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手中的棍子也不再举了,而是就这么提在了手中,走到了桥头和卢显城打起了招呼。
“申六哥,你是闹的哪一出啊”卢显城伸手摸了一下藏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小脑壳子望着气喘吁吁的申家老六。
“没事儿,就是闹着玩的,显城兄弟吃过了没?”申老六这边有点儿不好意思,对着躲在卢显城的俩儿子招了招手。
谁知俩孩子死活不给面儿,愣是不出来,就算是自家老子偷的瞪眼便眼色还是赖在卢显城的身后。
“六嫂子!”卢显城对着带着小跑过来的申六嫂笑了笑打了下招呼。
作为妇人申六的老婆就没有这么讲究了,直接走到了卢显城的伸手,一只手一个耳朵就把俩儿子给拎了出来。
“两孩子不听话,今天卖河蚌卖了一百多块钱,零钱我让他们每人自己留三块,整钱我帮着他们收着,这俩小子却把钱藏起来了……”申六的老婆一边呱啦着儿子一边扯着呲牙咧嘴的两孩子往回走。
听这么一说卢显城就明白了。无非就是孩子今天从自己旁边的俩傻子手中赚的太多了,家里大人要收上去补贴家用,小孩子舍不得罢了。
小孩子虽小但是也没有真傻的啊,知道这钱要是交上去那根本就没自己啥事了。不是给自己‘交了学费’就是‘抵了其他’的。一次哥俩赚了一百多块,现在每人只留三块,这差距谁受的了啊,更别说俩孩子知道,这钱一入了爹娘手估计自己哥俩这辈子再也别想看到这一百多块了。哪里会这么痛快的舍得把钱交给父母。
对于尤家洼的人家来讲,一家用的到钱的地方平均到每天下来也就是这么两三块钱的花销,一百块怎么说也是笔大收入。别说是这两位,估计今天晚个尤家洼所有赚了钱的孩子都逃不脱被收钱的命,手中要能留个十块八块的都是幸运儿了。
申六看着儿子们被媳妇揪着往回走了,笑着对着卢显城客气了一句:“显城兄弟,有空到家里坐坐!”。
看着卢显城和自己客气了两声,这才调头转身往村里走。
走到了桥头忽然这人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对着周光勇和花万里问道:“两掌柜的明天还收不?要收的话明儿我也下河去踩蚌!”。
一听到踩蚌俩字,花万里和周光勇两人的脸顿时就绿了。连忙摆手说道:“不收了,不收了!”。
听两人这么说,申六叹了口气:“唉,可惜了!你要是长时间收该多好,镇上都没人要这东西”。
这话说的周光勇和花万里顿时觉得很无语。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周光勇和花万里收了这倒霉摊儿。
“这河蚌怎么办?等会儿大车回来找人运回去放你的塘子里?”花万里问道。
卢显城说道:“算了吧,等着明天早上你们自己来运,今扔这里就放心吧,没人会偷这东西的!”。
周光勇想起了什么,走到了河边伸手把最后倒进去的几个大河蚌给拎了出来:“今天晚上咱们吃河蚌粥!”。
花万里看了看河里的这么多河蚌叹了口气说道:“吃吧。吃吧,把你吃吐都有的!”。
回到了家里,周光勇和花万里开始洗蚌,卢显城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把两个赶开了。因这两货连泥肠都不知道剪开,直接就这么搞巴搞巴要扔锅里煮。卢显城实的看不下去了这才赶开了两人自己捋起了袖子忙活了起来。
等着粥一好,三人一狗,带着二哈直接端着小锅到了露台,吹着山谷中的小风一边喝着喷香的河蚌粥,然后耳边就能听到轻微的小虫子的鸣叫声。
“什么声音?”花万里听到了隐约有一阵声音传来。
卢显城竖起了耳朵听了一会儿。知道村子开始闹了,笑道:“村里估计各家各户的都在从娃儿手中收钱呢!”。
别看大家离的远了一些,乡下的地方安静几里地动静一大都能传过来,别提今天村里鸡飞狗跳的这么闹腾了。
“整个就是一出闹剧嘛!”花万里这个城里娃儿对于这事情没什么深切的感触,对于大人收娃儿钱有点儿无语,不知道压岁钱这东西每年对于一些家庭来说是不小的开支。
像是周光勇家,每人给十块,家里每年走动的大小孩子就差不多二十个,一算就是两百块了,那时候的两百块一家人一个半月的工资了,不收谁给的起!一般都是从孩子手里过一下,收多少还多少,取这么个意思罢了。
周光勇闻言笑眯眯的听着说道:“很亲切啊,这帮子孩子跟我小时候一个样,每年春节的时候家里走亲戚,这手从人家手收接过了钱转眼就被我妈给收了回去,所以每天我都不太喜欢走亲戚,能赚勾压岁钱的就是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至于什么姨啊舅的跟本就收不到……”。
花万里听了乐呵着说道:“没想到你的童年还挺苦的”取笑完了周光勇这货对着卢显城问道:“卢哥,你呢?小时候压岁钱收不收?”。
没等卢显城回答,周光勇说道:“他不收的,而且他们家给的还多,我记得我十块二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