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苏婉主动偎依到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叹地说道,“你对我可真好,都是我以前不懂事,误会了你。”
男人的话到底能不能相信,苏婉不知道,但她却不会傻的完全去相信。但无论如何,她现在需要的,就是霍渊现在这种维护她的这种态度。
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她想要在侯府里立足,就必须要依靠霍渊,只要霍渊肯站在她这一边,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讨好霍渊有什么不好,要想活下去,要想过得好,不就是得能屈能伸吗?一时的妥协又算得了什么?何必跟个斗鸡眼似的跟他们斗个不停?她势单力薄,跟他们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她。
霍渊却不知道苏婉这会儿在想什么,他见苏婉主动靠过来,心里也悄悄地松了口气,随即便是欣喜,看来她是不介意昨晚的事情了。
他抬起一只手轻抚着她背后的长发,声音又变得温柔了许多,轻叹一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能再惹我生气了。”
苏婉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紧接着也开口道:“那你也不能惹我生气,尤其是不能为了某些人的挑拨之言,就对我甩脸子。”
说到‘某些人’这三个字的时候,苏婉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酸气。
霍渊闻言失笑,随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只相信你说的话,好不好?”
“哼,这还差不多。”苏婉微微离开他的怀抱,满意地说道。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那你怎么感谢我?”霍渊调笑中带着几分认真,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苏婉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随后便笑着说道:“我请你吃午饭,如何?”
察觉到苏婉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硬,霍渊心里微微一叹,她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昨天的事,不过,他并不觉得愤怒或者扫兴,反而隐隐有些愧疚和心疼,就连那点旖旎的心思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苏婉说道:“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婉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霍渊既然要留下来吃午饭,接下来的时间,自然也留在了苏婉的院子里。
苏婉还没用早饭,但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都快到正午了,所以苏婉只吃了些清粥小菜垫了垫肚子。
霍渊早就用过早饭了,只在一旁看着她吃,顺便拿了本书来看。
太夫人虽然让人搬走了她的医书,但是其他的书却没有搬走,所以,苏婉这里闲书很是不少。
绿芙见到霍渊的时候,虽然又是惊讶又是戒备,但见他跟苏婉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也知道里面别有内情,表面上也就坦然了。
虽然,她对霍渊的感观不佳,尤其是经过昨晚之后,她对霍渊的痛恨几乎达到了顶点,但她却很清楚,眼前这种情况,对太太来说才是最好的。所以,她只能将对霍渊的不满压在心底了。
霍渊在苏婉的院子里呆了半天,到了下午才离开,这在往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对男人来说,白天是不能在内宅厮混的。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很没出息。以霍渊的地位,当然不会被认为没出息,但是却容易被按上一个沉溺女色,白日宣淫的帽子,如果有御史闲的蛋疼,说不定连着都会参他一本。
但霍渊还是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既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恕罪,也是为了补偿。
霍渊在苏婉院子里呆了大半天的消息,传进侯府众人耳朵里,不知其他人作何感想,太夫人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立即命人喊霍渊来问话。
霍渊来了之后,太夫人压抑着不满,冷声质问道:“侯爷,你打算如何处置小苏氏?”
不等霍渊回话,她又说道:“小苏氏貌美,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不过为娘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你既然不想休了她,就将她贬妻为妾,反正她也不能生,家世又不好,做个以色事人的妾室正好。到时候我再帮你挑一门好亲事,做你的正室,你看如何?”
霍渊闻言,淡淡一笑道:“母亲说笑了。《大乾律》规定,‘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母亲是想要让儿子受罚吗?何况,小苏氏身上还有诰命,轻易休弃不得,难道母亲忘了?”
太夫人冷哼一声道:“我还没老糊涂,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不过,虽是律法,却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只要嫡妻犯下重罪,被剥夺了诰命,要休要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她犯了错,原本该休弃,你将她贬妻为妾,别人还会夸你有情有义,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霍渊听了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母亲,您为何一定要针对小苏氏呢!她除了出身之外,到底哪点不好?”
“她哪里都不好!”太夫人怒道,一想道苏婉她就满身的不舒服,“她不但对我不恭敬,还敢当面顶撞我,对我阳奉阴违,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根本就是大逆不道,是大不孝,这样的女人,难道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