯上,凌辱皇室血脉,罪不可赦,除公主所出之女外,其他人尽皆处死,秋后执行。”
孙驸马一听,顿时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其他人也差不多。
“不,我不相信,皇兄不会这么做的,我要见皇兄。”沁阳长公主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哭着喊道,“这都是误会,驸马对本宫很好的,本宫要见皇上,为驸马求情。”
只要她求情,皇兄一定会收回成命的。
杨永冷笑道:“长公主殿下,您别急呀,圣旨还没念完呢!”
说着,就使了个眼色,让人上前压制住了沁阳长公主。
他则继续读道:“沁阳长公主,虽身为皇室金枝玉叶,却自甘下贱,屡屡纵容驸马行凶作恶,污蔑皇室尊严和名声,实不配为皇家公主,特剥夺其长公主封号,收回其金印、金册及俸禄,并于一月之内,搬离长公主府。”
沁阳长公主顿时面若死灰。
显德帝也没有做绝,还留了田庄和嫁妆,这也不是小数目,只要她不败家,还是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次日早朝的时候,显德帝亦让人宣读了孙驸马的罪状恶行,以及处罚,并明言若再发现这种事,必定严惩不贷。
还没走远的晋王,同样收到了这个消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眼神变得越发深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