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五,李夫子离开的第三天。
这一天,武成国头一号富家子弟,曲家大千金小姐曲承恩进了李望川家的门。
这曲承恩可不得了,爷爷是当朝一品大员,还有一个在外和仙人修炼法术的的仙人堂哥!属于那种吐口水,就可以把李望川沾在墙上半个时辰拉不下来的哪一种!
为什么这曲承恩要来李望川家呢?因为曲家人从老到小,几乎人人都喜爱音律,三年前清明节的时候,曲承恩的爹爹曲东笛回家扫墓,途中路过东乘书院,在门外听到了李夫子所弹一丝余音,当时就惊为天人,与李夫子相见恨晚,两人最后义结金兰,只不过这曲家一家人都住在皇城帝央城,只有每年清明节的时候才会回老家扫墓。
去年曲东笛借了李夫子自己谱的一本琴谱,两人说好的今年清明节归还的,不过前些日子曲东笛寄过来一封信,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心中愧疚难当,国事缠身恐有失约云云什么的,所以让自己的大女儿来归还琴谱,什么万望恕罪的,反正那个时候李望川看得是一个头两个大!说什么这个曲东笛说话怎么这么喜欢拐弯抹角的。
不过此时李望川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娇弱的曲承恩,一脸弱不禁风的样子,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面前,李望川心里面想着:“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天天大鱼大肉的,怎么补身体怎么吃!怎么这曲承恩的身体这么弱不禁风呢?之前爹爹说曲家人世代精通音律,看这个样子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会弹琴的!”
曲承恩看着一起眼前的李望川,自从自己来了以后就一直盯着她看,不免感觉到不好意思,于是红着脸开口问道:“望川哥哥~~李先生去哪了?”
这一声似胶带喘的:“望川哥哥”可是把李望川给喊的晕头转向,毕竟也是小孩子心性,之前心里想的小九九立马也就忘了。
只见李望川呵呵一笑说道:“爹爹有事出门,临行前交代我如果你过来,琴谱交给我就行了!还让我弹一曲给曲姑娘听听呢!”
曲承恩微微一愣,眼睛眼睛弯成了月亮,笑了笑对李望川说:“望川哥哥弹琴吗?”
着曲承恩莞尔一笑,李望川脸上一红,急忙转过头去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装做挠痒痒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想了想:“爹爹昨天教训我,叫我不要自视甚高,我还是不要把话说太满了,不然一会真没弹好就丢人现眼了”于是转过头哈哈一笑说道:“也谈不上会抚琴吧,只是略通琴律罢了!”
曲承恩看着李望川局促的样子,也是感到一阵害羞,于是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我爹爹说李先生是当代大家,不仅会教书写字,还弹的一手好琴,我爷爷之前也看了李先生的琴谱,评价了一句‘冠绝当世八百年!还有之前我在回来的的路上也看了琴谱,当真是妙不可言!李先生当真是一代大家啊!”
“有那么好吗?”李望川听了曲承恩的话不相信问道,别人不知道,可是李望川是知道的,那本琴谱,不过是李夫子一次喝醉了写的,平常李望川都不怎么把那本琴谱都不当回事的!
李望川龇了龇牙,随口的说道:“我弹琴弹的也不错啊!也没有见爹爹夸过我!我爹爹只不过是写的一本琴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曲承恩哈哈一笑:“学如逆海行舟不进则退,如果经常夸奖你,你少年心性肯定会骄傲自满,到时候不思进取,岂不是悔之晚矣?”
李望川听了曲承恩的大人口气的话撇了撇嘴说:“看你说的头头是道,是不是当年你问你爹爹怎么不夸奖你的时候,你爹爹就是这么教训你的?”
曲承恩小脸一红,仿佛被人家说中了心事一样,急忙说道:“才不是呢?我……我……”
李望川看着曲承恩那红着脸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七八,嘴角微微上翘心中暗暗得意,不过看着她羞涩的样子李望川也有些尴尬,于是转移话题说道:“闲着无聊,不妨我给你弹一曲吧!”
曲承恩低着头轻轻地“恩”了一声,李望川心里想着女孩子怎么都这样,三言两语就不好意思,真麻烦啊!自己也不闲着,拿起来李先生平常用的琴,端坐在了那里,手指轻挥就弹起来琴来。
一曲弹罢
曲承恩吃惊的看着李望川,之前听李望川说“:“谈不上会抚琴吧,只是略通琴律罢了”本以为他真的只是略通琴律,可是听了李望川的弹的曲,分明是已学琴多年,曲承恩自己也是习过琴的,知道李望川弹的比自己还要好上些许,于是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古人说,琴曲如剑术,如川流,如天地,包容万物,我观望川哥哥的琴曲似乎是多年修练,才能达到的境界;应该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只是略通琴律吧?”
李望川挠了挠头说道:“也没那么厉害,我从小就很少弹琴,一开始爹爹要我学,我学了三五日就感觉腻了,爹爹常说我心浮气躁,做事五分热,有的时候闲着无聊,就拿出来练练看,爹爹说我在琴曲方面还歉缺少许火侯,我也自认在琴曲方面不及爹爹分毫!”
曲承恩掩口而笑说道:“呵呵,望川哥哥倒是谦虚,不过李先生对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