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不合格。
苏婉正要让人将王姨娘“请”出去,陈雅琴却毒舌地讽刺了王姨娘几句,说王姨娘如果不懂身为妾室的规矩,她不介意帮昌武侯府管教管教。听说她还是大家出身,王太夫人的亲侄女,原本以为是个明理的,却没想到,这王家竟然如此没有规矩,连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如果王家的女孩都这样,哪家的人家敢聘王家的女儿为妻?
其他夫人也纷纷附和,只是大都说的都比较含蓄,但也有快人快语的,讽刺王家连姨娘的规矩都没学会,何况是正妻的规矩,怪不得以她的出身,竟然只当了个小妾。
王姨娘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羞的脸色红一块白一块,身体都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她越是反驳,王家越是丢脸。不但她丢尽了人不说,还连累了王家的名声。
若是此番话传了出去,王家的姑娘可都不好嫁了,她一定会被王家的人恨死的。虽说在她做妾的时候,就已经给王家抹黑了。
最后,王姨娘还是灰溜溜的走了。众位夫人也借此机会,发泄了一番胸中的憋屈之意,心情又好了起来,继续看戏吃酒。毕竟,家里有小妾的,哪个没吃过妾室的苦,王姨娘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即便王姨娘自作自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苏婉心中的怒火却依旧未消,心口结结实实地憋的一口气,不发出来实在不舒服。
但她还是暂且忍下了火气,跟众位夫人谈笑风生,表现的似乎一点也没收到刚才事情的影响,不由让众位夫人暗赞她好涵养。
散了宴席之后,苏婉又陪着众位夫人逛了逛花园,又喝了茶,众位夫人尽兴之后,才陆续告辞离开。
苏婉经过这次设宴,跟众位夫人的交情有好了许多,虽然比不上她跟陈雅琴,但是也很不错了,是以后可以相互往来的那种。也就是说,苏婉打进了她们的圈子。下次几位夫人设宴,必是会请苏婉了,苏婉的目的倒是达成了一半。
定远侯世子夫人陈雅琴,来的最早,走的却最晚。
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陈雅琴也要离开了,但是了离开之前,她却是语重心长地对苏婉道:“妹妹,你别怪我多嘴,你们府里那些妾室,实在该管教管教了,你若是任由她这样在你头上撒泼,将来你必定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让人瞧不起你。我知道妹妹心宽,不想跟这些妾室计较,但是,你这样的态度,只会让那些妾室得寸进尺,甚至她们还会觉得你软弱,好欺负,越发不把你放在眼里。”
苏婉知道陈雅琴是为自己好,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说的对,此事我不会轻轻揭过去的,必定不会让她们再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见苏婉说得认真,态度斩钉截铁,不像是在敷衍她,陈雅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这才对嘛,你早该这样了。就算她是太夫人的侄女又如何,她到底是个妾室,你教训她谁敢说你不是?除非,昌武侯宠妾灭妻,否则,你就立于不败之地。哼,若是我们家有这等不识好歹的妾室,我管她什么身份,必定让她们瞧瞧我的手段。”
陈雅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定远侯世子也有自己的宠妾,如今还不是被她制得服服帖帖的,她说往东,她不敢往西。
苏婉微笑,她就知道琴姐姐是个厉害的,想必是吃不了妾室的亏了。不过,她刚才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她这次决不放过王姨娘。
陈雅琴拉着苏婉的手,端详了她一会儿,可惜地道:“可怜我妹妹这般人品,竟然也有人不肯珍惜。若我是男人娶了婉儿妹妹,必定会一心一意对妹妹好,再也不看其他女人一眼。可惜,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就算是天仙般的美人,也不过是宠过几日就抛到脑后,哪有真得肯一心守着一个女人的?”
说完,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惆怅。
苏婉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也清淡了一些,轻叹一声说道:“没有期待,也就不会有失望。不过是过日子罢了,只要他不宠妾灭妻,敬重嫡妻,我们再放宽心一些,总能过得很好的。”
陈雅琴回过神来,听到苏婉的话,就知道她心里清楚的很,她就怕苏婉像那些天真的女人一样,太把男人和感情当一回事,到时候受伤的可是自己,于是,便笑道:“正是这个道理,既然改变不了这个世道,就只能适应了,反正女人缺了男人也不是不能活,尽力让自己活得舒适一些是正经。”
苏婉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陈雅琴说这些,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这番好意,她感激于心,也会一直记得的。
苏婉问起了定远侯太夫人的病情,陈雅琴笑道:“我都没想到,老太太竟如此相信妹妹,不但严格按照妹妹的医嘱去做,还特意请了一位名医来按照妹妹提供的方子配药调养。那位名医见到了妹妹的方子惊为天人,还一直说想要见见妹妹,交流一下医术呢!”
苏婉微微一笑,随即又道:“那位神医可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妹妹放心,我们岂会乱说?而且这位名医嘴巴很严谨的,除非妹妹同意,是不会泄露药方的。”陈雅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