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项天歌淡淡的哼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道深默，玄武沉默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项天歌又扫了他一眼，一边给他的胸口裹上新的纱布一边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这种感觉他懂——就如同当初他得知父亲突然病逝的消息一样。
他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冒着大不孝的罪名请法医解剖了父亲的尸体，最终得出的杰结论是——他的父亲项青城并不是突发疾病死亡，而是被人下了毒。
后来他确实是利用了特种部队的资源揪出了那个藏在深处的罪魁祸首，发现凶手竟然就是父亲一直最最信赖的好兄弟，他因为觊觎父亲的成就不惜联合家里的佣人害死了父亲，并将其伪造成心脏病突发的死状。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项天歌真是欲哭无泪。
那种想哭又不能哭的感受——大概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明白吧。
之后为了找出那个人杀害父亲的证据，项天歌派陆然潜入了他的公司，没多久便从他的一个电话里窃听到了所有真相，那个人被警方带走，其手下的所有公司濒临瓦解，而后被项氏集团收购。
当然，为了震慑当时其他一些对项氏虎视眈眈的觊觎者，项天歌封锁了这件事情，一度造成了之后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
也成就了后来项氏的辉煌成就。
不得不说，项天歌不管是在真正的战场上，还是在没有硝烟的商业战场上，他的手段确实可见一斑。
“冷晴，就是朱雀。”
玄武的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沉默许久，他突然冒出一个不找边际的句子，让一旁的陆然愕然。
“你说小晴也是阎天钢的人？！”陆然死也不相信冷晴居然会是阎天钢派来的间谍，但玄武的一句话确是解开了他心底一直以来对她的古怪感觉。
如果玄武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切便都能解释的通了。
只是，他疑惑的是——既然冷晴在老大这里潜伏了这么久，为什么到今天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作为一个被要挟着的奸细来说，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思绪转了转，陆然回忆着与冷晴相处的点点滴滴，目光不由转到了一旁忙碌着的自家老大身上，于是乎一个想法在心底成型，莫非……
“老大，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陆然惊异之余，目光落在自家老大身上，莫名的，他很想知道自家老大会如何处置冷晴。
可是，项天歌深邃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那眼底的一丝清朗，分明表达出他本身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样子。
“呵，看来你早就知道了，”玄武苦笑一声，“看来阎天钢还是低估你了啊……”他像是自嘲的沉吟一声，随后又抬眼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冷晴就是朱雀的？”
项天歌收拾好药盒，摇摇头坦言，“我只是怀疑她有可能是阎天钢的人，并不知道冷晴就是朱雀。”
“那你为什么还把她留在身边。”
项天歌扫了玄武一眼，面色坦然，只道了句“是我欠她的”，便转身离开。
玄武没有错过他背影里的暗自垂帘，俯下眸子，他大概能够明白朱雀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男人竟然选择背叛了。
因为项天歌——值得！
陆然皱了皱眉头，扯过被子替玄武盖上，让他什么都别想，住在这里好好养伤，也出去了。