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牧场主老郑立刻闭上了嘴,因为他想起来面前这位的亲叔叔就是牯山警察的最大的头目。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老郑立刻示意自家的儿子和侄子去套马,两个年轻人也不含糊而且早有准备,直接一人拿着辔头放到了肩上,手中拿起的套马索,而另一人的手中只拿着套马索,两人这边一左一右就这么向着母马走了过去。
两个年青人的动作很熟练,离着四五米的地方就不在往前了,因为母马的表情非常的警觉,而且也带着一点儿防备,两人站定了之后就甩起了自己手中的套索。
干净利落,绳索在空中画起了两个圈儿之后,闪电般的落到了马脖子上,然后两个年轻人就把各自手的绳索穿过了马厩隔间两边一米七高的铁环上,所有的马厩都有这东西的,他们知道如何使用,几下缠拉之后,母马就已经被固定到了过道的中间,现在一边拉一个绳索,母马是进不得退不得,由它回旋的余地并不大,不得不老实的站在了过道的中间,这时候肩上扛着辔头的小伙子就径直的走上前去,给母马套上了辔头。
“这两个小伙子不错!”卢显城不由的出声赞了一句,现在原本牯山所谓的农村人不能说全部,但是很大一部分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从原来的面朝黄土背朝关,变成了牛仔,虽说一样辛苦,但是收入和以前不样了,以前一年下来一家人也就是一两千块的收入,现在一头羊也就这价格了,更别说牛了。农民这个词至少在牯山这边等于至少是有点钱的小康之家了。
“读书又不成,不干点儿粗活儿怎么养活自己啊!”牧场主老郑这边脸上露着笑,不过嘴上却客气了一番。别人夸自己家的子侄就算是再怎么同意,也不能这么生受了,咱们老中可不是老外,一听别人的夸就特别不矜持,一脸表情恨不得还要你多夸几句似的。
就在两个年青人解下了栓在两边的套索,准备把母马牵走的时候,麻烦来了。母马猛的一抬头然后整个身体就这么立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两个年青人直接被带了两个趔趄,手中的缰绳直接滑了出去,两人的反应虽说不弱,但是再想去抓,已经来不及了。
母马也机灵,挣脱了一之后并没有向着公马的马厩边上跑去,而是直接加速冲出了门,而卢显城这些人能干的就是让开道,至于什么英雄主义式的拉缰定马,别说卢显城了谁都没有想过,这么突然发力冲过来的马,最为安全的就是老实的避开,这玩意儿可是要命的,一个蹄子踩你身上就能送你去火葬场爬烟囱去了,没事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
“蠢!”牧场主老郑脸色很不好,人家刚夸完了自己的子侄,这俩孩子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两个大小伙子连一匹母马都控制不住,而且还是带着辔头的母马,让老郑觉得自己的颜面就像是老女人脸上敷的厚粉,一得意就唰唰的往下掉啊。
一帮子人到了门口,看到那匹母马并没有跑远,就离着门口两百多米的样子向着这边张望着。
“卢总,不好意思,借两匹马使使”老郑一看这情况,那就得套马了。
套马用自己的卡车那是不成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骑马套,套马这活儿开卡车明显是不行的,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开卡车,马在跑的时候会突然转弯的,任何一个食草动物避开危险的时候都会这一招,卡车是没这个本事这么灵活转的,而且这是在人家老卢家的牧场里,开着卡车那不是套马,谁看了都觉得是破坏人家草场来的。
“没事,夸特还是什么?”卢显城说道。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老卢乐呵着看人家套马。
“夸特就行了”说完老郑对着吕耀说道:“麻烦帮选个好一点的马,这俩孩子的骑术一般!”。
吕耀听了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两个年青人去旁边的马厩,让人给准备两匹马。
看着两个年青人迈步子去弄马,吕耀则是说道:“老郑啊,我看你也别折腾了,既然这匹马和我们的毕弗罗这么有缘,干脆把它卖我们得了”。
老郑一听立刻苦笑着说道:“吕耀老弟,不是我老郑小气,这马我可是花了少不钱买回来的,不提钱光是折腾这前前后后几个月,从买到运回国内那麻烦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我整整瘦了十来斤。那时候咱们想买马哪这么容易的,又不是这两年,咱们这边买马方便了。再说了我这匹是安达卢西亚,你那匹是阿拉伯,都是纯种马,这要是配了起来,净生杂血马了,这东西卖卖不出去,养又浪费草料,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吃肉来的痛快呢。再说了我这马可是产了国内三匹盛装舞步比赛的胜马了,当然了卖这小马驹的钱您这牧场是看不上,但是咱们这样的小牧场就指望着每年靠它把日子过的轻松起来呢,怎么说也顶辆十万出头的小汽车了”。
卢显城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再说了老卢又不是什么所谓的动物组织成员,硬是要讲什么的动物权,发生了这个情况就要让两匹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破事贼费钱,老卢是不干的,因为牯山的阿拉伯马还要自家的马来回回血,提升一下牯山产阿拉伯马的品质,人家的安达卢西亚马,也是准备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