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亏她还对房妈妈寄予厚望,原本事情已经有希望了,却被这件事给搅了。现在别说让陆才人争宠,怕是武清伯府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太太稍安勿躁,”吕氏心里其实也有些恼怒和不安,但还是耐下心思,劝慰叶氏,“房妈妈未必就真得谋害了楚国夫人,说不定这只是楚国夫人发作她的借口罢了。”
吕氏知道,那生子丹的确可以让人怀孕,只是却对身体有害,只是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最重要的是,吃了生子丹生下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残缺。
若是楚国夫人生下一个残缺的孩子,他们就可以散布谣言,说楚国夫人生的孩子不祥,受到了天谴或者天罚,这样,即便皇上再宠信她,也会对她心生芥蒂,失宠也就是必然了。
就算皇帝依旧宠爱她,他们也可以在这点上大做文章,大肆攻击楚国夫人,不信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到时候,就可以让陆才人趁机上位。
难道是那生子丹出了什么问题,让楚国夫人显出了中毒的征兆,所以,房妈妈才被牵连了?
只是,这样的话,献药的武清伯府,应该也会受到牵连才是,吕氏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我怎么能不着急,谁知道房妈妈会不会泄露我们府上的底细?”叶氏着急地说道,“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将房妈妈救出来?”
“太太放心吧,这些教徒的嘴都很严,绝对不会轻易泄露的。”吕氏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至于从锦衣卫手里救人?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之前那次不就失败了吗?
“只是,经此一事,陆才人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吕氏说道。
“此话从何说起?”叶氏刚刚放心,又提了起来,诧异问道:“既然房妈妈不会泄露我们的底细,她出事也牵连不到我们,难道楚国夫人还会出尔反尔不成?”
吕氏自知说漏了嘴,因为叶氏根本就不知道生子丹的真正功效,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慌不忙地说道:“太太,媳妇是担心,那楚国夫人出了事,心情必定不好,未必有心情跟陛下提这件事。”
叶氏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勉强相信了她的解释,说道:“如果再过几天,陛下还不宠幸才人,那我也只好上门跟楚国夫人讨个说法了。”她的礼物可不是白送的,那是她花了大笔银子买的。
吕氏顿时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劝阻她,只能心里苦笑。
算了,等她真要上门讨说法的时候,再劝她吧,大不了把生子丹的事情告诉她也就是了。就算叶氏气她帮外人骗了她的钱,也顾不得了,总不能让她真得去上门自取其辱。
昌武侯府。
松鹤院里,传出一阵欢声笑语之声。
侯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二太太洪氏,三太太陶氏,还有大小姐霍灵芸,还有一众心腹婆子丫头,都在陪着王太夫人说话。
因为都是自己人,说起话来,也都无所顾忌。
王太夫人笑着说道:“所以说,做人就得安分,做女人更是如此,千万别学有些人,水性杨花不安分,整日里就知道勾引男人,就算受尽宠爱又如何,最后怕是也没那么好命去享。”
“老太太说得对,正是这个理儿。”三太太陶氏笑着附和,“如今,宫里的娘娘个个都看不惯她,连皇后娘娘那么好性的人,都被她给惹恼了,就知道她有多不得人心了,有这种下场,也是活该。像她这种祸害,老天爷就该早早收了她。”
其他丫头婆子自然都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但她们却不敢说,只能在一旁陪着笑。
二太太洪氏却是看不惯陶氏的张狂,管了几天家,还真以为当自己是盘菜了,她连个诰命都没有,就连楚国夫人都敢说,谁给她的胆子?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弟妹说话最好小心些,你如此诅咒楚国夫人,难道就不怕祸从口出?你自己作死不要紧,可不要连累了我们。”
“洪氏,你就是喜欢专门跟我作对是不是?”陶氏一脸嫌恶不悦地说道,“我知道,你看我管家,你心里服气,可也用不着如此埋汰我吧?再说了,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洪氏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三弟妹莫不是忘了一句老话,叫做隔墙有耳,说不定那只耳朵,就在这里。你说的这些话,怕是到不了晚上,就能传到有心人的耳中。我没有埋汰你,我只是警告你。楚国夫人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随意污蔑,更何况你还诅咒她,她早已经今非昔比,她要对付我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她没有出手对付我们,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了,没想到,你竟然拿还主动凑上去找死,真是没见过这么想要找死的人。”
“我哪里诅咒她了?”陶氏心里又惊又怕,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色厉内荏地说道:“我说得可是事实,外面可都传她中了毒,何况她本来就是个祸害,难道我连说句实话都不行吗?”
王太夫人听了洪氏的话,很不入耳,因为她明着是在骂陶氏,其实把她也给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