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顿了顿,怕少年人不理解,于是解释道:“人活一生,苟且偷生虽不可耻,但是为了自己生命而去放弃信念,那就算是活了下来,也是如同行尸走肉,孔圣人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在我心中理解为: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信念,那怕去面对死亡也在所不惜,我说的信念,也就是孔圣人口中‘闻道’!”
李夫子看着少年人继续说道“道是支持人活着的信念,当有朝一日你们寻找到了自己的道,那个时候你那怕是面对死亡,也绝对不会感到害怕的;这就是圣人口中的:‘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意思所在,生存之根本,道也!道之所以?信念乎;你们可懂了?”
“懂了!懂了!”学生们连连点头,这时候窗户旁边,一个瘦弱的学生站了起来,相貌竟和李夫子有着七八分相似,相貌清秀,眼中带着不解,对李夫子带着询问的口气说:“那先生,我的道又是什么呢?”
李夫子看着瘦弱的少年人,微微一笑:“你现在还小,不知道自己的道也没什么,如果有朝一日你寻找到了道,就算是面对死亡,我希望你能贯穿自己的信念,去坚持自己的道,去执着自己执着的事,让自己的人生不留下遗憾!”
瘦弱的少年人说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李夫子笑了笑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示意少年人坐下笑着打趣:“李望川,你倒是好气魄!”
瘦弱的少年人李望川,听了李夫子的话,脸噗的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夫子,夫子!”书堂的最后面一个身材魁梧,相貌朴实的少年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叫着李夫子。
李夫子笑了笑说了句:“王侯,你说”。
那名叫王侯站了起来,带着南方渔民特有的口音说道“夫子!我知道我的道是什么!”王侯咽了咽口水:“我武成国常年受西方蛮夷的侵扰,又有百国联盟和朝堂上祸国殃民的三公九卿,我以为大丈夫文当清国政,武当驱蛮夷!”
李夫子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你们一个个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这个时候又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夫子,我有一解!”
李夫子说“齐文亭,你说”。
“我觉得孔圣人说的‘道’应该不是这样的,夫子说的‘道’是理想意思!如果真的有道的话,那么它在哪里?”
李夫子微微一笑“小道芸芸众生,大道天地万法!道在心,不在其形!这天地万物,一花一鸟,这芸芸众生,恩怨情仇,皆为天道!”
太阳往下便是晚霞,李夫子眯眼看了看外面已经西下的太阳,又看了看地面上树木的倒影已经照到了书院的书桌上轻轻一笑:“好了可以下课了,夫子这几日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三五日就会回来!所以这几天就放几天假。”
李夫子话音刚落,顿时整个书院就炸开了锅,就好像宸平三年,王国大军收复了西南十三州时,大街小巷传来的欢呼声一样!
李夫子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见李夫子走出书院,身材魁梧的王侯便小跑到李望川的身边:“夫子明天要去哪里呀?”
李望川无奈一笑:“就你管的事多!”
王侯挠了挠头呵呵一笑,拍了拍李望川的肩膀:“你要知道我俩是一起长大的,连我的名字都夫子起的,我可是吧你当我的亲兄弟啊!”
李望川说“得了吧!你少祸害我就行了!八岁那年明明是你拉我一起烧吉伯的材房,到最后变成了我一个人烧的,害我被爹爹说了半个时辰!还十岁那年……”
王侯急忙打断“行了行了!哥哥!你只不过被夫子说了半个时辰,要换成我家的那位,不把我抽筋剥皮都是好的!我不是知道夫子舍不得打你吗?一个人受苦总是两个人受苦好吧!”
“不跟你扯了,我先走了!”李望川说道。
王侯一阵悻悻然:“恩,你走,你走!”
李望川刚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李夫子,李望川喊了一声“爹爹,等等我”。
李夫子转过身,看见向自己跑来的李望川,慢步迎了过去问道:“怎么没有跟王侯一起回来啊!”
李望川呵呵说道:“这不是父亲明天要出去了吗,我就多抽点时间陪陪你呀!”
李夫子摸了摸李望川的头说道:“你少跟我耍滑头,明天曲承恩要来回琴谱,你多跟人家讨教一下!”
李望川愣了愣,不服气的说道:“一个女孩子,我肯定弹的比她好!我才不向她讨教呢!”
李夫子听了李望川的话摇头一笑,拍了拍李望川的头说道:“曲家人世代精通音律,说不定那曲承恩比你厉害多了呢!”
“爹爹你总是说别的孩子好,老是说我不如他们!”
李夫子无奈叹气道:“你怎么这么喜欢争强好胜,我和你母亲都是性情平淡之人,也不知道性格随那个长的!”
李望川有些逞强的哼了一声说:“之前你说齐文亭的字有大家风采,说我的字还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