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超小屌丝的小出租屋里。
欧阳凌跌坐在chuang头呼呼喘着气儿。
上次不知道肖阳那家伙给她喂了什么药,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药性好像还没有消——她的瞬间移动这段时间总是时灵事不灵——刚才她差点儿就没能使出来,还是经过第二次辗转才回到这里。
想起片刻前穿着一身婚纱出现在某趟公交车被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异样目光,欧阳凌就觉得无比惊慌。
不过总归是回到了目的地。
欧阳凌长长舒出一口气,伸手取出刚才裹藏在婚纱裙摆中的东西,眼前立刻有一抹鲜红跃入眼帘,然后慢慢晕染开来……
她细细打量着手中有她半个手掌大小石头——晶莹剔透的六面体之中裹着一层妖艳的色泽——安俊成曾经告诉过她,那是曾在他们父亲身体里流淌的鲜红血液。
是的,这枚石头就是项天歌刚刚得到的血幽灵,刚被他的体温温热,就到了怪盗基德的手里。
没错!她又干了一票怪盗基德的勾当,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预告。
因为这也是她临时起意——她无意间发现了项天歌身上带着这个,又加上安俊成和17号急切的赶来逼问,于是就借着和他亲、吻的时机顺手牵羊给顺了出来。
欧阳凌葱白的指腹沿着血钻光滑晶莹的边缘划过,勾勒出它迷人的轮廓,竟感觉有些灼热——他的生命痕迹通过这样的方式保存着,即便人已过世多年,捧着这样一抹妖冶,仿佛仍然能够感受到那个设计者炽热的心跳。
可惜,那终究不是她的父亲啊。
而这枚钻石的专属者,应该也不是她的母亲吧?!
欧阳凌嗤笑一声,自嘲着,眼眶有一丝温润悄然滑落。
她真正的亲人,究竟在哪里呢?
“呦呵,这就回来了?”
突然,身后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带着独特的痞子腔调,让欧阳凌瘦削的肩膀颤了颤。
“谁?!”手忙脚乱的将血幽灵重新塞回蓬松的婚纱裙摆下,她才慌张的转过身去,只眼对上一个俽长的身影,如初见一样,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腰间缀满铁链的破洞牛仔裤,他就这么痞痞的靠在卫生间略显狭窄的门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表情悠然自得。
“肖阳?!”欧阳凌惊呼出声——只一眼她便将他认了出来,那么深刻而狭长的双眼皮,不是很容易就能长得那么精致的。
还有那两瓣微厚的唇,鲜少有人能生的如此好看。
“好久不见。”肖阳打了个哈欠含糊了吐了四个字,摇摇晃晃向她走来,欧阳大姑娘瞥见他的惺忪睡眼,觉得他可能是刚刚才睡醒。
他亚麻色微长的头发略显凌乱,将他温暖的俊颜染上一丝野性。
他一过来便倒在了chuang上,修长的身子轧的chuang躯“嘎吱”一声作响,狭小的chuang面,如今被他这么霸道的一躺,差点把欧阳凌大姑娘给挤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凌稳住自己的身子,去推一旁从天而降的臭男人,矮小的chuang与他修长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了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粘到chuang面,肖阳不得不将一双大长腿蜷缩起来。
这画面有些诙谐,欧阳大姑娘禁不住多瞄了两眼,然后忍俊不禁。
“臭女人,笑屁哦,一边呆着去,我要睡觉!”chuang上的男人不满的瞪她一眼,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又翻了个身睡觉去了。
欧阳凌望着那条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美目紧了紧,随即狠狠的晃了他两下,问道,“你丫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吧?!
而且,他这段时间不会就是住在这里的吧?!
一时间无数疑问充斥在脑袋里,欧阳凌见chuang上的男人没反应,又摸到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两下,“说,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肖阳“嘶”了一声,刷的坐起身倒吸着凉气:“欧阳凌你丫是不是女人啊,下手这么重?!”他不满的瞪着她怒吼,有着深深的双眼皮的眼睛经他这么一瞪,显得格外的大,看着有点渗人……
欧阳大姑娘巴巴的往远处移了一些,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来:“别介啊,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你还好意思问?!”肖阳继续瞪她,修长的手指落在硬邦邦的、短狭的矮脚chuang上,表情很是不满,“我都在这儿守了两个星期了,你搞到现在才来,瞅瞅这里的配置,你丫怎么不早点死过来?!”
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chuang那么硬就算了,还那么短,好歹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是要窝死他么?
一想到这一点,肖阳就觉得无比憋屈,该死的那谁,也不给他安排点好的环境!
“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欧阳凌闻言,随口问了一句,下意识的将婚纱下面的血幽灵握紧,这个家伙越看越觉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