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婉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寿宁大长公主,却被霍渊和苏婉之间的亲密互动,差点闪瞎了眼睛,愤怒地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怪不得昌武侯会维护那个小贱人,原来两人早已经打得火热了,亏她还一直蒙在鼓里,以为霍渊依旧对浅儿依旧情深意重,到头来竟然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不行,这个苏婉儿绝不能再留了,必须得想办法尽快除去,否则,等她翅膀硬了,再想除掉她就难了。
而且,苏婉儿今后有了诰命在身,谁也轻易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她若是想用嫡母的身份,去对付她那两个还未长大成人的外孙,实在太容易了。
两个外孙虽然有他们的保护,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倒不如从根子上彻底解决此事。
寿宁大长公主心里的杀意一闪而过,但表面上却是含而不露,甚至还和颜悦色地吩咐吴太医去给苏婉儿治病,态度比之前好多了。
就连宝铃县主,也没有找苏婉儿麻烦,她还没从苏婉儿被封赠诰命一事上回过神来。
吴太医又上前给苏婉把了把脉,又给苏婉开了药方。恰好他的药箱正好有配好的苏合香丸,恰好对症,便留下了几丸给苏婉,只要研碎冲服便可,又可缓解症状,又能节省时间。
英国公和大长公主对这个结果都十分满意,给的吴太医的诊金也十分丰厚。他们可不希望,苏婉病歪歪的前去接旨,免得被那些好事的太监传到圣上耳朵里。
苏婉用过药之后,感觉果然好了不少,虽还有些头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便打算赶回去接旨。
不过,离开之前,霍渊淡淡地瞥了宝铃县主一眼,让宝铃县主顿时心惊肉跳,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英国公苏垚心中苦笑,但还是打叠起精神笑道:“贤侄放心,老夫一定会好好管教宝铃的,待令妻身体痊愈了,我一定会亲自押着宝铃登门道歉的!”
霍渊对此不置可否,只低头看向苏婉。
苏婉则微微一笑,开口道:“世伯言重了,登门道歉倒是不必,我相信宝铃县主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才怪。
“何况,妾身也相信世伯的为人,一定会给我们昌武侯府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我们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苏垚听到苏婉的话,便明白她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并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区区一个登门道歉了事,她想要的是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要做到何种地步,才能让她满意,只能英国公自己思量了。
出了英国公府,霍渊亲自扶着苏婉上了马车,也舍弃了自己的坐骑,与苏婉一同乘坐马车回府。
至于绿芙,她来时跟苏婉做了同一辆马车,如今被马车被侯爷占了,她就坐了英国公府命人准备的一顶二人小轿跟在马车后面,倒不用像那些跟车的婆子们一样走着回去,这是身为一等丫鬟的特权。
苏婉本就不太舒服,上了马车后,这一颠簸,就更难受了,头晕得厉害,一张小脸看起来越发没有血色了,霍渊看得十分心疼,直接伸手将苏婉抱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见苏婉要挣扎,便直接强硬地将她禁锢住,语气更是不容置疑:“别动!除非你想晕着回去。”
苏婉也不是逞强之人,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跟他这么亲密,反射性地想要挣扎罢了。听到他的话,果然乖乖地呆在他怀里不动了。
有了人肉坐垫,苏婉也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只是其他的问题又来了,这个动作实在太亲密了——
两个人脸的距离相距不到一尺,身体相贴,呼吸交缠,全身都被对方的气息包围,便是普通的一对男女,恐怕也会生出一丝暧昧来,何况于他们?
很快,一丝热度悄无声息地爬上了苏婉的脸颊,鼻尖溢出了几颗晶莹的汗珠,似乎连心跳都有些微微加快,这种感觉让苏婉感到有些不安。
说实话,两人虽然有了比这更为亲密的身体接触,但那仅限于床第之间,在其他时候,两人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跟别说什么谈情说爱了。
但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恰恰是苏婉最喜欢的相处方式,她虽然想要讨好霍渊,但也只想利用他对自己的宠爱,改变自己现在的处境而已,并不想跟霍渊在感情上有太深刻的交流。
除了她不想沾染感情之外,霍渊那一屋子小妾和一大堆儿女,也是苏婉望而却步的原因之一。
因为若是她真得对霍渊动了感情,她是绝对无法容忍他去碰别的女人的。
而霍渊是在封建制度下长大的男子,从小接受的便是三妻四妾的教育,世界观早已经形成,让他专宠一个女人无异于天方夜谭,即便那个女人是他的正妻,他恐怕也无法理解。
何况,他的责任心又很强,那些妾室都曾经为他生儿育女,他岂会真得对她们置之不理,或者将她们当成一个摆设?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所以,苏婉想得很清楚,与其相爱后因为这个寻死觅活,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动真心,反倒过得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