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拉着慕容彩依来到后花园一处无人的地方,灵识扫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后,才把昨晚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慕容彩依。
“事情就是这样的。这种家族争权夺利的事,我们少管为妙,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哎!没想到居然是独孤鸣大哥呀!不过云哥哥我们不能这样离开。且不说我娘亲与阮姨情同姐妹,我与独孤淼也是闺友呀!对于此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云逸沉吟道。
“自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阮姨。”慕容彩依立即道。
“哼!独孤山庄的人全是一群势利眼,告诉她只怕也不管用,那晚你没见她那副神情吗?再说她信不信我说的话还在两可之间。”
“这……”慕容彩依细细思量也觉得这么直接告诉阮花娘,人家多半是不信的。凭什么听外人的胡言乱语而不信自己的亲儿子呢?“云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拿个主意。”
云逸摸着下巴来回徘徊着,盏茶的功夫他抬起头一脸正色的对慕容彩依说:“要说这独孤山庄里还真有一人相信我们说的话。”
“云哥哥是谁呀?”
“独孤南!”
“南哥?”慕容彩依咀嚼着。“独孤鸣大哥如果上位,自然不利于南哥。嗯,我们这就找南哥说明此事。”
“好,你且以出游为名,邀他同行,路上我来和他说此事。”
两人商量好后,慕容彩依以游玩皇城外的天目山缺一向导为名,邀请独孤南同行。
独孤南欣然答应,三人骑马而行,午时就到了天目山脚。稍事休息后,三人一起登上。花了近一个时辰来到山顶。
云逸仔细的检查了山顶,确认并无第四人后,示意彩依去远处望风,他慢步走到独孤南旁边的石头上坐下。“独孤兄,今日相邀其实有要事相商。”
独孤南对于云逸在山顶上的行为也感到纳闷,现在听说有要事相商,也不敢随意了。“云兄,有话尽管直说,只要能用到小弟,一定鼎力相助。”
“哈哈哈!这独孤山庄中的所有人我就看你南兄顺眼。其实这件事和你有关。”云逸豪气道。
接下来云逸将昨晚偷听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只是略去他和慕容彩依在后花园相约的事。
“以天下盟的势力,那具尸体和木屋估计也不在了吧。所以南兄想求证的话我也拿不出证据,信不信都在于你自己。”
独孤南艰难地消化着云逸带来的惊人话语。在一阵长思后,他终于拿定了主意;“如此大事,云兄自然不会骗我。我相信你,但是我也会回庄调查。如果大哥真的有意谋害父亲,我自然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悔。今日之事多谢云兄提醒,事后定当相报!”说完就先一步飞身下山。
云逸的右手搂着慕容彩依的肩膀,两人站在山地目送着骑马狂奔的独孤南远去。一阵山风吹过,那骤然的凉风有种变天的感觉,但是在云逸怀中的慕容彩依却感到一阵温暖,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她包围。
在皇城即将关门下锁的时候,云逸和慕容彩依踏着月光回到独孤山庄。一天的游山玩水使得慕容彩依筋疲力尽,哈气连连,两人在内眷门口告别各自回屋休息。这晚独孤山庄人影绰绰,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平淡的日子是最消磨时间的,云逸和慕容彩依连续十几天的出游,差不多把皇城周围的景点都逛了遍,二人打算隔天就辞行回绝尘谷。
这日慕容彩依应独孤淼相约,云逸受独孤南相邀一起出席独孤家的晚宴。一间装饰华丽的宴会厅里摆着一张巨大的长条桌,主位坐着阮花娘,次位依次坐着独孤鸣、独孤南、独孤淼和独孤文若,慕容彩依和云逸分落客座。还有一些独孤家的分支成员和山庄重要的执事都站在桌子的两旁并无桌位。
这阵势可不是家宴呀?云逸皱着眉暗道。
果不其然,在众人落座后,几个仆役将从厅中的屏风撤了下,一位神气内敛、相貌不凡的中年人坐在轮椅上,椅后站在位弓腰驼背的老人。这老人看到众人后就不停的咳嗽,好像随时都可能咳死一样,但独孤家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急忙起身口呼“给太爷请按。”
驼背老人摇了摇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也搬个凳子坐在中年男人身边。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扫视了厅中所有人,威严地说道:“今晚是我独孤山庄的家宴,山庄内头头脑脑的也都到齐了。吃饭前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谁能帮我解惑。”
“坐在轮椅上的就是独孤宇伯伯。”云逸听到耳边传来的蜜语,他知道好戏开场了。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我就接着说了。”独孤宇语气严厉的说“刘管事,我记得你是独孤小琴的丈夫吧!”
一位身着青衣大褂的中年男人急忙出列点头称是。
“那你把今年北面邯郸城的生意说说吧。”
“回老爷的话,今年邯郸城的生意并没有多少变化,和去年基本持平。我这有账本可查。”说着这中年人从怀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