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即冷下脸来说道:“洪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又没有提名道姓的,你可别把这些东西往楚国夫人的头上扣。我们说几句闲话怎么了,你若是听不惯,就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洪氏似笑非笑地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媳妇就不在这里碍您的眼了,媳妇这就离开。”
说着,转身就要走。
“哦,对了,媳妇这几天身体都不舒服,就不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还请老太太勿怪。”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你……简直岂有此理……谁给她的胆子?”洪氏走了之后,王太夫人气得直拍椅子的把手,哭道:“如今,见我老了,不中用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一边哭,一边拿帕子擦着眼睛。惹得一群人都是一阵安慰。
好不容易停下来之后,陶氏说道:“老太太,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只是见楚国夫人发达了,就想上前巴结跪舔,也不瞧瞧,人家瞧不瞧得上她?”
说完,便是一声轻蔑冷哼。
霍灵芸也说道:“是啊,老太太,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想要巴结那人,就让她去吧,等她碰了壁,就知道老太太的好了。”
王太夫人这才停了下来,叹息一声,道:“真是作孽啊!我看她都是被那个小苏氏跟带坏了。”
孙嬷嬷此时笑着开口道:“老太太,咱就别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说些开心的事情吧!再过半个多月,就到是侯爷大喜的日子了,您不是已经盼了很久了吗?也是该准备起来了。”
王太夫人闻言,不有缓和了神色,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来,“是该准备起来了。”
虽然当初,对这桩皇上强塞过来的婚事,她不是很满意,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何况,她也知道,除了苏清雪,也没有太好的选择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苏清雪没了县主封号,到底还是英国公府的嫡女,更别说,她嫁过来时,肯定还会带过来大笔的嫁妆。他们府上虽然不贪这些,但这些嫁妆,可是要留给霍家的后代的,她岂能不高兴?
除了陶氏脸色勉强,其他人听到这个更消息,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侯府终于要有新的女主人了。
而霍灵芸则是脸色刷地一白,低下头去,好半晌,才抬起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趁着办喜事的机会,王姨娘也该放出来了,我看她也知错了,不能真关一辈子。”王太夫人又道。
其他人均笑着称是,只是此事,她们说了不管用,还要看昌武侯的意思。
至于洪氏说的话,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连陶氏,也只是当时有点害怕,很快,便抛到脑后了。
哪里知道,第二天,宫里就来了人,宣读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霍陶氏,以下犯上,刻意诅咒楚国夫人,对楚国夫人大不敬,对皇后娘娘不敬,掌嘴二十,以儆效尤,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昌武侯太夫人王氏,管教不利,更有失察、纵容之罪,特意警告一次,望多约束府中上下诸人,不要再多生事端。
三太太陶氏,和王太夫人顿时呆住了。
下一刻,王太夫人顿时羞得老脸通红。
丢脸啊,简直太丢脸了。
她风光了一辈子,养尊处优了一辈子,也被人敬了一辈子。几十年的脸面,就这么一下子就被丢光了,连遮羞布都没给她留,她心里简直又羞又气又恨,却毫无办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瞬间,似乎又老了几岁。
陶氏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之前宣读懿旨的时候,她本来是要避开的,但是,传旨的太监却特意让她留了下来,她原本还以为是好事,还在沾沾自喜,没想到,却是惊天打雷,直接将她打懵了。
宫里还来了一位嬷嬷,就是专门来打嘴的,噼里啪啦,用竹片打了陶氏二十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陶氏的脸,不出意外被打成了猪头,脸都快打烂了,牙齿都掉了几颗,怕是一两个月都没有办法见人了。
陶氏的遭遇,让很多贵妇人都心生警惕,私底下再也不敢议论楚国夫人了。
就像她们不敢私下议论皇后和贵妃一样,这些都是禁忌,就是提起来,也得说好话。无论心里怎么想,嘴上都要带着敬意。
虽然这次用的是皇后娘娘的名义,但是,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其实,王太夫人和陶氏憋屈,皇后娘娘何尝不觉得心里憋屈?
陛下要为楚国夫人出气也就罢了,为什么坏人却要让她来做?这让她如何甘心?
偏偏,陛下的命令,她又不能反抗,不但不能反抗,还要高兴地接受。
最终,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勉强撑着笑脸下了懿旨。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冲着陛下发,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又给苏婉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